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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小花,并非我一时冲动,而是遵循本心,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觉得这才是过日子。”

杨若晴顿时笑颜如花般绽放,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亲这弟弟一口。

说的太棒了,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回答,可惜小花不在这儿,要是能亲耳听到就更完美了。

但是,感动归感动,这还不够。

杨若晴得放出杀手锏!

“大安,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姐就不跟你兜圈子,”

“你如实跟我说,你那封信里面的那首诗又是怎么回事!”

“信?诗词?”

大安一脸困惑。

“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何听不懂?”

“好吧,我再给你一点提醒。”

“在京城你桌左手边第三层抽屉里有三本大部头的书,其中第二本里面夹着一封信,信里面是一首诗词,那诗词是京城某位官家小姐写给你的?”

大安眼中尽是错愕。

“书?信?诗词?”

他冥思了片刻后,突然做恍然状。

起身来到书房一角,端出一只书箱子过来摆在书桌上。

“这书箱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整理。”

他跟杨若晴这解释的当口,打开了书箱,将里面的卷宗,书籍,随笔,手札一样样拿出来在书桌上一字码开。

“姐说的是不是这三本大部头?”

杨若晴起身看了一眼,“应该是。”

大安于是捡起中间一本,将它翻开,果真,一封白色的信笺轻轻掉落在桌面上。

大安怔了下,随即拿起那信笺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单薄的信纸。

信纸摊开的瞬间,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鼻息。

杨若晴也凑了过来跟他一块儿看信上的诗词,娟秀的小楷一看就是出自女子的手笔:

风清月正圆,信是佳时节。

不会长年来,处处愁风月。

心将熏麝焦,吟伴寒虫切。

欲遽就床眠,解带翻成结。

杨若晴对诗词这块是外行,反正就看到里面确实好几个风啊月啊啥的,诗词主人想要睡觉可是衣裳带子却打了结解不开似的,搞不清到底在虾吉巴折腾个啥!

她不懂,可大安只扫一眼就明白了书信中的意思。

这是一首表达相思和爱慕的诗词,那种被相思所折磨的焦躁烦躁,心绪不宁,跃然纸上。

尤其是诗词落款‘许茉莉’那三个名字,更是让大安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大安,其他的话姐就不多说了,你可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啊!”

杨若晴在边上打量着大安的一系列表情变化。

她敢确定,大安之前应该是不晓得有这封信的。

大安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将那封信重新放回了信笺,留在书桌上。

其他的书本则重新收回了书箱里。

“姐,这是花儿发现的吧?”他的脸,有几分阴沉。

姐姐不可能跑来这屋里翻检书箱的,姐姐更不可能去京城发现这些。

而能接触他籍的人,只有小花,京城的仆妇和丫鬟都是不允许进入他书房的。

“没错,是花儿给你收拾抽屉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我要替她解释一句,花儿不是那种小心眼和敏感多疑的人,她只是太勤快了,喜欢收捡家务。”

“哎,这太勤快了也不好,发现了不该发现的。”

“也是花儿脾气好,啥都随着你,竟连问都不敢问一句全都压在自个心里头,这要换做是我,早就爆发了。”

杨若晴挠了挠头,感觉自己这个八婆说到最后竟有点语无伦次了。

弟弟是自己的亲弟弟,弟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是当做亲妹妹一样的养大,这两个人青梅竹马组成小家庭,她是睡梦里都能乐醒啊。

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她都不晓得该咋整。

偏袒?

她是不可能偏袒的,她只会站在公理的这边。

大安听到杨若晴说的那些话,脸色越发的难看。

杨若晴还真有点担心他会迁怒小花,若真是那样,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啪!”

大安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大安,你做啥?快住手!”

当他还想打第二下的时候,杨若晴冲上来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有话好好说,你打自个做啥?”

这么帅的脸,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大安眉头紧皱,眼中涌动着懊恼和自责。

“姐,我该打。”

“咋?你真的跟那个啥……啥茉莉的有一腿?”

杨若晴瞪大了眼珠子问。

若真是那样,再帅的脸,我都要帮你打了。

“怎么可能!”

大安的五官微微扭曲,“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沾花惹草,欺骗妻子,我最是不屑!”

“啊?那就好那就好。”杨若晴这心啊,提着又放下,放下又被揪起,接着再放下,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既然你没做对不起花儿的事,那你为啥说你该打呢?”

“姐,我懊恼自己的愚笨。”

“身为小花的丈夫,她的枕边人,我竟然没有及时察觉出她心里的担忧。”

“若非姐你今日提醒我,只怕我依旧蒙在鼓里,丝毫察觉不到小花内心的不安和煎熬。”

他突然想到另一事。

“姐,小花是何时找到这封信的?是不是……是不是中秋节之后?”

杨若晴想了下,“好像是。咋啦?”

大安不语,心中愧疚难遏。

怪不得中秋节之后有几天,他办完公事回到京城的家中,听峰儿说娘烧了好吃的给他和妹妹吃,可娘自己却一口都不尝,就是睡。

他当时还当她是身体不适,或者疲累,如今回想,恐怕就是心中压着事,可是在异地他乡,除了他这个丈夫,她身边连个可以分享心事的人都没有……

“这段时日,辛苦她了,也委屈她了,我该打。”

“哎呀,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算把自个的脸给打烂也挽不回花儿受的委屈啊!”

“最实在的事情就是去跟她解释清楚,然后再好好弥补,让她重新对你有安全感。”

“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跟姐这说说,那封信到底咋回事啊?”

“看你这一脸懵逼的样子,好像还不晓得那书里藏了信?”杨若晴絮絮叨叨的开导了一番后,八卦之后再次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