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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志铭下午跟京墨一起去戒毒所见了王迎雪,去美国之前,京墨把调查王迎雪的事交给了下面的兄弟,但查到的信息跟之前港城事件时调查到的基本一致,路志铭不得不亲自来问她,但王迎雪的状态并不乐观,等待的时间里他无数次想给顾绍雪打电话,但他都忍住了,比起尽快查出案子把她娶回家,这点相思苦还是能忍则忍。

一直等到晚饭时间,他们才见到精神尚且还算正常的王迎雪。

一看到是路志铭找她,王迎雪又激动又紧张,嘴唇不停的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又惧怕着什么不敢说,紧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京墨见路志铭面上没有任何波澜,便开口道,“王小姐,上次你说有人要害你,今天我们带了律师过来,你有什么话尽管讲”。

她不是怕别的,而是怕路志铭讨厌她,不相信她说的话,所以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路总”。

路志铭看向王迎雪,但却是没有焦距的看,“大年初二你去南城干什么?”

王迎雪抿了下嘴唇,极力稳住情绪,道,“路总,放错试剂的事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故意把试剂的标签纸给换了,但是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我也见不到您。。。”

刚说没两句,王迎雪就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路志铭最害怕女人哭,顾绍雪只要一哭,他便会手足无措,绞尽脑汁去想词汇哄她,可眼前的人不是顾绍雪,他只觉得烦躁,眉头一蹙,看向京墨。

京墨会意,做了嘴替,“王小姐,你别激动,今天路总来就是给你主持公道的”。

路志铭心道,一年时间不见,都学会哄女人了,这一年京墨经历了什么?如此想着,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京墨的话和路志铭的表情融到一起,便成了王迎雪的定心丸,她重新稳定心神,说起话来也平静了不少,“大年初二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您要去南城,还说她知道我一直想见您,帮我订好了去南城的机票”。

在来之前,京墨已经告诉路志铭,大年初二联系王迎雪的有几个归属地和归属人都不祥的人,后来经过多方查证,是从境外打过来的。

“这种陌生的电话,你为何会信?不怕别人把你卖了吗?”路志铭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恨极了出卖他信息的人。

之前他怀疑过陈辰,还让人调查了他,上午的时候他又试探了他,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他泄露的。

闻言,王迎雪眼底闪过一丝冷寒,“我被赵鑫强奸然后喂毒,早都不想活了,还会怕被卖了吗?”

饶是路志铭铁石心肠,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颤,这种隐秘的事,如果不是王迎雪亲口说出来,他派多少人查也查不出来。

一时间,路志铭心里五味杂陈,忽的他又想起一件事,敛眉沉思数秒,他抬眼道,“当初是武月联合蒋梦豪陷害了你”。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但肯定中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话音刚落,王迎雪登时就呜呜的哭出声来,似是沉冤得雪了一般想大哭一场,但碍于路志铭在场,她用手背抵住了即将失控的嘴巴,只留下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至此,路志铭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想跟王迎雪说声对不起,但这个对不起因为来的太迟而显得毫无用处,就类似于因为不够严谨而判错了案,让人白白坐了牢,后来查清事实赔款道歉一样,根本弥补不了无辜的人所受到的伤害。

路志铭示意京墨给她递了一包纸巾。

“谢谢路总”,王迎雪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不用叫我路总,我。。。”路志铭想说我不配,不配做路恒的管理者,更不配受这声谢谢,“你已经不是路恒的员工了,不用这么叫”。

王迎雪停止了哭泣,看向一脸愧疚的路志铭,“路总,我不恨您,本来就是我不该存有喜欢您的非分之想,我只恨我自己不够强大,也恨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了,而我这样的傻子又太少,根本不够他们用”。

她知道自己的毒瘾过不了多久就该犯了,便一刻也不敢停歇,继续道,“赵鑫的手上有我的裸照,我不得不听他的安排,他让我进拾康医院在设备上动手脚陷害路恒,但我一直没做,我把他给我说的话都偷偷录了下来,想找机会告诉您,可我不仅见不到您,还时刻被赵鑫的人监视着,后来他看我一直没有动手,便找了其他人在试剂的标签上做了手脚,后来您派陈总去拾康调查,我想把证据交给陈总,但陈总根本就没去警局找我,而赵鑫为了报复我,给我交纳了保释金把我从警局里捞了出来,所以这个事怎么查,都是我跟赵鑫勾结陷害了路恒,而破这个局的唯一方法便是我见到您本人,把证据交到您手上,所以哪怕那个人给我说的消息是假的,我也要试试,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想做个冤死鬼”。

“既然如此想了,为什么在监控视频里你进了酒店便一直没有出房门?”

路志铭知道,即使当时王迎雪出去找他了,他也会躲开她,甚至还可能打她,毕竟那天他连顾绍雪都伤到了,更别提听她申冤了,但她躲在房间一直没出去却是个疑点。

“因为给我打电话的人说会找机会让我见您,这期间我要呆在房间,说是怕被您发现了我就见不到您了,我有问过电话里的人,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他说帮了就帮了,没有为什么,等到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有人冒用我的名字陷害我,您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录音里的内容,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再次当了傻子,那个人让我去南城,就是让我去当替罪羊的,如此一来,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绝望之下,我离开了酒店”。

“在回岳州的路上,我毒瘾发作,被人送到了医院,再后来,警察就把我带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王迎雪已经开始烦躁不安了,在一旁看守的两名女警立马走了过来将她架起准备把她带走,路志铭心下一紧,快走两步跟上女警,对王迎雪道,“你好好戒毒,我会尽早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王迎雪没有回答他,但路志铭希望她听到了。

直到走出戒毒所,路志铭的眼前还回放着王迎雪毒发时近乎狰狞的表情,他攥紧拳头往大门口的石柱上重重捶了一拳,既是惩罚自己的过失,也是对幕后操纵者的恨,他在心里暗道,等抓住那个人,他定要把他送到美国让他做那个药的受试者,赐他一死!

正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他第一反应是顾绍雪打给他的,所以他掏手机掏的又快又急迫,待看到来电屏幕上写着苏钰两个字时,他登时不想接了,生生等到最后两秒,他才划开接听键,“嗯”。

苏钰听着电话那头不耐烦的语气,狐疑道,“你怎么了?”

“没事”,一阵嘈杂声入耳,路志铭问,“你在哪?”

“我跟阿旭在岳州塔这里,你去把小雪也带出来吧,今天是元宵节,外面热闹着呢”。

闻言,路志铭抬起头,一轮似铜盆一样的圆月已经高悬在清朗的夜空中,美丽而又柔和。

他想起了顾绍雪要和他一起做的九大雅事里的‘赏月’,他本想等案子查完以后,再好好陪着顾绍雪做这些事的,但今晚这圆月,他不想辜负,如果不是正式的赏月,那便让这圆月遥寄他想和顾绍雪有一个圆满的未来的愿望吧。

“好”。

挂完电话,路志铭让京墨把车直接开到了顾家。

却道是冲锋背着顾绍雪出了医院,又开车去给她买了小圆子甜酒酿,想着顾绍雪受伤了不能出去玩,还给她买了好几个元宵花灯和制作花灯的材料,因为顾绍雪说想亲手做几个花灯。

顾以峰限制她自由的这些年,在奶奶和外公还有顾绍鹏的关爱和鼓励下,她学会了苦中作乐,并没有把自己变成呆子傻子,而是潜心读书写字,做手工,练散打,把自己活成了古代的大家闺秀。

奈何顾以峰和赵芳兵在听了冲锋和她对过的口供,说她不小心在宿舍摔倒摔到了尾椎骨以后,便让她在床上躺着了。

虽然顾绍鹏作主把算命先生的话告诉给了顾绍雪,并且让他不要再执着于那个谶言,但在顾以峰的内心深处,不到顾绍雪21岁,他仍是放心不下。

路志铭推开虚掩的房间门,走过玄关,看到顾绍雪正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听有关优秀论文的解析与点评的视频讲座。

虽然顾绍雪并不排斥他和她亲密,但路志铭也后知后觉到了其中的‘玄机’,她只是忘了他这个人,但他们毕竟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并没有忘记他们两个亲密时的感觉,这个事他专门问过给顾绍雪治病的那个专家,专家说有这种可能。

只是要让顾绍雪完全接受他,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