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觉得十八阿哥一个小孩子,如何能把太子拉下马是吗?”郭络罗氏看着胤禩一脸迷茫,自是猜中了他的心思。
郭络罗氏并未等胤禩回答,便接着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康熙二十七年发生了什么事?”
“康熙二十七年?那年应该是皇阿玛御驾亲征准葛尔!”胤禩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郭络罗氏点了点头:“王爷好记性,确实如此!那年我外祖父还未过世,也跟随着皇阿玛灭准葛尔。”
郭络罗氏想起她外祖父,不免也红了眼眶。
“和硕安亲王很是骁勇善战,屡立奇功!”胤禩多么希望郭络罗氏这位声望极高的外祖父还活着。
“是的,康熙二十七年,外祖父随皇阿玛御驾亲征,却发生了一件事!”郭络罗氏收敛起伤心的神情接着说道。
“何事?”
“皇上因不适应当地白天甚热,夜晚甚凉的气候,患上了极为严重的疾病。”
“嗯,是有此事,我曾经听大阿哥提起过。”胤禩因为生母地位低下,就养在大阿哥额娘惠妃膝下,所以小时候与大阿哥关系也甚为密切。
“王爷你知道吗,当时皇阿玛可有宣三阿哥陪同太子去侍疾。”
“这我还真不大清楚!”
“王爷那个时候还年幼,自是不知道。我都是从外祖父那里得知。”
胤禩心里涌出一丝不甘:“嗯,皇阿玛跟太子一向父子感情深厚,让太子侍疾,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皇阿玛对太子确实是父子情深,可是太子对皇阿玛却……”
“太子对皇阿玛怎么了?”
“那次皇阿玛宣太子去侍疾,可是太子在侍疾时,并无丝毫忧虑之色。皇阿玛非常不高兴,便让太子先行回京。”
“可有这事?”
“是的,听外祖父说,太子走后,皇阿玛当时还叹气说道不孝不义!”
胤禩听后十分震惊,稍后说道:“可是太子毕竟是嫡子,他的额娘是仁孝皇后,所以不管怎么样,皇阿玛对他始终都是父子情深。”
胤禩提起太子的身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额娘只是辛者库的奴婢,他心中犹如被刀割一样。
郭络罗氏摇了摇头:“不,王爷,皇阿玛从来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当初对孝庄太皇太后如此,对仁孝皇后亦是,对太子也一样。”
郭络罗氏接着说道:“重情重义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儿子,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雪儿,你的意思是……”
“让皇阿玛重新回忆起往事,让他想起太子不孝不义,这种事能忍一次,可就不一定能容忍他第二次了!”
“可是如今胤祥就像冤魂一样,日日跟着太子,我们没有机会!”
“无妨,太子那里我们下不了手,就从十八阿哥那里下手。”
“十八弟?”
“是的,皇阿玛不是极为疼爱十八阿哥吗?如果十八阿哥生病了,皇阿玛必定痛心疾首,而太子却没有丝毫关爱之意,你说皇阿玛会不会想起什么呢?”
胤禩听后露出一丝肯定的笑意,转念又说道:“可是十八弟健康活泼,并未生病啊?”
“王爷,让一个几岁的孩子生病,还不容易吗?”随后就露出一丝瘆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