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的曙光洒落大地之前,程烁狼狈地逃出了玄一老祖的私人药园。
只留下身后的玄一老祖分身在药园里无能狂怒。
感受着身后恐怖的气势,程烁眉开眼笑。
“我感觉比在那个世界偷瓜还刺激。”
【万年枸杞子分我一点。】
程烁狐疑地看着系统弹窗,你用得着这个?
【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宿主需要这个。】
“他是什么任务?搞成这样?”
【不方便透露……】
程烁摘了几颗扔进屏幕里,银发小人儿在屏幕前稳稳接住,根据系统规则,不是道具无法传输,他们传递零食都是这么干的。
系统满意地点点头,这几颗就够了,太多了受不住。
没了逍遥游的程烁很不习惯,动辄几万里的旅途,凭他目前的速度,真心不够。
只能继续购买逍遥游体验卡。
【角度,注意角度!】
【表情不要那么僵,浪一点儿。】
【不行,这样太烧了。】
程烁刷50点之后实在顶不住系统的业余指导,收起亵裤罢工了。
一路踩着风来到半湾村附近的小镇上。
这里有他许多熟人。
惊奇的是,刘铁柱居然没死!
但离死也不远了。
下身瘫了,躺在窑子附近的墙角苟延残喘。
要救他吗?
程烁心里有些拿不准。
从时间循环里看,刘铁柱除了爱吹牛有点儿好面子,还附带着吃软饭,其他的就没有了。
起码比他那对狼心狗肺的兄嫂强多了。
果然,人烂不要紧,只要有人比你更烂,就还有得救。
程烁蹲在刘铁柱面前,曾经这个浓眉大眼的憨厚少年,如今皮包骨头,满脸病容,命不久矣的样子。
往刘铁柱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又辅以灵力治好了他的腿。
刘铁柱脸上焕发了一些血色,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仙师?”
“嗯,我为你治好了腿,要带你上山修行,但有一个条件,我要你杀了林府所有人。”
程烁有心帮帮他和那个软唧唧的小少爷,又有些拿不准他的品性,于是出言试探。
刘铁柱犹豫了一下,苦笑着拒绝道:
“仙师果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是,我与林府虽然有仇怨,也不至于要灭人家满门,我和林府的少爷是真心相爱,他在府里并不快乐,所以我才不知死活的想试一试……”
嗯,做回月老吧!
程烁觉得,冒着触怒仙师的风险,他说出这样的话,十分难得。
或许他不是一无是处,只是这个山村里长大的少年,对城镇的生活不适应,才成了软饭男。
田园风的糙汉和娇弱小少爷?
有搞头!
这个项目我投了!
程烁打定主意,站起身准备去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
循环里扇过好几回的龟公现实里一回还没打过,这不科学。
账台里,正埋头记账,盘算着怎么不露痕迹抠点油水的龟公。
忽然就挨了两个大逼兜。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打扮颇为贵气的陌生人站在他面前。
程烁戴着面具,又把窑子上下收拾了一遍。
正想去县衙处理霸占老刘头财产的那对人渣,却见林旭一行人从门口路过。
原来他们修整一番,也折回身来,再次查问老刘头和驴精的事情。
有修仙者和魏都钦差的介入,半湾村的丑事终于被揭露。
老刘头被大儿子夫妇俩骗了家产,大冬天赶出门,老二是个一事无成的穷鬼,也没分到家产,无力赡养。
最终老刘头卖掉驴被抢劫后,死在窝棚里。
村里怕影响声誉,统一说是驴精干的,县衙怕深究下去影响政绩考核,也装聋作哑。
修仙者一般不干涉世俗,云泽林旭晏然只是冷眼看着钦差处置,若是不能善了,少不得要干涉一番。
钦差处置的干净利落,收了老刘头的家产,刘大柱两口子刺面戴重枷,游街示众一年,一年后发配充军。
帮着女儿卖外孙女的老刘头亲家也一并押到大牢里,来年充军。
随后不知下落的刘铁柱无意间出现,带着大哥的女儿小月,继承了老刘头的家产。
待事情尘埃落定,云泽几人在此处查不到引起灵异的原因,隐隐猜到是有至宝出世。
只是这至宝,恐怕是在他们几人回归这世界的一瞬间,便被人收走了。
云泽林旭几人走后,程烁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改了窑子里那几个少年的奴籍,恢复他们自由身。
雇一辆马车,请当地有名的镖局给送到魏都去,到了自有人接应。
随后又大步走进林府,见了见林府的老爷。
“我这徒儿转世重修,与令公子有缘,还往林老爷成全啊!”
程烁抚摸着粘上去的假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玩意,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老爷。
林老爷脸上极尽谄媚,满口答应。
只是末了,期期艾艾地提了一个请求。
“老神仙,我林家世代单传,只有这一个独苗苗,不知仙师能否赐下丹药,能让我儿为高徒留下一支香火,也为我林家续一续血脉……”
程烁闻言差点儿没把假胡子给揪掉。
你特娘真狠啊!
一口把儿子送出去不说,还让他生孩子,他一个男的怎么生?
见程烁拈须不语,林老爷还以为是自己要求过分,大冷的天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答应他啊!这又不难。】
“不难?”
【这里是修仙界,而且商城里也有这种丹药,不难啊!】
既然系统打了包票,程烁来不及跟它讨论生理构造,缓缓点头,答应了林老爷。
林老爷喜出望外,结了仙缘,还续了香火。
程烁从系统商城拿了两颗丹药交给林老爷,林老爷小心翼翼地收进了玉瓶里,打算回头交给自己儿子。
办完了事,天色不早,程烁也不打算留下喝刘铁柱的喜酒了。
起身去老刘头家里,跟刘铁柱交代几句,便消失不见。
飞舟上,林旭眉头紧锁。
白天事忙,而且事关隐私,他没好意思声张。
到底是谁偷了他的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