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羡慕了?那你可得好好努力啊。”祝时初觉察到赵云谏看过来的眼神,便忍不住挑了挑眉,伸手揉上的脑袋,带着笑意说道。
赵云谏一把拍掉她的手,嫌弃地说:“别总是摸我脑袋!男人的脑袋能是随便摸的吗?”
祝时初听见他这话,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揶揄地把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说:“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也敢说自己是男人了?”
赵云谏如今还不满十六岁,虽然眉眼长开了,脸上的轮廓逐渐往成年人的方向发展,但依旧是还带着一股稚气。
再加上他个子窜的猛,营养光往身高上使劲了,整个人就瘦高瘦高的,虽然身高腿长,却带着少年气,这样的男孩子,却偏偏要故作成熟的用“男人”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就不免让人忍不住发笑了。
“你笑什么笑!”赵云谏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不忿地说道,“我都长得比你高了一个头,我要是不算男人,那你算什么?矮冬瓜?”
这回轮到祝时初怒了,她双手掐腰,柳眉倒竖,瞪着撸了老虎胡须而不自知的家伙一眼,说:“你喊我什么?矮冬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她就往赵云谏身上扑去,想抓住他揍一顿,好好树立自己当老大的威严,但没想到小兔崽子年龄不大,动作却足够灵敏,长腿往后退几步,便飞快地逃离了祝时初身边,愣是让她追着跑都追不上他。
这个世界的祝时初家境优渥、父母宠爱,自己还长得一副格外出众的美貌,排除掉不靠谱的大哥祝耀初,可以说她的人生几乎是很完美了,但唯一一个不足的地方,就是她这辈子身高只有一米六二,虽然比例优越,但比起星际时代的女人平均一米七的身高,她就显得格外娇小了,所以这是她的痛脚,赵云谏一下子就戳中她的痛脚,她能不爆火乍?
“有种你别跑!”祝时初气得跟在后面朝他大喊。
赵云谏跑得游刃有余,还扭回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不跑才是傻瓜,难道站着让你抓啊?”
“啊!姓赵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一辈子不要被我抓住!”祝时初快气炸了,没想到这小弟偏偏临到快要分别了才来气她一场,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挺乖。
“哎呀,这俩孩子还真活泼!感情这是太好了,打打闹闹的,云谏把初初都带得活泼起来了。”祝妈妈看到追逐大打闹着的两人,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祝爸爸点头附和道:“云谏确实是个好孩子,他跟咱们女儿合得来,他来了之后,初初都比以前有活力多了。”
“要是云谏也是我亲生孩子就好了。”祝妈妈忍不住说道。
“现在也没什么差别。”祝爸爸拍拍她的肩膀说道。
祝妈妈忽然想起自己那个越来越不像话的大儿子,心中的欣慰就打了折,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不少。
她和祝爸爸都是很有事业心的人,否则不会仅仅凭着夫妻俩的努力,就挣下那么大的家业,可是祝耀初却丝毫没有遗传到他们俩的事业心和拼搏精神,反而一副恋爱脑的模样,让她头疼不已。
“我抓住你了!受死吧赵云谏!”祝时初恶狠狠的声音一下子就把祝妈妈从不开心的思绪中拉了出来,让她瞬间就把不省心的儿子抛到了脑后,却不忘笑着朝女儿大喊:“初初,你可省着点儿劲,别跟云谏闹得太过分了!”
祝时初置若罔闻,她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胆敢喊她“矮冬瓜”的家伙,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双手扣到赵云谏脖子上,使劲儿地把他的脑袋拉下来,然后一膝盖伸上去,撞了他肚子一下,让他痛得忍不住腰一弯,于是她就趁机死死地把他的脑袋抱住,让他想只没头苍蝇一样乱蹦跶也无法摆脱她的钳制。
赵云谏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是被一个带着淡雅香味的怀抱紧紧抱住了,祝时初的力气其实很大,赵云谏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使劲儿想把自己的脑袋从她怀里拔出来了,但却无济于事,只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狼狈不已。
“还敢不敢喊我矮冬瓜?啊?还敢不敢?”祝时初冷哼着压制着赵云谏,问道。
赵云谏不服输,他一边使劲儿地想法挣脱祝时初的怀抱,一边闷声闷气地说:“还敢……”
祝时初顿时气炸了,分出一只手来,找到他一只耳朵,便用力地揪着转了几圈,凶狠地又问:“痛不痛?现在还敢吗?”
赵云谏被抓住了要害,只觉得自己那只被她揪住的耳朵火、辣、辣地痛,他终于受不了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祝时初又拧了几圈他的耳朵,直到看见他不但耳朵,就连脖子和脸颊全都红透了,这才松开手,放了他。
赵云谏好不容易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但他此时整个人仿佛被人狠狠地蹂躏过一样,脑袋上的头发乱成一窝,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而一双黑亮的眼睛仿佛被水浸透了一样,湿漉漉的,雾蒙蒙……
祝时初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一拍他脑袋:“小子,看不出你还挺秀色可餐,以后要好好保护只啊,男孩子在外面也很容易遇到危险……”
“你说什么?”赵云谏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莫名其妙地问道,只觉得祝时初说话神神叨叨的。
“噢,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安全。”祝时初敷衍他道。
“哼!谁敢害我?我能把他揍扁!”赵云谏大言不惭地说道。
祝时初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说:“是吗?你连我都打不过……”
赵云谏一噎,脑袋一梗,说:“你不算!你就一身蛮力,我不一样,我讲究的是技巧和招式。”
“嗤!”祝时初轻蔑地嗤笑。
赵云谏脸又涨红了,双手握成拳头,很不服气,但他不敢对上祝时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