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罢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戏台子那边转转了,子川兄弟,你也早些歇着吧,待我从长淮州归来,我们再续这未了的棋局!”

话音落,左君墨已从座上起身。

沐子川也跟着站起身,“既然左兄明日要去长淮州办事,那我也不多留,预祝明日一路顺风!”

左君墨微微颔首,“多谢。”

走到院子里,左君墨突然顿步。

他转身看着沐子川,欲言又止。

“左兄,有何吩咐不妨直说,你我今夜也算是秉烛夜谈,推心置腹了一番了。”沐子川道。

左君墨便道:“子川兄弟,既然你如今已跟刘家姑娘定下婚约,最好便不要负了人家,对人家好一点,接下来村子里要唱五六天的大戏,请问你可有去请刘家姑娘极家人前来看戏?”

沐子川愣住了,随即摇头。

左君墨道:“我一介外人,只是提议,采纳与否还是在于子川兄弟你,我先告辞,后会有期!”

当左君墨慢悠悠的来到戏台子附近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戏台子前面搭的看戏的小台子上,自家老娘坐在暖桶里,正仰着头望着戏台子上唱戏的角儿们。

随着丝竹管弦的声响,自己老娘那放在腿上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打拍子。

边上,好几个跟骆家相关的妇人都在陪着,大家伙儿磕着瓜子,边看戏边讨论,很是欢快。

而晴儿,正乖巧的站在他老娘的身后,不时俯身贴着老娘的耳朵细语几句,应是在谈论戏文,总之,老娘脸上的笑容就没消退过。

左君墨也是眉眼轻舒,好久都没看到老娘这样高兴,笑得这么灿烂了。

看来,来年正月,或者老娘过寿辰的时候,也得请戏班子去左家庄唱戏,让娘乐呵乐呵。

感受到一束目光朝这边望来,杨若晴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围的左君墨。

没办法,左君墨,沐子川,骆风棠这三个男人,不管是身高,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出尘。

即使这样的夜里,他站在外圈,中间隔着攒动的人头,杨若晴还是一眼看到他背着双手站在那里。

瞧见她朝他望来,他目光没有躲避,而是大大方方的朝她点点头,然后又抬手指了指杨若晴身旁的左老夫人,做了个手势。

杨若晴立马就看懂了左君墨的手势,这是让她询问下左老夫人困不困,要不要回去睡觉?

杨若晴给他远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跟做老人那里耳语了两句。

左老夫人便起身,扭头,也看到了左君墨。

左老夫人跟杨若晴这道:“晴儿,你跑一趟,跟君墨说让他先行回去睡觉吧,明日还要赶路去长淮州,我一点都不困,又有你娘她们陪着看戏,等唱完了再回去歇息,叫他勿挂念!”

杨若晴微笑着点点头:“好嘞,我这就去跟左大哥说,老夫人您坐回暖桶去吧,别凉着了。”

很快,杨若晴就穿过人群来到了左君墨跟前。

“左大哥,老夫人现在兴致正浓呢,要听完才舍得回去歇息。”杨若晴微笑着道。

左君墨道:“我也猜到会是这样。”

杨若晴又道:“左大哥,老夫人让你先行回去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去长淮州呢,等会散场了,我们会护送老夫人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左君墨点点头,“好,我不担心,有你在,我放心。”

然后,他解下身上的大氅交给杨若晴。

“把这个交给我娘,让她盖身上,这夜里风比白天略大了一些。”他道。

杨若晴把他的大氅搭在臂弯里,道:“左大哥当真是个孝子,心细如丝,我都没想到那么多呢!”

其实也不能怪杨若晴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吃完夜饭大家伙儿出来看戏,左老夫人穿的已经够多了,也系了披风,披风带着斗篷。

又是坐在暖桶里,腿上还盖着东西,手里捧着热茶,看着戏。

跟周围前前后后那些露天看戏的其他村民们相比,这看戏的小台子顶上搭了茅草和木板,边上围着围栏,照理是不会冷的。

左君墨道:“我娘应该不冷,不过你还是带给她吧,回来的路上披上。”

杨若晴回过神来,笑着道好,转身拿着大氅回了左老夫人身边,继续陪着看戏去了。

隔天一早,左君墨就动身去了长淮州。

杨若晴扶着左老夫人从大路边上转身往回走,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大路上又出来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沐子川家的仆人。

杨若晴心下狐疑,这么早,沐子川这是要上哪去?

大清早的,杨若晴不想过去打招呼,便转过身来扶着老夫人接着往院子里走。

半上昼的时候,杨若晴在池塘这边洗衣裳。

今个不用烧晌午饭,为啥?

孙氏昨夜就打了招呼,今个他们办饭来招呼左老夫人,所以待会晌午,杨若晴会陪着左老夫人过去的。

所以这会子得空,便赶紧过来浆洗一番,然后,遇到了杨华梅。

“姑姑,你挑这满满一担子的东西,这都是洗啥呀?”杨若晴诧异的问。

杨华梅道:“都是大白和小黑的衣裳鞋袜,过几天镇上学堂就要开学了,我得把这些东西给洗出来好让他们带去镇上。”

“镇上学堂应该也是十八开学吧?”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点头。

蹲在杨若晴身旁,一桩一桩的把东西拿出来浆洗。

杨若晴道:“姑姑,昨夜唱大戏,我只看到两小子,好像没看到你,你去看戏了吗?”

杨华梅摇摇头:“哪里有心情看戏哦,去年正月看戏的夜里,我婆婆在柴房挂脖子了。”

“我没去看戏,我公爹也没去,他吃完饭洗个脚就上床睡觉去了,我在织布,给两小子留门,不然我也早上床睡觉了。”

听到这话,杨若晴恍然。

是啊,栓子娘去年正月唱戏的夜里,先是被谭氏莫名其妙给怼了一顿,心里头憋着委屈,然后无心看戏就跑回家去了。

可在路上却因为撞见栓子爹跟旺福婆娘在一块儿说话,栓子娘又惊又怒,一时想不开回家挂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