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帆瞄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薛延宗,只觉得他确实挺油腻的,然后想到自己挺拔高大的身材,以及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顿时一种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我可不会年纪轻轻就变成薛延宗那样。”
“你要是变成他那样,我就要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跟你过去下了。”乔时初点点头说道。
郁长帆顿时生出了警惕,连忙跟乔时初保证:“媳妇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变成他那样,我永远是你风度翩翩的好男人。”
乔时初听见他这自吹自擂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怎么这么自恋?”
“这不是自恋,我说的是事实。”郁长帆一本正经地说道。
正在夫妻俩说笑的时候,忽然宴会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乔时初只觉得有些奇怪,往四周一看,发现周围人全都一脸兴奋、目光炯炯地看向门口。
乔时初也跟着往那儿一看,发现那儿站着一个娇娇弱弱、袅袅娜娜的长发年轻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显得娇柔美丽,很容易引起人的怜惜之意。
她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双手抓着腿边的裙子衣料,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正往宴会现场看来,等看到端着酒杯叉着腰一副大老板派头的薛延宗后,瞬间便眼睛一亮。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家休息吗?”薛延宗看见她,立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
“延宗……我、我有些想孩子了……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他,不会做其他事的,我看看他就马上离开……”楚楚可怜的女人哀求地看着薛延宗,柔声细雨地说道。
听见她这些话,大厅里的人顿时眼睛如同探照灯似的盯着她看,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薛延宗私生子的生母,好家伙,都直接找到这里来了……大家眼里的八卦之欲熊熊燃烧。
大概是被女子充满哀求的神情所打动,又或者被她的娇柔美丽所打动,薛延宗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柔和了一些,但还是说:“芳芳,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其他事情,看完孩子之后你就马上离开。”
“好,我知道了……”芳芳听他这么一说,眼眶一红,低着头强忍难过地说道。
然后薛延宗就一指他父母那边,说:“孩子我娘抱着,你过去看几眼就走吧。”
薛延宗大概是忘了,他的原配正妻宁过云此时是坐在他母亲身边。
随着他那一指,宁过云立刻成了大家目光新的打量目标。
乔时初也立刻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好奇宁过云现在还能不能继续忍下去,小三都这么嚣张跑到这里来了,根本没把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她会不会因此而爆发?
显然,事实让乔时初失望了,宁过云刚开始确实脸色苍白了一下,还浑身僵硬,神情尴尬而难堪,但等到那个芳芳真的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跟自己的丈夫是什么关系一样。
“宁过云这也太能忍了,要是换成是我,我现在能把薛延宗和这狐狸精头都拧下来!”乔时初耳朵一动,就听见隔壁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低声嘀咕道。
“这小三都找到这儿来了,也太嚣张了吧?宁过云真可怜。”还有其他的女人也在窃窃私语。
“要我说,这都是她纵容出来的,要是一开始薛延宗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她就开始闹,那还有什么私生子?她就纵着男人在外面乱来,你看现在闹出大事来了吧,小三都要踩到她头上来了,说不定以后薛延宗还会跟她离婚呢……”
“你就是我乖孙的亲妈?”薛母一脸嫌弃地对芳芳道,仔细把她打量了一下,像打量什么物件一样,“你虽然生下了我老薛家唯一的儿子,但你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给咱们延宗当正妻的,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别妄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
薛母显然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皇帝了,觉得什么女人都配不上他,而宁过云之所以能坐稳薛延宗妻子的位置,还是因为她嫁得早,又任劳任怨、任打任骂,还愿意抚养儿子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伯母,您放心,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是想多看几眼孩子,他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我,我很想他,但我知道,为了他好,他得回到他父亲身边……”芳芳非常善解人意,她眼神温柔,仿佛浑身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一脸慈爱地看着薛母怀中的白胖婴儿。
“哼!最好是这样!继祖是咱们薛家唯一的男丁,不能有你这样不名誉的母亲,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以后离咱们继祖远点。”薛母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知道……”芳芳露出一副羞愧又难过的模样,这模样让薛延宗忍不住心生怜惜,他忍不住就对薛母道,“娘,你说的这些话也太伤人了,芳芳是个很善良体贴的女人,她不会让我们为难的。”
宁过云此时只把自己当成一桩木头,面带微笑,丝毫没有插l入到丈夫、婆婆和情敌的对话中去。
不过,这不是她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芳芳很快就看向她,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温温柔柔地问道:“你、你就是宁姐姐吗?以后继祖就摆脱你照顾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善良大方的好妈妈,会无微不至地照顾继祖,把他视为己出的,是不是?”
乔时初看见她这幅举动,忍不住伸出手掐住了郁长帆的胳膊,好家伙,这个小三的的段位有点高啊。
郁长帆被她掐得一疼,连忙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媳妇儿,轻点。”
宁过云即使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堪,但她失败了,脸上的表情都僵了,嘴角再也维持不住上扬的角度。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但现在其中一个女人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了,还轻声细语地请求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她心中就仿佛梗着一口气,憋屈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