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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来得强烈、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在路上,温域就从手下口中听说了事情完整的经过,他对温绍的身手也很疑惑,因此没有阻止两人的对话。

见邓博雯不说话,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温域也没有追根究底。

疑惑是一回事,但这么大的弟弟了,有点秘密也是正常的。

温域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端正,他看向前方的目光中仿佛裹挟着刺,例行公事给刑架上的人下了最后的通牒:“说?还是不说?”

邓博雯死一般沉默。

温域轻笑一声,并不友好:“那就十大酷刑,一个个来吧。”

身体上的疼痛,总会超越内心那份坚持,这就是刑讯的意义所在。

审讯的手段,林林总总说起来其实也就那样,最主要的是,要如何把控受刑人的心里,在之身体最为脆弱的时候,给予她心灵上最为沉重的打击。

“你的坚持有意义么?”

“棋子罢了。”

“只要你说出更多的信息,我可以保你不死。”

“你的家人在他们手上么?只要你说出来,立了功,我也可以帮你。”

“你猜,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死鱼一样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动作幅度很小,但被温域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人来救,说明她在组织里有相好的同党。

姐妹?还是男人?

温域又不动声色地试探下去。

这个时候,就算是说错了也没什么,对方已经疼得精神涣散,根本无暇思考什么。

温域试探的话就像触发她身体反应的机关一样,说错了没有反应,说对了却能让她无意识地给出信号。

温绍亲眼目睹了这场刑讯,心中对温域生出由衷的佩服。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温域叫了停,旁边负责记录的人,已经将这关键的人物信息、以及旁敲侧击出来的另一些信息整理了一番,交到温域的手中。

“哥,你好厉害。”

温绍凑过来一个脑袋。

温域带着白手套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你哥我第一次看见这场面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淡定,看来,我已经不能将你当小孩子对待了。”

“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了。”温绍努努嘴,“哥,无论有什么繁重的压力,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承担。”

“嗯。”

晚上,温大帅应酬回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手中的旱烟杆顿时就被他扔在了地上,大掌一拍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响:“这些人,手伸得太长了!”

他生气的时候,脸上的那道伤疤扭曲着,更显狰狞。

与温域的不动声色不一样,温大帅的凶悍是流露于表面的,一旦生气,那模样动作就像要吃人般,让招惹他的人胆寒。

此时,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如此粗鄙而直接,却很是有效。

他并非正经的军阀出家,但在这乱世,有能力有手腕有机遇的人,就能收获别人的尊敬。

无论这尊敬中,是畏惧居多,还是真情流露更甚,这并不重要。

“是内部的奸细,还是外部的?”

温大帅问道。

内部,那就是其他军阀派来的,外部,呵,那就是那些不死心的洋人养在中国的内应。

从1840年至今,敌人从小培养汉奸数目已经不容小觑了,这个国家,从根上就已经被他们腐朽了。

“大概率是内部。”温域冷着一张脸回答,“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确定是骆飞仰的人。”

骆飞仰的地盘和温大帅的地盘比邻而居,这些年来有过军事往来,也有军事摩擦,这不,两边前些日子就因为北边的那座矿山起了冲突。

矿山在两边的交界线上,两边商量着一起开采,骆飞仰却非要以他们占地更多为由,贪心不足,妄图拿到所有的开采权,而温大帅这边怎么可能放过嘴巴的肥肉,自然是不愿意松口的。

温大帅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好好查,不要打草惊蛇了,到时候我们将证据甩骆小子脸上,看他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温域点头:“是。”

温绍也跟着:“是。”

温大帅看了温绍一眼:“小绍也长大了,知道给家里分忧了,你就先跟着你哥干,先把这案子结了再说。”

“放心吧爹,保管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温绍保证道。

整合了一下手中的情报,又顺着之前邓博雯出没的地方找了一些蛛丝马迹,真就让他们找到了突破口,虽然没那么快找到对方的老巢,但又抓到了一个男人。

看着对方从进了这道门开始,就一直嚷嚷着要见邓博雯,温域就大致明了了对方的身份,带他去见人。

“阿……阿齐……”邓博雯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睛。

阮齐双眼含泪:“天呐,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阮齐想去拥抱她,却无从下手。

“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也跑不了。”温域好整以暇,温绍一脸吃瓜。

阮齐明显没有邓博雯这样的硬骨头,他是“智囊”,又是半路加进来的,所受的训练没有邓博雯那般严苛,如今见她如此,内心除了对她的心疼,还有止不住的胆寒。

根本不用温域再用刑,他的心里防线就摇摇欲坠了。

“说了,你们就能放过我们吗?”

他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