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周一,何雨柱下班之后就赶到了夜校去上课。
上课铃刚响,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上去都是在厂里工作很多年的老师傅了。
放眼望过去,年龄最小的就是自己了。
“大家晚上好!”
“老师好!”
学员们站起身向老师鞠躬敬礼。
何雨柱回头张望,没有看到刘海中的身影。
心中觉得奇怪,刘海中不是也报名了吗?怎么没有来?不会第一节课就迟到吧。
“请坐。”
夜校的王老师说罢,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开学第一课。
“今天是我们第三届同学的第一堂课,我们先不讲书本上的内容,主要跟大家聊一聊,大家对于文化的理解。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发言之前先举手。”
角落里有个看起来年龄有些大的男学生先举起了手。
“请说。”
“我认为文化嘛!就是我们学了以后再也不是文盲了!”
教室里笑成一团。
“大家安静。”
王老师组织秩序说道:“这位同学说的很好。在旧社会,我们国家的公民吃不饱穿不暖更不要提读书上学了。大家一个大字不识,就会被识字的有文化的却没有道德的人欺压。现在新社会建成,国家为了让我们摆脱文盲身份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这一切……”
“你让我进去!这都开课了,我都迟到了!”
王老师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过去。
竟然是刘海中和看起来像保卫科的人。
保卫科的人拉着他不让他进教室。
刘海中在据理力争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是来上课的,你为什么老是要拦着我呢?”
“所有来夜校上课的学生我都有名单,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你没报名就说没报名,何必撒谎呢?”
保卫科的人拦在门口死活不让刘海中进去。
两个人站在门口争的脸红脖子粗的。
王老师的课也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进行不下去了。
赶紧走下讲台到门口询问怎么回事。
“这位男同志,说自己是来夜校上课的,但是名单上又没有他的名字。没报名的人怎么可以让他进去呢?您说是不是王老师?”
“我跟你说我报名了,我报名了。你怎么老说我没报名?”
“你说你报名了,那为什么名单上没你的名字?”
“那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我们轧钢厂的领导!”
“我问你们领导干什么?我不认领导,我就认名单!”
“你这个同志,真是……”
刘海中气的手指着保卫科的人,刚想输出一顿。
就被王老师给拦下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保卫处的名单可能有差错呢。这样吧,这位同志,您来上课确定通知的是我这个班级吗?”
“没错,第三届。”
“行,那我先帮您查一下花名册确认一下好吧?”
王老师噔噔噔的又走到讲台上,对照着花名册询问刘海中的名字。
查了三遍都没有他的名字。
刘海中当时人都懵了。
“怎么会呢?我明明是找我们厂的人事科报的名。报名之后,他们就通知我来这个班上课的呀!”
刘海中急的满头是汗,余光一瞥,正好看见了教室里的何雨柱。
赶忙叫何雨柱给自己证明道:“何雨柱,他,他是我们厂的也跟我一个大院的。他都知道的,我上周报名成功就在院里面说了。”
“何雨柱,你清楚刘海中同志的情况吗?”
何雨柱无奈。
人在教师坐,还让人给提溜起来了。
他有啥办法,只能实打实的说了。
“刘海中同志确实跟我们邻居说他报名了夜校。但是花名册上为什么没他的名字,我也不清楚。”
“你看嘛!”
刘海中两手一拍说道:“我就说是你们搞错了吧?我肯定是这个班级的!都有人给我证明了,你们还不放我进去?”
“刘海中同志,有人给您证明也没有用啊。花名册没您的名字,您看看这教室也没您的位置。要不您看这样,您再去找您们厂的人事科去问问什么情况呢?如果确实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就算加个位置也会让您来上课的。”
王老师不想再跟他纠缠,实在是太耽误上课了。
“王老师说的对!你在这争也没有用,还耽误其他人上课。你就回去先问问清楚了再说嘛。”
保卫科的人也在附和道。
刘海中往教室里一看,大家都因为他耽误上课有些皱眉。
他也不想没等上成这个学就得罪一圈的人也只好同意了这个办法。
风波平息之后,王老师继续上课。
“不好意思,刚才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们现在继续刚才的课题。说一说你们对文化的理解。何雨柱同学,你说一下呢。”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心中无奈,又被点名了。
他站起来说道:“我觉得文化是一种传承。”
“传承?”
王老师反问。
台下的同学们都在议论。
“没错。我认为文化是一种历史的传承。它其中包括的不止是认字那么简单。而其中包括了所有我们华夏几千年历史累积的文明。包括我们华夏的风俗习惯,前人血泪总结的经验教训,是让我们学习过去,运用过去创造出新的未来。”
“说的很好!”
王老师话音刚落。
台下掌声雷鸣。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我有不同意见!”
何雨柱看向了说话那人。
一身的腱子肉,寸头,年龄不算太大,可能也就二十岁左右。
他注意到这人身上穿着隔壁机械厂的制服。
“这位同学,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王老师对照着花名册询问道。
“我叫刘富贵,我是机械厂的一线工人。我认为何雨柱同志说的不对。他说什么文化不止是认字那么简单。但是我觉得其实就是让我们认识字嘛!什么传承改造的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我们这种当工人的,只要能认得说明书,知道怎么干活就行了。其他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说是不是啊,大家!”
说罢,刘富贵用一种极其挑衅的目光看着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