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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观前预警:

1.会be,不洗白

2.短篇,可能十章左右就结束

3.第二人称阴间向,真的很阴间!!!

4.总而言之,这只是一个很短的脑洞,我原先说不写博士的,奈何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灵感,大家可以把博士这卷当番外来看,或者不看,反正文也是免费的。

5.希望你们天天开心。

————正文————

你是一个通缉犯。

好吧,这么说可能没办法体现你的不凡,那么补充一点——

你是释律庭SSS级在逃通缉犯。

你一直认为自己无罪,说白了,科学都是无罪的,你如此坚信着,过人的才能也让你成为了第三星系成果最高的荣誉教授,你志得意满。

在不触碰宇宙众星系约定俗成的“规则”的情况下,你相安无事地在实验室里待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你瞄准了宇宙污染。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研究宇宙污染的学者数不胜数,很多人都想着在这上面做出点成绩,好获得盛名、金钱、崇高的地位和无数人的追捧。

但你不是。

你已经拥有这些了。

你只是因为好奇。

宇宙污染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带走鲜活的生命的呢?你想知道生命是如何流逝的,你抓心挠肝地想。

毕竟你的父母就是死于一场漫长的宇宙污染。

释律者来得太慢,等到那个没什么感情的冷漠机器清扫现场的污染时,你的父母早早断了气。

——至于你?

你被私人星舰上的唯一一个净化装置保护了。

你勉强活下来,但瞎了七年,在释律庭补偿性质的治疗下勉强痊愈,终于得见光明。

——至于为什么释律庭会补偿?

是因为失职。

你无法接受父母离世的事实,你知道释律者绝大多数都恪尽职守,只有在面对伴侣时才会把职责放在第二位,但你复盘被救援的经历,申请查看救援者的轨迹时才发现,他本该提前五个宇宙日赶到出事现场。

而你清楚地知道,你的父母死于他赶到前的第三个宇宙日。

至于为什么恪尽职守的任务机器会迟到这么久,这还用说吗?

这个该死的释律者正在接触他双向选择的对象,他在求偶,他那时候正处在那个该死的暧昧期。

释律庭会暂停这种特殊时期的释律者要做的一切工作,然后换别人顶上,但是难免有例外。

你知道释律者无法违抗刻在基因中的本能,但是你不会因此接受自己的父母因这次“意外”而丧失的生命。

你无可避免地恨上了那个释律者,你知道他的伴侣是个普通的星际种族,你看着自己弄到手的宇宙污染物,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提瓦特大陆,须弥。

危险的雨林里,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你新收的弟子趴在你的膝盖上,兴奋地睁着那双兴致勃勃的猩红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听着你口中的“复仇大计”。

他叫赞迪克,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见的第一个人。

释律庭在逃SSS级通缉犯,想要找到时空裂隙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你实在忍受不了那群机器的追杀,所以用投掷飞镖的方式随便选中了一个锚点,然后打开仪器溜之大吉。

你本以为这里会是一个荒凉没有任何种族和生命的星球,你都准备在这里待一辈子了,谁能想到呢?

你穿过表层,发现里面居然还联通着另一个世界。

——堪称意外之喜。

如果不是你恰好对空间有所研究,窥见了这点不同,你都不能发现这个隐蔽至极、甚至已经被封锁的通道。

你设法打开了那个通道,然后又设法合上,隔绝了释律庭找来的可能后,你放任自己自由落体。

你没死。

当然,在逃亡之前,你可是第三星系最高研究院最年轻的荣誉教授,你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安全做出相应的保障?

你高空落体,周身被科技支撑起屏障,湍急的风流无法触碰你,你看着远去的天空,眼中逐渐浮现出兴味。

……似乎是新世界啊。

是连宇宙污染都没有沾上的……新世界。

棒极了。

你坠落自一片绿色的、看起来无比原始的雨林。

你没见过那些植物,郁郁葱葱的绿色就像奇妙的囚笼,遮天蔽日的叶子和造型奇异如母星蘑菇的兽类占据了这里。

那些兽类企图对你发动攻击,你的保护罩尽职尽责地抵挡那些攻击,也抵挡这片奇妙的世界可能会出现的病毒,你观察这个世界,观察面前可以使用自然力量的类菌型兽类。

……真有意思。

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你开启反击,卓越的研究能力让你受到重视,于是研究院毫不吝啬地给了你保护己身的工具——那是一架量子武器。

类菌型兽类被你三两下解决之后,你收集癖犯了,看着地上散落的亮晶晶,心痒难耐地想要全部带走。

而正当此时,你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现在想想,这可真是一个奇妙的巧合——赞迪克因为涉嫌违法研究被逐出他所在的研究院,啊不,是教令院,现在同样处在逃亡的路上。

再之后,你遇见了他……或者说他遇见了你。

你的保护罩可以隔绝你的气息、身形、它就像通透的镜面,把你包裹的严严实实,而旁人不会注意到你。

于是你看见了那个蓝发红眼的孩子仓皇逃走。

再之后,则是手拿着疑似历史资料里才可以看见的远古冷兵器“长枪”的诸多人。

你大为震惊,没想到自己直接掉进了远古时代?!

瞧瞧那群人的衣着——远古有机材质,毫无防护性。

再看看那远古冷兵器——长枪,甚至不是那种一发才一个量子弹的淘汰货。

就算是要追人,他们就连探查行踪的仪器都没有,公民坐标也没法定位,那估计手腕也不会植入身份芯片了。

啧。

……真原始啊,这个世界。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不会认出你这个释律庭在逃通缉犯,你不必再另择他处。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成为你待在这里的理由。

追杀者从你面前经过,对你的存在毫无察觉,他们口中咒骂着些什么,你本身不明白这些语言,但是你随身携带了语言转换器。

你听懂了。

你顿觉无趣,抬脚欲走。

但是,有一个身影从另一边折返回来,赫然是刚刚所见的那个蓝发红眼的孩子。

他直冲着你的方向而来,张嘴说了句什么,透过语言转换器,你听懂了他的话——

他说:“无论您是谁,请您救救我吧。”

……这是你们的初遇。

你看出他并非真心实意, 但是你不在乎。

你那时候需要一个引路者,他正好撞在你面前,还很令你意外地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你也正好应允了他的请求。

你们相处两年,他成为你的弟子。

你本来不想收弟子, 但是你对于未知的研究总是永无止境,所以你需要一个人来干杂活,他毛遂自荐,于是你欣然同意。

但是很快,你意识到世界与世界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你几度很是后悔收他做弟子,对你来说,赞迪克简直是块好奇心旺盛的朽木。

“说起来……”他的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好奇,“老师,原来提瓦特之外还有世界吗?”

“这是常识,赞迪克,你有时候总能问出一些让我无言的蠢问题。”

你看着他,左右都觉得不满意,“果然是生活在原始时代的种族,你要我如何跟你解释星海与量子炮的概念呢?就算我把零件和图纸一样样地画出来摆在你面前,你能制作出来吗?”

——叫一个星海人给原始人介绍什么是量子科技,疯了吧?

赞迪克眯着眼睛,他意识到你的不耐烦,语气狂热而赤忱地说:“为什么不试试看呢,老师?”

“你对自己可真是自信。”你的心情好了一些,两年的相处,让赞迪克很明白该如何取悦你。

他深知你喜欢有野心的人,而不是连那个可能都未曾设想过,就觉得自己做不到的怯懦者。

你认为科学需要和勇气作伴,在这一点上,你难得发现赞迪克和你意见一致。

于是你大发慈悲,告诉了他有关星海的故事。

他问起你为什么会从堂堂一个最高研究院荣誉教授变成最高等级的在逃通缉犯,你才作出了最开头的那一长段解说。

你漫不经心,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像是阐述着无关紧要的天气,你说你是为了“复仇”。

“……这就是老师的经历吗?双亲皆因救助者的失职而死,你就怨上了救助者,才把救助者的伴侣杀了?”

赞迪克听起来并不觉得害怕,他甚至感到好奇。

你想了想,漫不经心地给出了回答:“按照那群蠢货的想法——是这样的。”

赞迪克笑着说:“真不像您。”

你紧紧地盯着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语调也冷了下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依照我对您的了解……”赞迪克弯起眼睛,似乎一点都没觉得痛,他语调笃定地猜测,“您要是想报仇,其实不必等待那么久,对吗?”

你顿时满意。

赞迪克果然深知你喜欢什么。

放开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然,那群愚蠢的种族才会认为我是想要为父母报仇……报什么仇?太可笑了。”

你虽然不是海妖族,但是族群里的亲缘可跟海妖族有的一拼。

在遭遇宇宙污染的时候,那个唯一的净化装置,你的父母都想抢在手上保护他们自己。

——还好你动作快,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您真是冷血到不可思议。”赞迪克惊叹,“我从没见过您这样的人。”

“纠正一下,严谨的说,我并不是人类。”

“……真的?”赞迪克目光微亮,“那我可以解剖您的躯体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你截断了他的腰部。

赞迪克断成两截,躺在地上像条将死的犬类一样艰难地喘着气,眼中还带着尚未反应过来的茫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腰部的鲜血喷注而出,再不止血,他很快就要死于非命。

你眼神冷漠,只是向他展示:“看,你还有几分钟就要死了。”

然后你弯起唇角浅笑:“但假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我会自愈,你明白了吗?”

赞迪克试图拽住你的衣摆,他的眼神兴奋又怨毒,嘴里可怜巴巴地喊着破碎的字句:“老师……救、救我……”

你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你冷眼旁观他生命的流逝,而后蓦然想到:

虽然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但赞迪克和这个星球的其他人对比起来,已经算是大脑比较聪慧的人了。

要是他死了,你岂不是更难找到一个用着趁手还精神状态和你如此相像的助手了?

你大惊失色,又依靠着娴熟的手艺把他拼了起来,然后在他彻底断气之前给他淋上了一点新鲜的恢复药剂。

还好你准备的恢复药剂很多,就算如此挥霍,也能用上一二百年的时间。

他的伤口连接处,细胞开始快速生长,一个个鼓起的肉球就像是煮沸的开水般膨胀、黏连、又不堪重负地破碎。

这样的修复很痛苦,等同于把一个人的肉体反反复复地连接又烧断,直到所有的细胞、所有的器官、所有的神经都完完全全恢复运转。

你没费心思使用无痛的方式来救下他,毕竟他只要活着就行了。

原始人类的人体是脆弱的。

区区腰斩就要浪费你的恢复药剂,赞迪克顶着这么一副脆弱的躯体,你一不留神,一个冲动就能让他死上好几次。

你有些烦心。

稍许过后,周遭暗了下来,天边出现了不会流动的星河。

这是“夜晚”。

——你想,如果这里的人类一厢情愿把这片虚假的天空称之为“夜晚”的话,你也无话可说。

你侧头看向地上被拼凑好的躯体,感知到赞迪克逐渐平稳的生机,看着他禁闭的双眼,又疑惑起来——怎么还不醒?

你心想着,算了,你可以先休息。

等到明天太阳亮起时他要是还没醒,那你就不客气地使用他的躯体,让他成为你新研发的试剂的一号实验体好了。

届时用点手段把他的脑子剥离出来,装进折叠空间里,等你哪一天想要回到星海了,再连同他的脑子一起带回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做研究。

还好自己的私人实验室足够多。

被释律庭的那群人毁掉了明面上的十三个,但私底下你还剩下二十五个。

就算把赞迪克的大脑切成五百片切片,一个实验室也能分到二十片。

——简直完美!

夜深人静。

你闭目沉睡,但周身的保护装置被触发了。

睁开眼,赞迪克站在床头,手上还拿着好几柄锋利的手术刀。

和你对上视线的瞬间,他眨着无辜的红眼睛,为自己的行为做了个合理的解释:“老师,我只是想要实践一下您说的是否是对的。我想知道,拦腰截断您之后,您真的会自愈吗?”

——而你认为这是“合理的解释”。

赞迪克对于科学不怕死的追求获得了你的侧目,你对他多了几分赞赏,就像看着蚂蚁搬动了是自己好几倍大的米粒一样,你的神色惊奇又不可思议,但也仅此而已。

你知道或许他这个理由也只是临时编造的谎言,或许他只是想报复你,但无所谓,你知道他不会成功,但他给出的理由取悦了你。

你宽容地原谅了他的冒犯,并且心情愉悦起来。

看起来……虽然你的弟子是块愚不可及的朽木,但至少他还有一点值得惊叹的勇气。

你撤掉保护装置,好心情的指着自己的腹部,说:“来试试看。”

赞迪克试探性的拿着手术刀往前划动了几下,意外的发现——

那层薄薄的、却又坚不可摧的、无形的隔阂奇妙的消失了。

手术刀划开了你的腰部,你皮开肉绽,内里的脏器裸露出来,鲜血都没来得及流淌出多少,而后伤口愈合。

“看见了?”

赞迪克放下手术刀,乖巧地趴在你的膝上,答:“看见了。”

“说说看。”

赞迪克想了想,“和人类的器官不太一样,您真的不是人类?”

“星海的种族远比你想的要多。”你说,“人族的基数在星海诸多种族中的占比很小,社会发展虽然快,但是人族迭代也快,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见到能够完整经历三个宇宙纪的纯血人类。”

“但有一些特征奇妙的混血倒是可以。”你轻飘飘的说,“总有妄图活的更久一些的人族去花大代价,让技艺高超的研究者为他改造基因,或者是杂糅其他长生种的基因。”

“……杂糅基因?”赞迪克显然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他止不住雀跃地问你,“可以具体说一说这个吗?”

“想研究吗?”

他说:“想。”

于是你思考了一下,大发慈悲的用他可以听得懂的生物来进行举例。

“你知道蕈兽吧?蕈兽,草元素雷元素火元素的……各种花里胡哨的蕈兽。”你说,“那群疯狂的人类想做的,可不是把火蕈兽和雷蕈兽的两种能力设法结合到一起那么简单。”

“虽然这个课题也有点意思,但是难度太低——再怎么说,毕竟都是蕈兽,种族还是一样的。”

“所以……其实是把蕈兽和丘丘人的基因结合到一处,对吗?”赞迪克举一反三,那颗脑袋中思绪转的飞快,立刻就明白了你话中的含义。

“基因是一方面,那假使我要丘丘人融合什么无法提取基因、甚至不属于生物的‘能量’……是否可以设法使‘能量’具现化呢?”

好问题。

你决定驳回自己之前下的定论。

你惊叹:“你在某些方面真是令我满意。”

赞迪克眯起眼睛,笑得开心:“可以得到老师的青睐,那真是我的荣幸。”

“你得感恩戴德。”你对赞迪克说。

赞迪克好奇:“我感恩戴德的话,老师会永远陪着我吗?”

“当然。”你抚摸他浅蓝色的短发,感受着微微的痒意,顺口便说出了理由,“你的生命维度太短暂,你口中的‘永远’对我来说,跟养一只宠物的时间没什么区别。”

你有话直说,面上虽然笑意盎然,但眼中神色十分冷淡。

你当然知道这话他并不爱听,但是你不在乎。

你向来不吝啬说假话。

——这一点,赞迪克也很清楚。

但他到底还是年轻,没能深想你话中的含义,他只模糊觉得你大概会履行承诺。

毕竟正如你自己所言……他的生命维度对你来说实在太短暂了。

而他所认为的“永远”,是想要你在之后的每一天,在他死去之前的每一天,都能成为他求知路上的引导者、探寻未知的中间人、以及追求禁忌知识的媒介。

他到底还是没能对你了解透彻。

他好像忘记了,你只是因为他的大脑还算好用,才会答应让他成为你的助手。

在这个世界,比之于其他人,你非他不可。

但你不是非得在这个世界。

或许几十年后赞迪克的大脑就会开始变得迟滞,那时候他失去了作为助手的敏锐,你大可以届时再挖出他的脑子,切成片,带回私人实验室做研究。

——这何尝不是一种陪伴呢?

你心情愉悦地想。

你当然可以给他承诺那份“永远”。

“永远成为我的弟子、永远成为我的助手。”你顿了顿,话锋一转,接着满含笑意地补充,“……永远成为我的实验品,永远成为我的收藏标本。”

“怎么样赞迪克,你开心吗?”

他还太年轻,学不会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看到他眼中压抑的恨意和疯狂,你知道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他想要就地反扑,压榨你的知识、解剖你的躯体、通过你获取星海之外的情报,但你一言不发。

你甚至为他的勇气感到愉悦。

他压抑着自己,露出一个乖顺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当然,我很开心,老师。”

他笑的太难看,你觉得不够真诚,又一次毫无预兆地用手术刀刺穿了他的躯体。

“这一次的伤口很小,两小时之内研制出恢复药剂的话,你理当不会死。”你微笑,“材料你应该知道,来吧,我看看你的成果。”

赞迪克脸色扭曲,看起来很想骂你。

你微笑着又补了一刀。

“笑得太难看了,身为我的弟子,你应该学会对导师尊重一点。”你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带血的手术刀。

很显然,赞迪克是块朽木,就算有点想要成长的意思了,他也还是块朽木。

——你面无表情地再度浪费了一支恢复药剂,看着二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到人间赞迪克,最终还是认清楚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