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机械中带着丝颤抖地童音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师淮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才道:嗯,他知道丢货的事,是我通风报信了!
哔哔不解,怎么大人被抓包了也不心虚,也不害怕呢?还比谁都坦荡!
【那伏大佬刚刚怎么还一五一十给大人您交待下一次交货地点时间呢?甚至还精确到了军队人数,和武器数量,他该不会是在试探您把?】
师淮摇摇头:不是,他...
师淮放下茶杯,无奈笑笑:他是在给我‘通风报信’呢,让我好接着透露给抗日军,接着去抢。
估计也能猜到我今天出门,是去见抗日军在城内的眼线了吧。
哔哔啧啧感慨:【恋爱脑真是,没得治了!那您还要接着去传情报给抗日军吗?】
师淮:不去。
坑老公这种事,干一次就行了。
之前是拿伏黯的军火去补贴抗日军,现在抗日军新得了一批补给,应该不至于打起仗来还能任人欺负。
而且日军因为毒品一事都自顾不暇了,他现在横插一脚,也没太大的意义。
等抗日军的好消息吧,毒品一烧,野田手下的这群日本兵,要废掉好一阵子了,就是不知道抗日军能否乘胜追击,捣毁他们。
当晚,师淮主动得很,任伏黯如何折腾他,尽管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他也要强撑着扯住伏黯再来一遍。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伏黯留下的痕迹,伏黯看着满意极了,忍不住再亲他一口。
见他已经困极,伏黯餍足也不想再继续折腾他,缓声道:“淮淮,不来了,睡吧。”
师淮微微点头,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下意识喃喃了一句:“老公..对不起...”
伏黯心中软得不知如何是好,低声回他:“没关系,不怪你。”
师淮没听见,他睡沉了。
*
一直忙于给日军布局,怎么坑害日军,要不是下属来报,师淮都不记得想起李陈氏和李天豪了。
下属提到李天豪时,那脸上的嫌恶,拧着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从没见过像李天豪这么丧尽天良的人。
“师公子,那李天豪根本没把李陈氏卖给黄老板!”
师淮有些诧异,“没卖?一千大洋他都看不上?难不成是他还尚存良心?倒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但是就算他不舍得卖李陈氏,师淮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下属摇头,斟酌着该怎么说,他自认在军营里混了这么多年,男人间的什么腌臜事儿没见过?
但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像李天豪这种,畜生!
那可是生他养他,恨不得给他吃了自己肉只要他能健康长大的亲娘啊!他竟然连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
师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下属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原来那李天豪并非不为这一千大洋所心动,而是他野心更大,他赌博,欠一次的钱那都是一千大洋起步的,当然觉得一千大洋少了!
他看到买媳妇儿的告示,当即就想到自己的老娘,老娘虽老,但好歹还是个女人!
只卖一千大洋,他还觉得少了,更何况这一千大洋卖出去,老娘就是别人的了,也不够他花的,所以他没有联系黄老板。
而是...将自己家收拾了一番,还请人给他写了个牌子放在门口。
牌子写着...招嫖。
往下就是一些极尽污言秽语的形容词,这种形容词竟是让他放到了自己的亲娘身上!
下属看了眼师淮的神情,没看见他动怒,才继续道:“那牌子上写了,一块大洋...一炮...”
师淮听到这儿,还真是不由自主冷笑一声:“一块大洋?这么贵,几个人嫖得起?”
下属摇摇头,“师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贫民窟那群单身汉,一辈子都没怎么摸过女人,想了一辈子,欢场的那些姑娘他睡不起,别人家的又惹不起。
就只敢发泄在...一些动物身上,所以,这一块大洋,就算他们没有,攒攒凑凑,砸锅卖铁,他们也要去享受享受。
这一天下来,李陈氏就已经接待了...不下十个人了,而其中要是有人情不自禁就会多消费些,多交点钱。
钱不够的也很简单,那就写欠条,还有利息,不过利息不高,因此那些人也能接受,所以...现在李天豪反倒从背债的,变成了许多人的债主。”
哔哔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出来怒骂李天豪了:【畜生!畜生!真是畜生!坏人!李陈氏对他那么好,把他当宝贝心肝一样,他竟然还这么对李陈氏!
这么坏的人类,就该被抓过来我们银星监狱改造!】
师淮语色如淬了寒冰,他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不当人的人了,“那李陈氏也是自愿的?”
下属心有不忍,又摇摇头,尽管李陈氏不是个好的,但他们这些人还有良知也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就算李陈氏坏到极致,天下人都能苛待李陈氏,只有他李天豪是最该善待她的!
“弟兄们为了打探消息,便让其中一人乔装成了嫖客,进去看过,不过什么都没做!”
“那李陈氏四肢都被绑着放在床上,下身大张...就是谁来都能...见我们的人不动,李天豪以为他不会,还...还亲自示范了。”说到这里,下属忍不住反胃地呕吐一声。
母子相歼,不仅有悖伦理,更是让人恶心至极!
师淮听着也觉得反胃,攥紧掌心克制着想吐的冲动,他知道李天豪不是个东西,可他不知道,李天豪居然这么畜生!
他还算是个正常人吗?恐怕早就扭曲了吧。
“据我们的人回报说,那李陈氏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四肢被束缚,身上都是伤,青青紫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借着办事的借口,让李天豪出去,跟李陈氏单独相处时才问李陈氏想不想跑。
李陈氏却说,她不想跑,她只想死。”
闻言,师淮心里没半分怜惜,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养出了个败类,自作自受罢了。
先前李天豪怎么对原主的?先前她又怎么对原主的?
针没扎到她自己身上,她不知道痛。
李陈氏应当是个极其传统的妇女,所以她多年未曾改嫁,并且在得知原主在欢场卖唱,更是大肆宣扬原主的不要脸,以求和原主划清界限,不让他人连带着看清自己。
这样的女人,最重视自己的‘清白’,现在李天豪却这样对她,让她人尽可夫,她会想死,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