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初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就被一个满身酒气的醉鬼熏醒了,那醉鬼还东倒西歪地,摇摇晃晃地往床上走来,走到床边,眼看就要摔倒在床上了。
元时初瞬间起身,飞快地伸出手撑住他要倒下的身体,吩咐跟进来的知春,说:“把这家伙扶到他书房里去,他身上太臭了,别让他弄脏了我的床铺!”
“是,夫人!”知春连忙和知夏一起用力地去搀扶詹书临,想要把他扶走。
但詹书临虽然醉了,却还是听得出元时初嫌弃他的话,因此很不高兴地说:“元氏!你居然敢嫌弃我!你是我妻子,我喝醉了回来,你难道不应该伺候我吗?还敢把我赶走?”
元时初冷笑:“我还没有怪你吵醒我,你居然还敢埋怨我不伺候你?要我伺候你也可以啊,我直接把你拖到院子里,让你幕天席地就在外头睡一晚上!”
“你、你不可理喻……”詹书临争不过元时初,憋红了脸,挣扎着甩开知春和知夏的手,勐地就扑到元时初身上。
他还不忘使劲儿用自己的脸在元时初身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得意地说:“你嫌弃我臭,现在你也臭了……”
元时初顿时只觉得一股火腾地从胸口冒出来,她看着还沾沾自喜的詹书临,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立马扯住他的胳膊,就起身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一直把他拖到外面。
“我头有点晕,你别走太快……”詹书临还不知死活,根本不知道已经惹火了元时初,他被元时初扯住快速走出正房,脑袋还晕乎乎的,还不忘提醒元时初走得慢些。
元时初冷着一张脸把他拖出了屋外,此时已经是初秋的深夜了,夜色微寒,起夜都得穿上外衣了,如果人在屋外站得久了,很快就会觉得冷。
喝过酒的人身上的热量流失得更快,因此詹书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说:“有点冷,你干嘛把我拖出来?”
“拖你出来,你今晚就在这外面睡吧,书房也别想去了。”元时初冷漠无情地说道,然后还吩咐知春和知夏,“你们两个也不准帮他,否则我就要罚你们了。”
知春犹豫地劝道:“可是大小姐,这夜深露重,气温下降,姑爷在外面待得久了会生病的……”
“不用管他!他活该,谁让他喝得这么醉才回来?就应该受些教训才好。”元时初坚决地说道,她闻着自己身上澹澹的酒臭味,对詹书临就更嫌弃了。
“你不许动!就在这外面待一晚上,知道吗?”元时初警告詹书临。
詹书临虽然醉了,但也不是醉得那么傻,因此看了看这既没有座椅又没有床铺,只有草地和石子路的院子,说:“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有点困了,要回去睡觉。”
“呵呵,你蹭了我一身的酒臭味,还想好好地去睡觉?”元时初冷笑,“你就在这院子待着吧!”
说完她不管詹书临的抗议,直接回了正房,然后把房门一关,丝毫不顾外头一脸懵的男人。
元时初换了一身衣裳,又擦了自己脸和脖子,确认身上没有酒味儿了,这才又回到床上继续睡了。
知春和知夏作为元时初的陪嫁丫鬟,在元时初和詹书临之间,自然优先选择听从元时初的命令,因此还真的不敢去管詹书临了。
只是詹书临到底是自家小姐的姑爷,知春生怕他真的在外面冻一晚上生病,到时候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起因,肯定会怪罪自家小姐,因此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大丫鬟,她没有去看顾詹书临,而是直接去了仆人房里找姑爷的贴身小厮惠生过来照看他。
惠生都已经睡下了,听到知春来找他去照顾主子,顿时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收拾好之后就赶紧跟着知春去找主子了。
“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坐着睡了?”惠生看见在院子草地上坐着,已经支额睡过去的詹书临,大惊失色地喊道。
知春见状,很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对惠生道:“姑爷今儿回来把咱们小姐热恼了,小姐正在气头上,就不让他在正房睡了,也不让他去书房,非要让他在这院子外头过夜,你看着点时间,让姑爷在这待一炷香、两炷香左右的时间,就悄悄地把他带去书房歇息吧。”
惠生听见她这话,顿时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由地想着,自家主子真是夫纲不振啊,居然被二少夫人赶出房门了,幸好自己还没成亲,以后娶妻可不能娶个性子这么强硬的,得找个温柔贤惠的才行……
元时初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她早就已经睡得香喷喷的了。
詹书临在外头带着两炷香的时间,“反省”够了,便被惠生带去了书房歇息。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回想起元时初昨晚上那么冷漠无情地对他,他便顿时怒了!哪个当妻子的会三更半夜把丈夫赶出房门,让他露宿室外的?
于是他洗漱过后便气冲冲地赶去了元时初的正房。
此时元时初正在吃早饭,见他进来,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就不理会他了。
“元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詹书临见她这幅模样,更加憋屈的问。
“没有。”元时初满不在意地回答,还故意朝他挑衅地笑了笑。
詹书临顿时一噎,感觉自己要被她气死了,他质问道:“你昨晚把我赶出房门,还把我丢在外头,不知道我会生病吗?你怎么能这样做?”
《最初进化》
元时初嗤笑道:“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在我把你赶出房门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詹书临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才心虚地说:“不就是不小心让你染上了一些酒气……”
“不小心?”元时初气笑了,“你明明是故意的!”
“我那时候喝醉了,会做什么事都不奇怪,你怎么能迁怒一个喝醉的人?”詹书临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连忙给自己找借口。
“我看你就是借醉生事,对我已经很不满了,所以才故意借着酒意发作吧?”元时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