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大石一想到木薯加工厂差一点就是他的,就觉得肉疼得不得了,像是自己的钱被人硬生生从口袋里抢走了一样,看陈时初就更不顺眼了,决定给她点教训瞧瞧,所以他便去偷陈时初的东西,一是为了吓唬她,让她知道女人没有男人是不行的,二就纯粹是为了换点钱花花,一举两得。
陈时初可不知道良大石对她有这么复杂的心思,她只知道这人是个闯进她家的偷窃犯,应该罪有应得,否则要是她轻轻放过了,岂不是明着告诉旁人,她家里的东西随便偷,反正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警察很快就来了,陈时初把截取到的良大石露脸的视频交给他们,他们又一一拍照取证,跟陈时初做了笔录,就抓紧时间找嫌疑犯去了,毕竟有视频这个铁板钉钉的证据在,就差抓住人了。
王大娘看见有警察来到陈时初家,等人走了之后便连忙问陈时初:“陈妹子,那些警察来找你干嘛?”
“我家的东西被人偷了,我报了警。”陈时初直接说到,良大石犯到她手里,恰好给了她杀鸡儆猴的理由,免得附近的人见她发达了,就老想歪点子占她的便宜。
“什么?居然有人偷东西?这都多少年没有的事了?”王大娘震惊得瞪大了眼,他们村里的治安很好,平时最多就是大家吵吵架,连打架的人都很少,又不是几十年前大家都靠着种田才有饭吃,为了多霸占点水资源还会聚众械斗,现在村里大多只剩下老弱病残,又因为大家日子过得不错,自然没有必要去违法犯罪。
可就是这么治安良好的村子,现在居然出现了一起盗窃案件,连警察都招来了,可不就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吗?
“你家什么东西被偷了?损失严不严重?”王大娘又问。
“一些首饰被偷了,大概值个十多万吧。”陈时初回答道,“还有一盏古董台灯,这个比较值钱。”
“哎哟,居然被偷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警察找到那贼了吗?”王大娘忧心忡忡,“他这回偷了你家,下回会不会偷其他人家的啊?更何况我家里你家还这么近……”
陈时初:……
她其实觉得良大石是揪准了她作为盗窃目标,但并没有大范围作案的打算,不过王大娘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普通的盗贼,有这个担心很正常。
“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家把珍贵的东西好好藏起来,千万不能被人偷了,我会受不了的……”王大娘嚷嚷道,说着就真的转身回家藏自己的珍贵东西去了。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王大娘这个称职的大喇叭已经把陈时初家遭窃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弄得人心惶惶,大家这些天都忙着藏自家宝贵的东西,还不忘来问问陈时初,警察有没有抓住那个贼。
等陈时初说还没有抓住的时候,他们便又开始同情起陈时初被偷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
“唉,要是你的那些东西被贼卖掉了也不要太难过,我看你大概也不是很在乎几十万的东西。”钱大婶酸溜溜说道,“你那木薯厂应该能挣不少了,那点东西分分钟就能买回来了。”
陈时初似笑非笑地说道:“钱婶啊,我可没有你这么大方,觉得几十万都不用在意。”
“你都当大老板了,还在意这点小钱?”钱大婶撇撇嘴说道,现在陈时初发达了,跟以前差不多水平的同村人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自然就容易招人眼,钱大婶不就是对她羡慕嫉妒恨吗?其他方面她拿陈时初没办法,但现在陈时初招贼了,她立马就心里好受多了,还自以为苦口婆心地劝她,“我说你也是太大意,在家里放这么值钱的东西,可不就遭贼惦记吗?”
陈时初:“值钱的东西不放家里那放哪里啊?而且都是平时要用的东西,难道要那保险箱供起来放银、行吗?那我还买什么首饰和台灯?还不如直接买金条存银、行……”
钱大婶一噎,陈时初话里又是首饰又是金条的,光是听着就很富贵,听在她耳里就让她很不爽了,陈时初这是在跟她炫耀,显示她很有钱吗?
其实陈时初还真没有这么想过,她拿几十万来跟人晒富,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钱婶不用担心我,那贼应该很快就能抓住了,他跑不了的。”陈时初又笑眯眯地说道,“毕竟我家里装了监控的。”
“你家装了监控?那看到那贼的真实容貌了?”钱大婶立马就精神一震,着急地问道,眼睛都发光了,显然很好奇那贼是谁。
陈时初当然不会直接说是良大石,她只摇了摇头,说:“那贼有点小聪明,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脸藏得严严实实的,警察说要对比过他的身高和其他特征才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
钱大婶顿时失望地哦了一声,没看清人脸,立马就没兴趣了。
陈时初把人送走了,回厂里忙去了,她虽然请了员工帮忙,但有些事她还得自己管着,不能全都依赖下属。
没过几天,警察就打电话让她去了警察局一趟,说是抓住了良大石,良大石是在销赃的现场被抓住的,当场人赃并获,赖无可赖,陈时初的东西一样都没少被找了回来,只不过她的那些东西要作为证据保存,暂时不能还给她。
陈时初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暂时没法用这些,那她再买就是了,反正不缺钱,只要能把良大石锤进牢里就行了,数额巨大的东西,能让他被判好几年了。
“陈妹子,是那盗贼被抓住了吗?”王大娘两眼发光地在她门口问刚回来的陈时初,陈时初出门时告诉了她是去警察局的,她便一整天都盯着陈时初家的门口,就想着第一时间知道贼子被抓了没有。
“被抓了。”陈时初点点头。
“是谁?”王大娘屏住呼吸地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陈时初,紧张得好像失主是她一样。
“是良大石。”陈时初可没有替良大石瞒着的意思。
“良大石?!他怎么做贼去了?”王大娘惊愕地脱口而出问。
陈时初摇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可能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