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若熹打量着王氏问道。
这时耿氏也转过身看向王氏说道:“是啊,语嫣,你这是怎么了?从赏花宴回来,我就感觉你心绪不宁似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氏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若熹,又看了看耿氏说道:“我觉得这才赏花宴,似乎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
二人听后都百思不得其解,耿氏纳闷的问道:“什么是个局,你说清楚点!”
王氏不知如何开口,思索了片刻后才娓娓道来:“今日赏花宴上,熹姐姐身体不适,耿姐姐与熹姐姐离得近,又一直在照料熹姐姐,所以你们都不曾注意到今日皇上和皇后!”
若熹疑惑不解的看着王氏问道:“皇上和皇后怎么了?我今日确实腹部不适,未曾注意到!”
耿氏也纳闷的问道:“皇上和皇后?又说赏花宴是个精心策划的局?难道你的意思是,赏花宴是皇上和皇后设的局?没道理啊,你说皇后要设局害福沛,我还能理解,可是皇上怎么可能,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王氏听后皱着眉说道:“这也是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的地方!”
若熹盯着王氏:“语嫣,你倒是说说,你在宴会上都看到了些什么?”
王氏点了点头后说道:“今日宴会一开始,皇上刚到御花园的时候。我就发现皇上的双眼布满血丝,显得很是疲惫。我心想,定是皇上忙着国事没有休息好!”
若熹听后说道:“我听说罗卜藏丹津最近屡屡侵犯,皇上为了此事,很是头疼。”
“但是我发现皇上和皇后,整个宴会特别关注年氏和五阿哥。就好像,就好像这个宴会,是专门为了她俩而办得一样?”王氏回忆着赏花宴上的一点一滴说道。
“是吗?我看熹儿不舒服,也就不曾注意到别的了。”耿氏看向若熹说道。
若熹摇了摇头:“我今日身体不适也未曾注意到,不过,我倒是也觉得皇上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我怎么什么都发觉?”耿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若熹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今日在宴会上,眼里都只有熹儿了,你又怎么会发觉呢?”
耿氏听到若熹打趣自己,佯嗔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害我担心了你一整天,你倒还来打趣我!”
若熹坐在床榻上福了福身:“熹儿谢谢姐姐妹妹了,为了我这一胎孩子,可没让你们少费心!”
“行了,我们三人之间可不兴说这些,你还是说说,你怎么觉得皇上今日不对劲了?”耿氏看着若熹,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
若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皇上从来不是贪杯之人,可是今日皇上却好像故意想把自己喝醉!”
经过若熹这么一说,耿氏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也无意中瞥见皇上自己一口气喝了好几杯。可是我看皇上很是喜欢五阿哥,他又怎么会设这个局来害自己儿子呢?”
耿氏说完便看向王氏,只见王氏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就是没想明白这点!”
而此时的御花园里,年氏痛心疾首的哭闹后,终是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宫人们这才七手八脚的把年氏抬回了储秀宫。
傍晚时分,御花园里的小太监便来跟李德全禀告,在鱼池里发现了福沛,饶是李德全听后,也是吓得一激灵。
而胤禛在过了午时后,终是抵不住疲惫,趴在御案上沉沉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福沛披头散发的质问他,为何要杀死自己。
“皇阿玛不想的,皇阿玛不想的!”趴在御案上的胤禛,顿时被惊醒了!
“李德全!李德全!”胤禛顾不得擦拭头上密布的冷汗,便冲着养心殿外大吼道。
李德全赶紧跑了进来躬身问道:“奴才在,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找着五阿哥了吗?”胤禛焦急的看着李德全问道。
李德全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请保重龙体,刚刚御花园的小魏子来报,说是在御花园鱼池里发现了五阿哥!”
胤禛瘫软无力的靠在龙椅上:“鱼池里?福沛他可还……”这一刻,他多希望这个孩子还活着,唤他一声皇阿玛。
“五阿哥薨了!”李德全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上痛哭流涕。
胤禛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淌,他望着外面已经逐渐黑暗的天色,哽咽的说道:“年贵妃可是知晓了?”
李德全老泪纵横的抬起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年贵妃在御花园昏厥了,想必现在未曾苏醒,应该还不知道!”
胤禛伸出一只手说道:“扶朕去储秀宫!”
李德全赶紧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胤禛身边,扶着胤禛的手,他这才颤颤巍巍的从龙椅上起了身。
“皇上,要不你再歇歇,等年贵妃苏醒后再去储秀宫?”李德全小声的说道。
胤禛摆了摆手:“不,朕现在就要去,年贵妃她若是知道了,定会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