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嗷呜察觉不到许念的气息,覆盖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一下,疑惑的汪了一声。
许念的气息很淡,嗷呜用脑袋费力的拱开被子,它弯腰拱足,抖了抖浑身凌乱的毛发。
见许念还呆呆的站在门口,嗷呜轻巧的跃下床,屁颠屁颠的走到许念身边。
许念面带惊恐的瘫坐在地上,表情无措又害怕。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心底产生的阴暗想法。
那个人不是她,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许念最近的状态很差,总是长时间的出神和发呆。
嗷呜虽然不知道许念现在怎么了,但是它很懂事的缩在许念怀里,用小脑袋蹭了蹭许念的冰冷的手背。
许念像溺水之人找到最后一根浮木一样,紧紧的抱住嗷呜,想要握住一丝可以依靠的希望。
无措和害怕涌上心头,许念抱着嗷呜,失声痛哭。
宽敞温馨的房间里,回荡着许念沙哑无助的哭泣声。
……
隔天,许念没有见到那个照顾她的温柔女仆。
她去问了管事,管事说,女仆连夜辞职离开了。
许念愣愣的站在原地,准备好的道歉的话尽数咽回肚子里。
许念失魂落魄的离开后,管事的暗自叹了一口气。
女仆离开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不得透露一丝一毫有关于疏影大院里的事。
他特意敲打过女仆,离开疏影大院后,不要为了逞一时之快,做出后悔终身的糊涂事。
夫人心善,少爷可不是会心软的主。
女仆心灰意冷的点了点头,匆匆收拾好行李,连夜离开了。
室外阳光正好,管事的背着手走到客厅外。
光线晃人眼睛,管事的微眯起眼角的细纹,心里十分不解。
昨晚的事,他也在场。
夫人的行为确实古怪,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说女仆如何震惊了,在场的不少老人都被夫人这一出吓了一跳。
后来,许念以疏影大院的名义,打给了女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不过,许念写的信被管事的拦截下来了。
这是少爷的意思。
少爷命人仿照女仆的字迹,写了一封回信给夫人,并吩咐两天后再送到夫人手里。
夫人收到回信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读完信后,夫人拢聚在脸上的郁闷尽数消散,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又是几天后,许念再次接到了江沉的电话。
他的病情有了新进展,陈院长说治疗成功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
许念还对陈院长一事耿耿于怀,总觉得这个所谓的陈院长十分古怪。
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违和感。
不过,许念对江沉十分信任,只要是江沉说的话,她都会毫无理由的相信。
江沉说,病情有了新的突破口,接下来的时间,治疗的时间会更紧凑,所以联系许念的机会更少了。
一天,许念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新闻打发时间,嗷呜兴奋追着玩具骨头,在茶几下撒丫子的乱窜。
许念咬了一口新鲜的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水流出,刺激到了敏感的味蕾,许念舒服的眯起眼。
电视里响起主持人柔美有力的声音,“……宋氏公司资金链断裂……宋家面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