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刚过。
老刘家就已经在为刘光齐的婚礼做准备了。
刘海中到底还是妥协了。
按照他的话说:摆十桌就摆十桌,反正儿子结婚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十张桌子和长条凳都好找。
可是坐席的厨子可不好找。
刘海中提出让王翠芝做,刘光齐觉得没面子。
“人家刘芳家里可都是当官的,你不请个好厨子,十桌席摆了也是白摆。”
刘光齐直白的说道。
刘海中面露难色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他白活世上几十年,身边也真不认识什么靠谱的厨子。
思来想去也只能去找老何家。
他想自己去借钱老何家不借,但是请他们来帮忙做席饭,给他们钱的事情总不会拒绝吧。
刘海中踩灭了烟头像是下了某一种决心。
直奔何家。
何大清看见刘海中又来了,跟躲瘟神一样去关门。
不料却被刘海中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老何,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有好事儿找你。”
他能有什么好事儿?
何大清心想。
但是邻居上门也不好意思真给人家吃闭门羹。
只好开了门放刘海中进去。
“我家老大马上结婚了,东西我都配备齐全了就差给我们做席饭的厨子了。我想请你和柱子来帮这个忙。你放心啊!我肯定是给钱的。”
刘海中嘿嘿一笑,尽显谄媚。
何雨柱不在家,何大清一时做不了主。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市场价你了解过不?像我跟柱子这种级别的厨子,一桌可是要二十五万啊!”
“啊……”
刘海中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一桌二十五万,那十桌就是二百五十万。
刘光齐结个婚就把他刘海中的老底给搜刮干净了,甚至还欠了外债。
不过他想了想,刘光齐虽然现在对自己爱答不理,但是这一次结婚,他花的越多,刘光齐就欠他的越多。
欠他的多了,刘光齐以后还能不孝顺他妈?
于情于理也不会不管自己。
这也算是花钱买自己儿子的爱吧。
值!
“行。”
刘海中咬咬牙说道。
“那柱子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吧。他工作比较忙,也不一定有时间。”
何大清没想到刘海中还真的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把话给说死。
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何雨柱出息了之后在家可是当家做主的。
何大清作为父亲有时候也要听儿子的。
“没问题。”
刘海中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整个人都轻松了。
“那你一定记得跟柱子说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嗯。放心吧!”
刘海中嘱咐了不下三次才走出了何家。
刚一到家就跟刘光齐报告这个喜讯。
“光齐啊,爸给你准备好厨子了。隔壁何大清和何雨柱。一个是食堂主任一个是外交官,这面子够吧。”
“嗯,谢谢你啊。”
刘光齐冷漠地回应道。
他这一声“谢谢”把爷俩的距离拉的很远。
刘海中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脑袋一抽,回应了一句道:“不客气。”
这一次刘光齐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
何雨柱刚下班回来,何大清就跟他说了刘光齐结婚的事情。
“你答应了?”
何雨柱问道。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我跟他说一桌要二十五万。他竟然还答应了!我挺意外。”
“没啥意外的。”
何雨柱分析道:“他刘海中为了刘光齐啥条件都要答应。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不过我没想着要他的钱。”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何大清疑惑地问道。
“忘了我跟你说的?要粮食呗!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钱越多越容易砸手里。还是要粮食划算!”
何大清恍然大悟。
“还得是你啊,柱子。那我现在跟刘海中去说说。”
“等会儿!”
何雨柱叫回了何大清说道:“你跟他说,二十五万一桌换成二十斤大米或者白面一桌。也算给他打个折扣了。省的他在外面说三道四,说咱们家不地道。”
“行。”
何大清立马答应道。
刘海中听到何大清要粮食,满心疑惑。
二十斤大米或者白面这肯定是不如二十五万的。
他以为何大清过来是来加价的,没想到竟然主动找他降价 。
这是几个意思啊?
“柱子说了,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个忙没有什么。也就当给你个友情价,到时候我们爷俩一起来。你把粮食准备好就行了。”
“柱子还真是仁义啊!”
刘海中激动的握着何大清的手,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小事情!这是菜单,你按这个准备食材,都是我们俩的拿手菜。保准给你把面子撑住了!”
“谢谢谢谢!”
刘海中不住的道谢一直把何大清送到了大门口。
晚上的时候,他想去找刘光齐说说这个事儿,却听见刘芳和刘光齐在屋里面说悄悄话。
他们两个已经领证就差一场婚礼了。
他作为老公公也不能这么不识趣。
只好又退了回去。
屋里,刘芳靠在刘光齐的胸口担忧地问道:“你跟你爸那么说了,到时候我爸妈来了该怎么圆回去啊?”
“有什么可圆的?”
刘光齐冷哼一声道:“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让老头子好好跟我准备着。要不然我们怎么弄来那么多彩礼?”
“其实我觉得你爸对你还挺好的,你怎么对他这么大的意见啊?”
刘芳疑惑的问道。
刘光齐顿时眼神冰冷,蹬着她道:“他对我好?那是因为我考上了高中!我有出息!这是我个人努力的成果。而不是因为我是他儿子!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评判我!”
刘芳被刘光齐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顿时愣住了,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刘光齐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赶紧又变了脸色安慰刘芳道:“你别害怕,我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小时候因为他受了太多的苦。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世态炎凉,每个人都是利益至上。其实我挺寒心的。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没考上高中。我是不是也要和我的两个弟弟一样经常遭受殴打。”
“我懂。”
刘芳在刘光齐的怀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