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来说,都是感性动物,听过师淮的歌,已经开始有许多人质疑当初师淮被封杀的真相是什么了?
他是不是真的被人包养?他是不是真的给金主拉皮条了?还有他是不是真的队内霸凌了?
以及他究竟怎么复出的?又是怎么登上这个综艺大舞台的?这一切层层迷惑秘密包裹师淮,使他蒙上了厚厚地奇幻色彩,扒他的人越来越多,却依旧一无所获。
只知道他出生在孤儿院,过得很艰难,没读过大学,很缺钱,因此才进入了娱乐圈。
许多人攻击他,相信他的黑料也是因为此,因为他真的太缺钱了,商务代言只要有,公司同意,他全都接,活动演出一个接一个,连轴转,甚至累到进医院。
师淮和阮星河在后台的短短几秒对视被人剪辑放慢放到网上,各种分析肢体语言,最后一致得出,阮星河是带着点心虚的惧怕,而师淮则是看仇人一样的愤怒。
再加上师淮放言要澄清有关自己的谣言的言论,路人已经开始渐渐怀疑,师淮是不是真被人泼脏水了。
师淮无疑已经开始成了话题中心的人物,且居高不下。有关于师淮到底是不是冤枉的的讨论热度爆棚就算了,还有许多人剪辑他站在台上看着自己分数落泪的画面。
身陷泥泞中,却将泥泞踏在脚下,将悲伤谱成曲,用苦难编织成希望,落下圣洁苦涩的一滴泪,他的眼里好像有光。
怎么会有人连哭都哭得这么好看?还哭得这么有故事感?颜控被拿捏得死死的,各种壁纸全都换成了师淮的落泪名场面。
面对别人质疑师淮人品这么差,你们怎么喜欢得起来的言论,颜粉是这么说的:
师贵妃虽恶毒,但实在美丽!
是朕!是朕执意喜欢他!你要怪就怪朕!
而阮星河的粉丝则是举报电话都打爆了,愣是一丁点儿用都没有,她们气得跳脚,阮星河更是发了条似是而非的微博,暗戳戳卖可怜,引导粉丝去撕逼。
粉丝怒了,不仅怒骂官方不作为,对国家失望,还要去橙子娱乐的官方微博下各种肮脏的辱骂,质疑师淮表演,不是他自己表演的,曲子也不是他写的,好像全世界都被师淮的金主收买了。
更过分的给师淮p黑白照,上香,她们已然被阮星河成功引导网暴,到了路过的狗都要挨两脚的地步。
就在事件越发发酵时,橙子娱乐忽然发布了一个超清视频,是幕布后的师淮表演直拍,全程无任何剪辑,音频无替换,这下师淮是不是真的表演,便一目了然了。
有好事者将视频转发到外网,亦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刚拿下金曲奖的作曲人罗威纳先生转发了该视频,连发几条评论夸上了天,什么天才,全世界的人都该来听一听,我今年的愿望就是能认识这个精灵,我发誓他的天赋比我还高等话...
内娱师淮残存的几个粉丝和路人粉都不敢说这种话,竟然被一个金曲奖获奖者说出来了,顿时就吐气扬眉了。
而阮星河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口碑以及天才人设,也在师淮的衬托下,迅速崩塌。
这招不成还有另外的招数,阮星河陪了邢总一天一夜,终于求得他再多买点水军和营销号,找准师淮被封杀一事煽风点火,师淮要是真没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封杀?
难不成你们不相信上层的决策和判断力了?虽然没有相关的盖章文件,可是炸号以及作品下架可是实打实的!
是啊,这么一带节奏,许多人也开始持保留态度了,可一边又难以抗拒师淮对他们的吸引力,真是纠结得不行。
在节目播出后,伏黯一直在监察网络的风向,师淮这个话题中心的,却毫不在意,该如何便如何,恣意快活,将外界之事都抛之脑后,只记得天天黏着他。
可情到浓处时,他又推开伏黯,眨了眨眸子,兴奋地起身,丢下一句‘灵感来了’便钻进琴房去了,这是又要开始创作了。
伏黯早该习惯他这样了,可身下的庞然之物还没习惯。
现下,琴房已许久没传来音乐声,伏黯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步走到琴房门口,琴房的门没有关紧,是师淮给他的特许,特许他可以随时进来‘打扰’自己,可伏黯从未打扰过他。
他轻轻将门推开,青年趴在柔软地羊绒毯子上睡着了,手中还紧紧攥着笔,手机就扔在钢琴旁边,墙上的小型乐器都被取下来,堆在他身边,能够想象得出来,他的新作品节奏应该相当丰富。
他不喜欢板板正正坐在桌前,就喜欢这样躺在地上,伏黯庆幸自己铺了地毯,否则他该着凉了。
凌乱地发丝垂在他脸上,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长睫宛若小扇子,勾勒出一片浅淡阴影,细碎的夕阳洒在他剔透莹白的皮肤上,不染一丝尘埃,此刻,他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的小精灵。
伏黯莫名感到心慌,骨节分明的手指忽而碰了碰他的脸,还是温热的,这才松了口气。
他爱怜地抚了抚师淮的发丝,生在传统且规矩森严的伏家,伏黯从未跪过任何人。
然而此时他单膝跪地,只为将师淮从地上抱起来,手臂紧绷出两道青筋,熨烫工整的白衬衫被挤压出褶皱,大掌牢牢托住怀中青年的双腿和背,身形高大利落,丝毫没被这点重量所负累,每一步既沉稳又慢悠悠,没有惊醒怀中的人。
师淮闻着他身上的薄荷香,睡得更安心了,被放下时还恋恋不舍微微睁了睁眼,嘟囔着要他抱。
伏黯低声轻轻哄了几句,见他又乖乖睡过去,盯了一会儿,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浅浅印下一吻,眸中温柔宛若实质,低沉带着磁性地气声道:“晚安,bb.”
将屋内的中央空调温度调高些,打开门口的小夜灯,将他的室内拖鞋摆好在床边,倒好温水放在一旁,这些本该是管家做的事,他做起来熟练又顺理成章,神情淡然,只是在间隙中偶尔抬头望向床上的人时,才温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