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工藤新一出现在眼前,服部平次此时既开心又恼火。
开心的是,他这两天的追寻终于有了结果。
恼火的是,这家伙刚一出现,居然就质疑自己的推理。
“工藤新一!你倒是说说看,我的推理到底哪里错了!?”
工藤新一走到了服部平次身前,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你刚才说的那个手法,只是纸上谈兵。在现实生活当中,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说什么?!”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目暮警部立马上前道:“那个,工藤老弟,他刚才对密室的手法推理的非常完美。”
“而且,他刚才也用我的裤子做过实验了。我们先用钓鱼线的一端绑住了铁针,然后把钓鱼线的另一端用胶带固定在死者的钥匙环上。”
“让绑了铁针的钓线那头从我的裤子口袋内侧通过,然后抓住抓住这两端走出书房。”
“把房间反锁后,再拉动钓线。这样钥匙的确就会进入死者的裤兜里面了。”
听完目暮警部的话后,工藤新一笑着问道:“目暮警部,请问那把钥匙,真的跑进死者的双层口袋了吗?”
没等目暮警部回答,一旁的服部平次立马快步走到目暮警官的身旁,把手放入了他的裤兜中。
“当然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看清楚……纳尼?!”
——“哐当!”
正当服部平次把手伸进去的时候,钥匙突然从兜中掉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服部平次不解道:“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已经让钓线穿过这个双层口袋了啊!”
看到服部平次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工藤新一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死者是坐着的。只要是坐着,裤子的口袋就会有褶皱,从而阻碍钥匙进入口袋。”
“在钥匙进入里面之前,钓鱼线就会从胶带里抽出去了。”
“而且,被害人的体型比目暮警官还要胖,这种情况肯定会更加明显。”
听到这里,目暮警官也想起来了。
他们之前从被害者的口袋中掏钥匙的时候,那把钥匙是在裤子口袋的最深处。
看来工藤老弟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看到目暮警部怀疑的看向自己,服部平次焦急道:“不是,十次里面总会有一次巧合吧?”
“做几次都一样。和武田刚才说的一样,犯人的杀人手法并没有这么复杂。”
“那我从和室发现的这卷钓鱼线你又怎么解释?”
“应该是犯人设下的陷阱吧,应该是为了把罪名嫁祸给这位老先生。”
“我刚才也顺手找到了好几组这样的钓鱼线,这个家里到处都是。”
说罢,工藤新一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捆钓鱼线。
看到工藤新一手中的钓鱼线,服部平次明显急了:“但是,这位老先生自己都承认是他犯的罪啊!”
工藤新一闻言,看向了老先生,皱眉道:“这是因为,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进凶手设置的陷阱的。他明显是在顶罪,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的。”
听到这里,服部平次动摇了,他把一只手插在了裤兜中:“难道…你想说死者是自杀身亡的吗?”
“不。”
否定了服部平次的话后,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回忆道:“难道你忘了吗?在发现被害人的时候,屋内的音响一直在大声的播放着,他的书桌上也垒了很高的书。”
“歌剧是为了掩盖可能会发出的惨叫,那一摞书则是为了预防死者被刺的时候可能出现的痛苦表情。”
听完这番话后,服部平次扭头看了看一旁的音响和书桌上的书,然后瞬间回过头来,大笑道: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凶手这么费心,是为了遮蔽谁的耳目呢?”
工藤新一嘴角上扬道:“当然是为了遮蔽你的耳目啊。”
服部平次:“???”
“当然了,不只是针对你。凶手的目的是为了遮蔽和她一起进屋的所有人的耳目。”
这番话,立马让服部平次变了脸色。他立马转身看向了带他们来这座宅邸的委托人——辻村公江女士。
同一时刻,工藤新一抬起了胳膊,上身一转,伸手指向了辻村公江:“没错,那个凶手,就是你!辻村夫人!”
听到两人的对话,众人立马把目光聚集到了辻村夫人的身上。
这时,毛利小五郎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被害人还活着?”
“没错,辻村夫人只是用某种药物让被害人睡着了而已。然后在她假装叫醒被害人的时候,将毒针刺了进去。”
“……”
工藤新一向众人解释了辻村夫人的杀人手法。
这时,目暮警部提出了疑问:“可是,一旦安眠药被从尸体上检查出来的话,这个手法不就…”
——“不,不会发现的。因为我们一直认为死者是在我们进屋前死掉的。”
“凶手特地把侦探请来,就是为了利用我们。让我们以为凶手不会当面杀人…”
还没等工藤新一出言解答,一旁的服部平次就张口解答了目暮警部的疑问。
然后,他扭头看向了工藤新一:“工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得拿出证据。当时,辻村夫人并没有拿出毒针的动作。”
“对,没错。辻村夫人为了拿出毒针,的确使用了一个巧妙的障眼法。那,就是她用来开门的钥匙!”
“既然辻村夫人身上的钥匙和死者身上的钥匙是一样的,那她的钥匙也一定能够打开才对。”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看向了辻村公江,淡淡道:“好了,辻村夫人。你能把手上的那把钥匙给大家看看吗?”
看到辻村夫人没有反应,目暮警部亲自上前拿过了钥匙。
当他打开钥匙环后,却发现钥匙环内,有一个细小的插槽。
工藤新一瞥见后,继续解释道:“那个应该就是放置毒针的沟槽,夫人在进入房间后,立马就把里面的毒针露了出来。”
“而这个沟槽,就是最佳的证据了!”
彻底明白犯人的手法后,目暮警部接着问道:“那她的动机呢?她到底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丈夫?”
工藤新一刚想开口解释,突然又感觉到了心脏传来的剧痛,立马俯下身子捂住了胸口。
“可恶…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难道我又…又要变回去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在众人面前变回去!
想到这里,他一边喘气,一边艰难的把头扭向了龙野所在的位置。双手合十,拜托道:“武田,我有点不舒服。你知道原因对吧,可以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吗?”
工藤新一从小就知道,龙野这家伙虽然很少推理,但他的推理能力根本不差。
从他之前反驳服部平次的话来看,他似乎也早就知道了案件的真相。
如果是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