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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拿出了印信,士兵却依然不肯放行。我正要发问,士兵却连忙解释说:“请左校尉稍等片刻,容小的将印信拿进去,交予将军查看验证。若查验无误,方可让左校尉进去。”

等了大约十分钟,刚才的士兵终于小跑着回来,双手将印信递给我说:“左校尉请进。”

杜总管有些不悦的问:“你家将军好大的派头,既已知道左校尉前来,为何不亲自来迎接。”

士兵依然不慌不忙的说:“将军说了,军机重地,不可擅离职守,请左校尉到赢中一叙。”

我挥了挥手,让士兵在前引路。为了不引起麻烦,我们都下了马,将马匹交给其他的士兵。而且,我让王成军的护卫都留在外面,只让杜总管和今世武和我一起进去。

士兵戴着我们来到最大的一座营帐前面,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身穿铠甲,手扶剑柄,站在大帐外面。他的左右两侧,分裂着二十来个同样穿着铠甲,握着剑柄的军官。想必,他就是这座大营最高的军事长官了。

等我靠近,为首的彪形大汉对我一拱手说:“北营骁骑将军胡虏,见过左校尉。”

后面的十来个军官,也同样抱拳,齐声说:“属下见过左校尉。”

我心中有些发怵,怎么感觉人家骁骑将军,要比我左校尉的官职要高,名号要响呀。于是我悄悄问杜总管:“骁骑将军,是几品官呀?”

杜总管回答:“三品。”

我有些尴尬的说:“那岂不是和我的品阶是一样的,那我怎么管得了他呀?”

杜总管说:“三品将军,已经是武官能达到的最高官职。而殿下不同,殿下虽然也是三品左校尉,却是皇族身份,还有三等侯爵。从这些来讲,殿下统领三品的将军,绰绰有余。”

听了杜总管的解释,我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便对胡虏说:“诸位免礼。”

胡虏和身后的军官这才抬起头来,请我到大帐中落座。我看着胡虏魁梧的身材,试探着问:“骁骑将军是匈奴人?”

胡虏一拱手说:“回左校尉,末将是匈奴降将,投降天朝已经快二十年了。圣上感念末将作战勇猛,屡立战功,特赐末将姓胡。由于当年是被天朝军队俘虏,所以干脆就叫胡虏。”

我暗暗点头,此人能够以匈奴俘虏的身份,一步步做到武官最高品阶的三等将军,而且还奉命把手皇城北部大营,足可以看出此人的能力不凡,皇帝对他也是绝对的信任。

回答完了我的问题,胡虏便将其他的参军,骑都尉,步兵都尉,偏将军,裨将军都介绍给我。人太多了,我一时也记不太清楚。但有几个军官,在和我见礼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见礼也是比较敷衍。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些人什么毛病,我和他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凭什么甩脸色给我看。但我毕竟初来乍到,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好发作。胡虏大概是看出我有些尴尬,连忙说:“请左校尉随末将前往练兵场检阅。”

我跟着胡虏来到练兵场,这里已经污污泱泱的站满了人。大概是他们得到了我要来检阅的通知,早已经集结完毕在等着我了。一边走,胡虏一边给我解释:“整个城北大营,对外称为五万大军,实际人数超过八万。由于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守卫京师,所以主要力量是骑兵和重甲步兵。我们有骑兵三万,分为左中右三个骑兵营,统帅都是骑都尉。左校尉的兄长,就是左骑兵营的统帅。我们有步兵两万,隶属两个步兵营,全都是重甲军,擅于打阵地战,保卫战。我们还有一万弓弩手,隶属于弓弩赢。其余两万,是后勤和预备役。”

介绍完毕,我们也差不多来到了练兵场中央的高台上。我放眼一看,不觉有些发运。俗话说,人过一万,浩浩荡荡,人过十万,铺天盖地。之前老是在电影和书本上看到,古代战争动不动就几十万人参战。真到我亲眼看到,我才明白,真正的八万大军,是多么壮观,多么的铺天盖地。人海就像潮水,都看不到最后面的尽头。

胡虏拔出宝剑,对着天空一指,八万人便齐声呼喊:“恭迎左校尉,恭迎左校尉,恭迎左校尉。”八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犹如晴空炸雷,响彻云霄,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说实话,哪个男孩子从小没有一个英雄梦,没有想过成为一代枭雄,率领数十万大军,纵横天下。可当我真正亲身站在这些战争机器面前,我才明白,人在战争面前,是多么渺小,我当年的想法,又是多么无知可笑。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细节,就是整个场面的安静。八万士兵就不说了,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素质当然是一流。但胡虏刚才说了,这个练兵场上,至少有三万匹战马。可我来了这么久,没有听到一声马的嘶鸣,或者马蹄踏地的杂音。仅仅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足以看出这支部队严明的纪律,和强悍的素质。

看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满意,就想要走下高台,结束今天的检阅。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军官站出来说:“启禀左校尉,属下们听说,左校尉在北境要塞一战中,斩杀了匈奴天神大将洛达达,不知可有此事?”

我看着问话的人,发现他是刚才对我表情冷淡中的一个,我记得好像是中骑兵营的骑都尉,叫孙季常。我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一丝,但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明显的来者不善。不过,对方既然提出问题,我也不好不做理睬,便淡淡地说:“当然有此事,否则,皇上又如何会册封我为左校尉。”

孙季常早料到我会这样回答,皮笑肉不笑的说:“属下当然是相信左校尉的,也曾无数次想象左校尉的伟岸英姿。可今日一见,左校尉如此年轻,却和兄弟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因此,属下想要斗胆向左校尉挑战,望左校尉可以赐教一二。”

旁边的胡虏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大声呵斥:“孙都尉,你大胆。左校尉奶皇族血脉,大元帅爱子,也是你可以挑战的吗?”

孙季常并没有退缩,反而戏谑的说:“若左校尉不是皇族血脉,大元帅爱子便也罢了,可偏偏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兄弟们不服呀。兄弟们都传言说,左校尉是因为姐姐被选进皇宫为妃,才捞到的败将封侯,说左校尉是靠女人吃饭的。胡将军,你说气不气人。”

“放肆。”一直沉默的今世武突然站出来,愤怒的看着孙季常说,“孙都尉,你好大的胆子,敢议论长官的家事,何况长官还是皇族。你擅议皇族,该当何罪。”

孙季常表现出一脸的无辜说:“左都尉,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偶然听到的流言蜚语。当然,传出留言的士兵,我已经处置过了。不过,这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我是怕时间长了,还会有流言蜚语,不仅有损左校尉的威严,更有损皇家颜面呀。”

今世武明显已经被激怒了,仓啷啷拔出配件,指着孙季常说:“好,很好,你不是要鄙视鄙视吗,来,先胜过在下的剑。”

孙季常连连摆手说:“不可,不可。左都尉的勇武,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兄弟们也都是拜服。兄弟们不服的,是左校尉。当然了,如果左校尉不方便,属下也不敢勉强长官。只是这芸芸众生之口,怕是好说不好听了。”

今世武还要说话,我则一把将他按住,冷冷的看着孙季常说:“你可以对我阴阳怪气,也可以怀疑我的能力,我都不与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的长姐开玩笑。她将我抚养长大,我视之如母。你冒犯她,就是在冒犯我的底线。”

我挥了挥手说:“所有人退下,我接受孙都尉的挑战。但我要说明一点,今日鄙视,不讲究点到为止,而是生死之战。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你也不必有压力,我二哥在此,八万将士在此,我立下嘱托,我与孙都尉的鄙视,纯属自愿,与他人无关。若我被孙都尉杀死,也绝不可追究孙都尉的责任。”

听到我要以命相搏,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孙季常,脸色及其难看。今世武毕竟是我的二哥,他连忙对我说:“左校尉,你重伤未愈,切不可鲁莽行事。孙都尉久经沙场,绝不是轻易能够取胜的。不如等伤好之后,再鄙视不迟。”

我摇了摇头说:“他侮辱长姐,便是侮辱我的母亲。大丈夫生与天地,听见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而无动于衷,我还有什么脸面立于此高台之上。孙都尉,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