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逐渐露出笑意，慢慢地朝何大清走过去。
“怎么了，爸？”
何大清怒气未消，指着案板上的土豆说道：“你切个土豆丝给张大彪看看。我就不信了，当厨子的能有不会切土豆丝的！”
张大彪吓的跟个鹌鹑一样站在旁边。
拿眼睛瞟着何雨柱。
对于何雨柱来说，切个粗细一致的土豆丝并不难。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他第一次切还不能切的太好了。
切的太好了，张大彪肯定又要因为自己挨批。
可又不能切的太差，如果切的太差了，后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何大清的面子也过不去。
踌躇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左手握住了土豆，右手拿了刀。
他故意让自己露出点破绽也切得比较慢。
大概一分钟之后才切完了整颗土豆。
“爸，我切好了。”
何大清往案板上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惊喜。
后厨的师傅们也伸长了脖子看。
只见何雨柱切的土豆丝，虽然没有粗细一致，但也还算是丝。
比张大彪的土豆条是强一点。
何大清对何雨柱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夸赞道：“天赋不错啊！不愧是我何大清的儿子。”
转头又对手足无措的张大彪怒吼道：“你看看你师弟，人家一遍就会切了。你学了多久了？”
“爸，您别说大彪哥了。”
何雨柱插嘴道：“大彪哥会是肯定会的。只是让您吓唬的切不好。不信您让大彪哥再试试。这回肯定能切好，我相信大彪哥。”
张大彪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何雨柱。
他竟然在为我说好话？
难道他干活那么卖力，不是为了在何大清面前挣表现吗？
“行吧。张大彪，看在你师弟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次给我好好切，知道吗？”
“知道了。”
张大彪顶着巨大的压力又走到了案板前面。
左手握了一个土豆。
右手准备拿刀。
何雨柱赶紧给他递眼色，提示他拿刀的手法不对。
张大彪恍然大悟，赶紧调整了握刀的姿势。
他深吸一口气之后认认真真地切起来。
越切手越顺，一盘土豆丝不到一分钟就切好了。
何大清检查的时候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看看你这人，这不是会切嘛！怎么？属驴的？不骂你不走？”
张大彪难得得到师父的夸赞，虽然不太好听。
但好歹见到何大清有个笑模样了。
他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谢谢师父，我以后肯定会努力的。”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头舒服多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道：“我也不是故意骂你。你干好了我肯定不会骂你。当师父的哪有不希望徒弟好的。以后做事认真一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父。”
张大彪也高兴地笑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心里头感激。
人还是不能把别人想的太坏。
他以为何雨柱挣表现故意卷自己。
实际上仔细想想，人家何雨柱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他不卷也能达到自己达不到的罗马。
他实际也不是卷，只是干活确实认真罢了。
这一点也值得自己学习。
自己一没背景二没能力，还嫉妒人家？
亏的人家还帮自己。
怎么想都是自己该死！
张大彪趁着何大清去做招待餐，偷偷摸摸的走到何雨柱面前递给他一包大前门。
“柱子，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烟你拿去抽。我自己都没舍得呢，都给你。”
“不用啊，大彪哥。”
何雨柱假装推辞。
“我又没真帮上什么忙。”
“谁说的。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得被师父骂死。不过说真的你是真有天赋。师父教都没教你，你就把土豆丝切的那么好。”
何雨柱心想：这能是天赋吗？他上辈子都不知道切了多少土豆丝了。每天都在切土豆的全家。
“害！小时候我爸不在，我给我妹做饭啥的都做习惯了。不过也没系统学，切的不好。”
“你就别谦虚了。大前门你拿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不抽烟，我还是拿回家给我爸吧。就说你给的，还能让你捞个好印象。”
张大彪听到这话，感激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送礼给何雨柱。
何雨柱竟然还惦记着自己。
这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亲师弟啊！
后厨的老师傅们也对何雨柱赞赏有加。
“柱子这孩子可真会办事。”
“不光会办事，心眼还好呢，又照顾妹妹，又惦记爸爸。”
“我们家儿子要是有他一半孝顺可就好了！”
……
下班之后，何雨柱提着今天报废的土豆丝回家。
原本他跟何大清是一起回家的。
只不过何大清走半路又跑到白寡妇家去了。
何雨柱对此也挺理解。
何大清作为一个男人憋了那么多年，碰见白寡妇这种技术不错的，当然是难舍难分。
他一个人回家也挺好，趁着何大清没回来的空挡还可以把自行车车轱辘安上。
他想着系统有个学习功能。
其实一直想趁着接送何雨水上放学的功夫去隔壁市图书馆学习一下新技能。
上辈子老吃没文化的亏。
这辈子可得把没学过的文化都给补回来。
何雨柱到了四合院，看见何雨水还没回来，就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步。
走到后院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
“柱子，柱子。”
何雨柱回头，满脸惊讶。
“老太太？您怎么舍得出门了？”
聋老太此时才65岁，但可能是岁月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痕迹。
看着比同龄的老太太老多了，连背都弯了不少。
“我这不是给你送东西嘛！正要去中院找你呢。”
聋老太说着提着东西就要往前走。
何雨柱上前迎接，看她那小脚走那两步，摔坏了可说不清。
“您老费这心干什么？我们家啥也不缺。”
“那能一样嘛！”
聋老太把踹在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竟然是一双新纳的布鞋。
还是千层底的，看着还挺结实。
“我听说你都上班了。真好。成大人了。成大人了不能没有新鞋。这两天我没出门就是在家给你纳鞋呢。你快试试，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