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知道皇上开始来坤宁宫是所为何事吗?”乌拉那拉氏心情颇好的翘着护甲,端着热茶浅浅品尝了一口。
锦绣走上前去,接过乌拉那拉氏手中的茶杯说道:“奴婢猜想肯定是好事,奴婢好久都没见到主子这般开心过了!”
乌拉那拉氏露出邪恶的笑容:“年贵妃,哈哈哈哈,她威风不了多久了。”
锦绣疑惑的看向乌拉那拉氏:“难道皇上要对付年贵妃?”
“何止要对付她,简直是要置她于死地!”想起年氏对她的不屑,乌拉那拉氏目光越发狠厉。
锦绣不解的琢磨着,胤禛到底要怎么样,才算置年氏于死地。
乌拉那拉氏瞥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锦绣说道:“你也别琢磨了,皇上要杀死福沛,可不就是置年氏于死地!”
锦绣听后大惊失色的望着乌拉那拉氏:“皇上要杀死福沛,那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啊,皇上怎会如此狠心!”
乌拉那拉氏怒目盯着锦绣,后者方知自己妄言了,赶紧跪下说道:“奴婢知罪,请皇后恕罪!”
乌拉那拉氏沉声道:“起来吧,说话要知道分寸。”
锦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是!”
乌拉那拉氏拢了拢头上的发髻:“亲生儿子又如何,一代女皇武则天为了陷害王皇后,不一样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吗?这天下最贵重的是亲情,最低廉的也是亲情!”
锦绣垂首答道:“主子说的是,只是为何皇上要这般做。”
“为何?还不是因为她年氏家族想觊觎皇位、染指皇权,妄想把福沛推上太子之位。殊不知太子之位,皇上早就心有所属于弘历。她年氏的儿子又怎能有命当太子,所以等待她的可不是丧子吗?”乌拉那拉氏一脸不屑的说道。
锦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年贵妃想让她儿子当太子!”
“年贵妃想不想,本宫不知道。只是年羹尧触碰到皇上的底线了,为君者最忌讳的是有人要挑战皇权。唉,年氏真可谓是成也年羹尧,败也年羹尧!”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说道。
锦绣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说道:“皇上把这事告诉主子,难道是要主子出面?”
乌拉那拉氏莞尔一笑:“也算你还有些头脑,不枉本宫栽培你这么多年。皇上确实是来找本宫帮忙的,到底是结发夫妻,他一旦有难想到的还终究是本宫!”
锦绣颔首道:“主子说的是,奴婢一直都知道,皇上心里最重要的人始终是主子,不然也不会把这般重要的事交给主子。”
“嗯,饶是她年氏、钮钴禄氏再受宠,总归到底不过是个妾而已。对了,钰儿最近可好些了?”
锦绣福了福身说道:“如钰小主这两天虽然还是吵闹着要出去,但是已经开始进食了!”
“只要她肯吃东西就行了,那个傻丫头,居然不知道妻与妾那是天壤之别,我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女儿怎么可能为妾。你给我看住了她,万不能让她出了坤宁宫。”乌拉那拉氏自豪的昂着头。
“主子说的是,奴婢一定看好了如钰小主!”锦绣躬身的说道。
“李德全,吩咐下去,三日后朕要在御花园办个赏花宴!”胤禛思索再三才对李德全说道。
李德全领命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内务府,荣华接旨后顿时觉得天要亡他。乌拉那拉氏的懿旨还没完成,皇上的圣旨又到了。
李德全看出荣华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般,便开口问道:“荣公公,可是有什么问题?”
荣华谄媚的笑道:“不曾有问题,不曾有问题!”
李德全又如何不知内务府正在操办果郡王婚事,知道荣华定是因为,胤禛又下旨要办赏花宴而为难,于是便对荣华说道:“你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果郡王的婚事上吧,皇上说赏花宴不过就是家宴,趁这秋高气爽让后宫嫔妃们都在一起聚聚。”
要知道离胤禛最近的人,除了李德全再无他人,最能洞悉圣意的人也非李德全莫属。所以荣华得到李德全的指点后,连忙拱手行礼:“奴才谢谢李公公指点,谢谢李公公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