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年底了，我这快走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们。”
何大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聋老太跟我说，我走了之后她可以照顾你们。”
“她照顾我？”
何雨柱无语凝视何大清，反问道：“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是她照顾我，还是我照顾她啊？”
“本来我也不放心的。但你看她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
“打住！”
何雨柱有时候真的被何大清这种天真无邪打败的彻彻底底。
“她说她帮我了你就信啊？”
“她一个京城坐地户，分到的房子也是咱们院最好的。我觉得她认识大领导什么的也不稀奇啊。”
“这跟她到底认不认识大领导没有关系。咱们两家跟她来往也不是那么密切，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帮我你没想过？”
“……”
何大清愣愣地看着何雨柱。
“就算她是好心主动帮我们。那我问你，她就是帮我认识了，我要是没能力，大领导会搭理我？”
“……”
“看你这反应，聋老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现在很信任她对不对？”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
何大清急了。
他也是好心，想着自己走了以后能有个帮得上忙的对何雨柱他们好。
怎么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又让他给自己一顿数落。
“你为我好，我信。你最近这段时间对我们兄妹俩也尽到了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但这也是建立在你是我们亲爹的前提条件上！那聋老太呢？她跟我们非亲非故，她凭啥为我好？她凭啥帮我？”
“……”
“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她这样做都是有目的的！”
“柱子，你这话说的我赞同。但是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想成坏人吧？你说让我别跟易中海交往我也照做了。毕竟他对咱们俩也起不到啥作用。那聋老太好歹有点人脉，她还主动帮咱们，你干啥也觉得她不好呢？”
“我可没说她不好啊！”
何雨柱冷笑道：“好与不好不是这么判定的。我只是告诉你，她对我好是有目的的。她对我的好，我可能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去偿还。到最后你觉得是双方都赚了，还是我亏了？”
“那她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目的？大家都是邻居。”
“都是邻居，她怎么就对我好不对别人好呢？”
何大清愣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聋老太平时也不咋出门，跟院里的邻居们也是爱搭不惜理的。
怎么偏偏就对何雨柱这么热情呢？
何雨柱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茬。
“那是因为我身上有她能利用上的地方。如果你来我往，她帮我一次，我还个人情，那就算了。大家谁也不亏。但是她要的可远不止这些。她贪心大的很啊，爸！”
“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聋老太无儿无女，眼看着都要七十了。她再活下去是不是都要生活不能自理了。她是不是得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照顾她？是不是得有个人给她养老送终？那你说，纵观咱们大院里，谁最能做到这一点吧？”
何大清思考了一下。
好像也是。
贾东旭年龄大点，但是个草包还有个彪悍老妈。
许大茂人家父母双全，许伍德的性格桀骜不驯，谁都看不起。
更别说刘海中，阎埠贵了。
一大家子人养活，他们会管聋老太个屁。
那可不就剩下院里条件最好，马上就要失去父亲的何雨柱了吗？
细思极恐啊！
“她大费周章的又是给我拉扯人脉又是跑到咱们家里来邀功。无非就是做给你看的。让你看看，你走了之后，她能帮到我，让你放心，让你对她产生信任。”
“但是我要走，我的确得找这么一个人呐！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何大清有些上火了。
他这么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不走还不行，自己的身份问题得不到解决，留下来就是在坑自己的孩子。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何雨柱说道：“我现在是大厨又是夜校的老师。我一个月挣得比你还多，我能跟何雨水过好日子。但是，如果这些牛鬼蛇神的都参与过来。欺负我年纪小，都跑来占我的便宜，我就算过得不差，我也过不了什么安生日子。”
“可我不走也不行啊！”
何大清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他多想把实话跟何雨柱说出来，可又确实不敢说。
说了有啥用？
何雨柱解决不了，还跟着上火。
自打上回聋老太来了跟他分析一通，他为了这事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了？”
何雨柱盯着何大清，逼问道。
“我能有什么把柄……我……”
何大清支支吾吾愣是不敢说。
“我对你可是足够真诚的。你要是跟我藏着掖着，咱们俩没法谈了。我也不是傻子，你要是没把柄在她手上，你干嘛对她那么言听计从的？”
“这也是我没办法的事情，也怪不得别人。”
“咱们俩可是亲父子，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吗？”
何雨柱咄咄逼人，势必要撬开何大清的嘴。
何大清干脆保持沉默，说多错多。
“你也别在这装聋作哑的。我问你第一遍，你不说，我可以理解。我连着问你这么多遍你都不说。你信任一个邻居老太太你都不信你亲儿子。我也算看清楚你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何大清有点动摇了。
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问题你说出来，咱们父子俩可以想办法解决。你把这些事都抗在自己身上干什么？再说了，你能抗明白吗？到最后你抗不明白，还不是坑了我和雨水？我们俩是你生的，但也不是让你这么坑的！”
何雨柱三言两语直戳中了何大清的软肋。
他咬咬牙，干脆和盘托出道：“罢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当年小日子攻陷京城的时候，我给鬼子做过饭。农村已经开始化成分了。我们城里也逃不过。我这情况要是被查出来，影响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