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开口说道：“中海啊，你跟贾张氏还签了养老协议了？”
易中海有些紧张。
他当初搞个协议出来就是怕贾张氏那个人琢磨不定，容易反悔。
现在让她在聋老太面前把这事给抖落出来了，是不是就给聋老太提醒了？
“贾张氏逼着我签的。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才……”
“你糊涂啊！”
聋老太教训道：“跟这种人绑定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他们母子俩没一个好饼，你这是自己在坑自己！”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协议现在不也撕毁了。以后我跟他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
“贾张氏贪得无厌这是她的报应！”
聋老太悠悠地道：“希望你以后能言行合一。何大清走了之后，你要协助我把何雨柱拿下知道吗？”
“知道了。”
易中海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因为有何雨柱这个后手才撕毁协议的。还不是仰仗着老太太您？何大清真走了，我还请您吃肉！”
“嗯嗯。”
聋老太点点头说道：“咱们俩以后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们必须得团结起来。可能刚开始会比较困难，但度过这段时间，我们可就享福咯！”
“可不是。”
易中海陷进了兴奋地幻想当中。
“柱子现在在厂里可是发展越来越好了。前两天大院里的邻居们还在说，还有领导亲自过来车接车送呢！”
“是吗？”
聋老太喜笑颜开地说道：“我挑的人准保没错。”
“可不是！”
易中海大放彩虹屁说道：“您老就是我的福星！有您老在，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话也别说太满。”
聋老太看了一眼地上的协议碎片，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合作归合作，也需要个保障，你觉得呢？”
易中海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心里头咯噔一下。
聋老太可没有贾张氏那么好糊弄。
她要是想签协议，自己以后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寻思了半天，易中海找个借口道：“您老还信不过我啊？我们两家以后可是要常来常往的。您看这大院里都知道我跟您关系近。您是孤寡老人，要是我有一点怠慢您的，邻居们都会戳我的脊梁骨。”
聋老太高深莫测地一笑。
她也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意思。
她也没想真签这个协议。
因为她知道易中海跟自己是不是一条心，不在于一张纸。
而在于他们之间的利益纠缠。
如果没有利益，两个人就算签十张协议都没有用。
她只是试探一下易中海。
很明显，易中海并没有合格。
不过聋老太也不在意，易中海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只是想在大院里找个合适的代言人。
这样有些事情就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出面了，省事儿。
至于两个人是不是真情实意的，这并不重要。
“你说的也有道理。”
聋老太起身说道：“这顿饭让贾张氏搅和的也没吃好。你待会儿让小翠把肉端到我屋去吧。”
“我送您，老太太。”
易中海狗腿子一样跟着聋老太后面送她出去。
“不必了。”
聋老太说道：“邻居们看见了也要说闲话的。你现在在大院里的地位还不稳定，不能暴露太多知道吗？”
“还是您想的周到。”
聋老太搭理都没搭理易中海，已经往后院去了。
高小翠看到聋老太走远了才回来。
“老易，老太太肉都没吃完她怎么就走了？”
“给她送过去吧。”
易中海发号完命令，刚准备转身，又回头说道：“给咱们自己留一半出来。”
高小翠也没敢多问，听话的照做了。
……
“哥哥，做什么好吃的了？隔着老远就闻着香味了！”
何雨水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拿小手去抓盘子里的肉。
“先洗手！”
何雨柱打掉她的小手，凶巴巴地道。
何雨水回头委屈巴巴地跟何大清告状道：“爸，你看呐！哥哥凶我！”
“哈哈，哥哥让你去洗手还不是让你讲究卫生。快去吧，待会儿菜都凉了。”
何雨水告状没告赢，只能撅着小嘴去一边打水去洗手。
何大清走过来一看，桌上好几道肉菜，红烧肉，糖醋里脊还有猪肉炖粉条呢！
“今天有啥喜事吗？做这么多好菜！”
“喜事不喜事还得看你怎么选择。”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还和我有关？”
“要不你以为我白去见大领导的？”
“……”
何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会儿再跟你说。先坐下来吃饭吧！”
何大清讪讪地坐下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已经预感这顿饭肯定不简单了。
“自己喝都不给我喝的吗？”
何雨柱开了一个玩笑。
不一会儿，何大清就给他倒满了酒杯。
“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说罢。”
“那你坐稳了，别仰过去！”
“你这么说，我更害怕了。”
“算了，不吓唬你了。”
何雨柱说道：“我今天去见大领导把你的事儿跟他说了一嘴。你成分问题不用担心了，都解决了。”
“真的假的？”
何大清高兴的赶紧又给何雨柱倒酒。
“真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的。这么大的事儿一会儿的功夫就给解决了。”
“你儿子现在混的不错吧？还不信我！”
何雨柱笑笑。
何大清却笑不出来了。
“那你说看我个人选择又是啥意思？”
这时候何雨水洗完手已经回来了，何雨柱没有说话，夹了一块子肉给何雨水。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事情给你解决了。你到底是想走还是想留，你给个准信吧！”
何大清喝了酒，久久没有开口。
他陷入了纠结。
他之前想走的理由是因为成分问题怕连累了孩子。
可现在成分问题都解决了。
他还能有什么理由说走。
何雨柱知道他犹豫不决，也没给他再多的时间思考。
“我先给你说一下我的计划吧。大领导跟我说，可能过两年就会恢复高考了。我想考大学。”
“……”
何大清听到这个消息，还真差不点没坐稳，一屁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