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连本带利。”赌场领头的人十分不客气地道。
温绍没跟他们多加纠缠,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拿着滚!”
领头的人接过一看,眼睛差点瞪了出来,心里十分后悔刚才没有再说高一点。
“我刚才说错了,一共是四百两才对。”他们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贪婪。
十两交给赌场,其他他们平分,这些钱,不知道可以买多少小妾!
就在他们臆想之时,却只见一声惨叫,领头的人被踢飞了出去,而那面具人身如闪电,不知何时来到他们面前。
“再说一遍,多少?”温绍整理了一下袖口。
领头人眼冒金星,眼里有了畏惧:“是、是二百两……”
“是吗?”温绍又是一笑,目光十分不友善,“我怎么记得,债已经还清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领头的人一挥手,几个来讨债的人一齐将温绍给拦住。
然后在刘大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群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赌场的人都是狠角色,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然而却这样轻易被温绍给打败……
刘大壮看向温绍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和尊敬。
那群人灰溜溜地留下了银票,接着那银票被递到了刘大壮的面前。
“恩公,这是为何?”刘大壮呆了呆。
“替我办事,这些都是你的。”温绍平静地看着他。
“替恩公办事,是小人的荣幸,哪敢要什么报酬!”刘大壮立马跪了下来表忠心。
接着他的妻女也跪下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与惊慌失措:“多谢恩公相救……”
温绍微微一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让你做的这件事,可要得罪当朝吏部尚书杨尚书。”
尚书……
那对于刘大壮这种平头百姓来说,绝对是天一样的人物,不敢冒犯,然而刘大壮听得身后妻女的啜泣,咬了咬牙。
“无论有多危险,小人都干!只求恩公给小人的妻女找个容身之所,让他们不要被报复。”
“当家的……”刘大壮的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平时最不靠谱的丈夫。
温绍略微点了点头,道:“倒也不是无可救药。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一辆马车,你们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京城了。”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由刘大壮带头,三人不住地磕头。
“行了,都起来吧,进屋里,我们详谈。”温绍有些不耐地看着这种场面。
那天的事情,刘大壮记得十分清楚。
而在那天不久,那个在城东横行的赌场就被查封了。
赌场也是有些势力在身的,但是能在这么迅速的时间里就被查封,可见温绍的身份也十分不简单。
刘大壮将温绍的话记在了心里,他穿上之前从未穿过的衣服,按照温绍的吩咐,设了一个局。
他没有问温绍为何要对付杨琪柔,他就是个地痞流氓,没那么多过剩的正义感。
谁救了他,他就帮谁,而且还有两百两银子,买他这条贱命足够了。
在那一天,刘大壮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起伏,那种失去的痛苦,远远覆盖了他前三十年纸醉金迷的快乐。
他决定了,如果这次行动后他还活着,那他就带着妻女到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好好生活。
如果他死了,妻子拿着两百两改嫁,也能过着不错的生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平民害怕达官权贵,无非就是害怕人头落地,害怕被报复。
如今刘大壮连死都不怕了,自然能豁出去。
于是等到杨琪柔来此的时候,刚刚安静下来的刘大壮,又开始对着杨琪柔哭诉。
“三小姐啊,那都是小人的血汗钱啊,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都等着这笔钱吃饭呢,这下,全砸了!”
“三小姐啊,您是显贵,您怎么能拿那配方来骗我呢!”
杨尚书指着她的鼻子道:“孽女,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自己解决吧,为父是不会给你善后的。”
杨尚书愤怒地甩了甩袖袍,这人真不像个生意人,倒像个泼皮无赖,他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难缠。
“我不认识你。”杨琪柔开口就是否认。
“三小姐,您怎么还要赖账呢?”刘大壮一脸不可置信又一脸委屈的说道,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契书,“您看,上面还有您的手印呢,一对便知。”
杨琪柔咬牙,没说话。
“我一介小人物,哪里敢污蔑您不是,若非走投无路,小人也就吃下这个亏了,可是那都是小人安家立命的本钱啊!!”说着说着,刘大壮又开始哭诉起来。
“好,我赔你钱还不行吗!”杨琪柔大声说道。
杨尚书冷眼看着大吼大叫,毫无仪态的杨琪柔,目光的温度渐渐褪去,变得十分冷漠。
当时的她明明做了伪装,怎么还会被认出来?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再说。
最后,杨琪柔将身上仅剩的银两东拼西凑,还借了一点小莲的,才将这个窟窿补住。
临走的时候,杨尚书叫住了他,做了一个封闭嘴巴的手势。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刘大壮满脸笑容,十分诚恳。
在刘大壮离开以后,杨琪柔又被打了一个巴掌,这次等待她的不是祠堂,而是阴冷潮湿的柴房。
刘大壮做了保证,然而第二天,关于杨琪柔配方一事,还是在到处传播着。
她是有前科的人,而这次的配方,偏偏也是肥皂配方。
顿时,杨琪柔又成为了大家的饭后的谈资。
“啪!”
杨尚书气得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摔碎,“给我找出那人,杀!”
“是。”
然而等到杨尚书派的人到的时候,店铺早已空无一人,刘大壮的茅草屋也是空空如也。
杨尚书气得头脑发昏,第一反应就是被朝廷上的政敌给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