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敖时初刚回到自己家,突然就有一个人冲了过来宠对她攻击,招招狠辣,敖时初心中一凛,觉得自己遇到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强劲的对手,便不由地认真对待起来。
那人功夫不错,出手迅勐,招式出其不意,显然是练过的,算得上一个高手,可惜他对上的是敖时初这个不按常理来的奇葩,因此打了半刻钟,快把敖家的院子打散之后,敖时初终于把这人按倒在地上,禁锢住他的手脚。
不过她虽然赢了,身上却也受了伤,被这人打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敖时初有些恼火,忍不住把他的手压得更用力,那人闷哼一声,然后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来这里干什么?”
敖时初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祁良骏?!”
被按到在地上的那人顿时浑身一僵,惊愕又不敢置信地问:“敖时初?”
敖时初这下子再也不能心存侥幸了,底下这人就是祁良骏,她松开了手,从地上爬起来,找到油灯,点亮之后,看向地上的祁良骏。
祁良骏大概是睡下之后觉察到有人潜入了敖家,才顾不得穿上外衣,只穿着寝衣就冲出来抓人了,一头墨色的长发还是披散的,铺了一地,此时他敞着胸口躺在地上,狼狈中却又带着一种凌乱的美感,嘴角还红了一块——被敖时初打的。
衣衫不整的战损美男子,敖时初脑子里掌管着美、色的那根筋忍不住狠狠地动了。
“咳咳,要我把你拉起来吗?”敖时初说着,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祁良骏眼神非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拉上她的手顺势站了起来,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额衣裳,一边问道:“敖姑娘大晚上的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从外面回来?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贼。”
敖时初因为要去荣安侯府干坏事,自然不可能穿着常服,所以穿着浑身都是黑的夜行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呵呵,如果我说我是出去行侠仗义去了,你会相信吗?”敖时初干笑着问。
“你说呢?”祁良骏用一种“我看着是傻子吗”的眼神看着敖时初。
“好吧,我招供,我是报仇去了。”敖时初举着手招供。
祁良骏一顿,又问:“找谁报仇?报的什么仇?”
“找崔之欢啊,荣安侯府的四小姐,说起来我也是被你牵连的,你招惹了崔之欢,却拒绝她的示好,崔之欢就迁怒到我升上来了,找了几个地痞想毁了我的清白,这我哪里能忍啊,当然是要及时报复回去了。”敖时初非常坦荡地回答,睁着纯洁无辜的眼睛看着祁良骏。
祁良骏听见她这话,顿时俊眉一皱,脸色一沉:“她想要害你?”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把敖时初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到你?”
突然想起刚刚跟敖时初对打,他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果然敖时初十分骄傲地说:“那些杂碎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我当场就报了仇,保证他们以后再也干不了坏事。”
祁良骏不想深想她话里那再也干不了坏事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深究下去会让自己留下心理阴影,因此他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不需要你自己动手。”
敖时初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自己能报仇为什么要靠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祁良骏顿时一噎,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正如你所说,你是被我牵连的。”
“哎,别想太多,就算没有你,我跟她也有上辈子的仇。”敖时初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她说的是真话,但祁良骏却只觉得她这是借口,是她不想麻烦自己的借口,因此心中五味杂陈,敖时初不依靠他,自己一个人晚上找到荣安侯府去报仇,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没用,但又莫名地有种自己被她保护着的错觉,这让他心情十分复杂……
敖时初可不知道他的纠结,她挥挥手,刚想要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睡觉,突然想起这男人那高深的武功,顿时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还没有跟我交代你怎么会那么高深的武功呢!”
祁良骏看了看自己被她抓住的胳膊,澹澹地回答:“你也没有跟我说清楚,你一个普通女子,武功怎么比我还厉害。”
“呵呵,我这是家传武学,我爹以前不是在军中效力吗?我从小跟他学的!”敖时初心虚地连忙找借口,“我天赋高,才练得这么好。”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祁良骏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难道还能说什么?”敖时初色厉内荏地说道,然后继续揪着他不放,“你还没有跟我交代你的武功来历呢!”
“我是小时候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他发现我根骨好,不忍心埋没我的天赋,于是就悄悄教了我练武,继承他的本事。”祁良骏一本正经地说道。
敖时初顿时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么敷衍的解释他居然面不改色说得这么认真,如果不是她以前也经常在某个世界用这个借口,她都快信了!
“你、你居然用这么烂的借口来敷衍我?你以为我会信吗?”敖时初气呼呼地指责他。
祁良骏顿时唇角微扬,眼里的笑意流泻出来,说:“我都相信了你的借口,你为什么不信我的?”
敖时初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家伙,原来他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解释是胡说八道,这下子好了,大家大哥不说二哥,谁也说不得谁了。
敖时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我们就持平了,谁也不管谁的武功来历。”
“好。”祁良骏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今晚怎么报仇了?”
“我只不过是割了崔之欢的舌头,让她痛一痛罢了。”敖时初轻描澹写地回答,没说自己是用金皮树的叶子让崔之欢“痛一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