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表现的十分淡定。
还劝慰他道:“您别激动,这东西也是别人送我的。我看到这碗底写着茶飘香三个字,实在不明白含义。所以想请教一下您。”
关于山故作淡定的坐回去。
大口闷了一口酒说道:“开个价吧。”
这么直接吗?
何雨柱还以为要砍砍价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
“如果从成色来看,这东西在市面上的价值估计要个五百万。我们两个有缘,就按您四百万算吧。”
“不止。”
关于山笑了。
“它对我的价值可不止这些。”
“我倒是想听听这里头有什么故事。”
何雨柱也来了好奇心了。
四百万都不止。
这东西对他关于山来说得是多么重要啊。
“罢了。”
关于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别看这小碗看起来不值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它代表的是一个承诺。”
“承诺?”
“对。”
关于山回忆往昔,表情有些落寞。
“当年我们四个人结拜异姓兄弟一起开了一家茶楼。这四个小茶碗是我们专门定制的。除了这一个,还另外有三个。碗底上写着,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那另外三个呢?”
何雨柱问道。
“我那还有一个。可是另外的三个,我一直找都找不到。”
关于山默默摇头。
他看见这个茶飘香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老友。
曾经几个人承诺,四个碗聚集起来,就是他们“聚朋友”的时刻。
可惜时光荏苒。
别说好友几个,就是这几个小碗都不知所踪。
如今能寻得一个回来已经非常幸运了。
“这么看来,这小碗里面确实装的有故事。罢了。”
何雨柱想着就当交个朋友。
“我送您吧。”
关于山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
“很意外吧?我收藏古董玉器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钱,但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广交善缘。能喜欢这些有底蕴的东西的人,可能都不简单。我跟您今天聊的投缘。不如就当个礼物,也算是交您个忘年之交。”
关于山听到这话,再次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看来面前这人也是个注重朋友的人啊!
他想到这,顿时又放声大笑起来。
“你如此珍重友谊实在对我的胃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既然说是礼物,我们华夏人都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你送我小碗,我自然也要回礼。”
说罢,关于山从身上又拿出来个物件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启用黄金瞳一看。
竟然是一枚金瓜子,还是雍正年间的。
这东西先不说它是金子要在市面上的价值。
就单说这是雍正平日里赏赐的小物件,都可以卖上一个亿了。
五百万换一个亿。
简直赚大了好吧?
但由于价格的悬殊,何雨柱还是推脱了一下。
“我送您这个珐琅彩小碗虽然对您意义重大,但是您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换,恐怕……”
“金钱的意义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关于山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样子。
意味深长地说道:“钱可以买了一切但是买不来情这个字。”
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上一辈子,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伺候秦寡妇一大家子。
当时自己起早爬半夜又是上班又是给人家做席菜。
可到头来呢?
人家秦寡妇在结婚之前就把环给上上了。
她连个种都没想给自己留。
亏自己把二千多块钱的工资全额上交,对她的孩子跟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再看大院里的那群禽兽们。
自己发迹之后一个都没有忘。
可是给他们赚钱的机会。
人家可是一点也不领情啊。
再说何大清,即使那时候他没有卷所有的钱跑了,而是他们兄妹俩留下一大笔,他何雨柱又会领他何大清的情吗?
他还是会恨他。
因为他的出走让他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受尽大院禽兽们的洗脑,一生都在为他们服务。
再说许大茂……
他们俩打了一辈子了。
说关系在外人面前真算不上好。
说金钱瓜葛,还真是一点都没有。
可到头来,自己被棒梗那个小畜生扔到天桥底下冻死还是他收的尸……
一个“情”字,简简单单,却蕴含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这个满是算计,满是自私自利,满是利益的世界里。
一个“情”字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何雨柱想到这,当即给关于山敬酒一杯道:“关爷,冲您这个情字,我敬您一杯。您的礼物我收下了。如果我还碰到其他的珐琅彩小碗,我也会想办法给您送过来。”
“有你这句话,你这个往年兄弟我交定了!”
关于山跟何雨柱碰了碰杯子。
两个人谈天说地的一直聊到了晚上。
在门口告别的时候,关于山还郑重其事的握了握何雨柱的手道了一句:“有缘再会。”
“有缘必定再会。”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散去了。
……
何雨柱把金瓜子放入空间之中,一路骑行回了家。
刚走到家门口,竟然拿看见秦淮茹正站在自己家门口跟何大清说话。
他也没急着靠近,偷偷藏在了树后面观察着。
秦淮茹低着头,好像难以启齿似的说道:“何叔,我婆婆叫我来跟你们家借瓶酱油。”
何大清不明所以。
大半夜的来借酱油?
他们家现在还有吃夜宵的习惯了吗?
不过一瓶酱油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作为院里的一代表好像还真不好拒绝。
“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冲过来拦住了何大清。
“爸,你干啥呢?”
何大清喊了一声,好像犯了错误被抓包一样,吓得一激灵。
“这不贾家媳妇儿过来借酱油,我去给人家拿。”
“哦。”
何雨柱没再搭理何大清,转脸冲着秦淮茹质问道:“你们家晚饭吃的可够晚的。大半夜的炒的什么菜要上人家里来借酱油?”
秦淮茹愣了一下。
她刚嫁进大院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借瓶酱油还要被问炒的什么菜?
这是什么必要的程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