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上已经进入收获阶段,再引进投资方其实非常亏,除非是溢价特别高,但还指望人家过来承担压力呢,怎么可能溢价。
而且引来的特别有能量的话,又担心对方胃口大开之后,整个吞下。
引进来的能量不行,那还不如区里呢,除了那些特别强力的部门,一般的区里也能顶住。
“你这没有合适的对象?”陆天顺怀疑地问。
以丁雨虹的家庭情况,肯定认识不少官二代或红色三代四代吧。
“咱们这规模的生意,有能耐的人看不上,人家随便折腾点什么,都能赚个几千万,能看上这样小生意的,那还不如我呢。”丁雨虹肯定是不想再找人进来。
但陆天顺说的也有道理,本身盖这样的小产权房小区就是打擦边球,不仅政府无法接受 ,都这样的搞的话房地产市场不乱套了,谁还高价买拍卖的土地。
就连已经买了地正在开发或惜售的开发商也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小区,所以来找麻烦的人一直让人应接不暇。
现在的民众对于房地产开发的套路还不熟悉,有需要才买房,没有什么人会去囤房,而后世大名鼎鼎的温城炒房团也仅仅只是刚露出一个苗头。
后世陆天顺听过一个小故事,当你碰到一个房产销售,房产销售说房价马上就会上涨,劝你买房。
当你说你已经有房了,房产销售就会一个劲地向你鼓吹房价已经到了顶端,没有上涨空间了,赶紧卖房才是王道。
当你说你没钱又没房时,房产销售就会让赶紧挣钱,顺便给你介绍一个生意,去售楼部排队当托,烘托氛围。
同样的是玩房地产,从香江来的那批人能赚的钵满盆圆,国内的那些房地产开发商却欠下了天文数字的债务,就因为他们克制不住自己的贪欲。
李半城能够捂一块地捂四十年,赶在房地产市场崩盘前才卖掉走人,只赚了几百倍的利润,固然有他是香江人,能够让政府不敢强制收回土地,但也可以看出他的眼光确实敏锐。
可是很多开发商呢,即贪还没有长远眼光,疯狂拿地不说,还一个劲地借钱扩张,跑马圈地,没那么大能力就别操这么大盘子,拿市场好当个人能力强。
就像风口的猪一样,以为是自己会飞。
“咱们这个盘子不动,咱们引入新的投资者开发二期,就东边那片地村里不是说也能开发,行,就那块地,开发好了正好跟咱们的小区联在一块,两个小区的人流量到时候对你的商场也是好事。”
一个冷冷清清的商场,就像是陌生的消费者也不会踏脚进入,有选择的话,没人会进空无一人的饭店。
“发动你的关系,找一个背景深厚的,又只愿意做正当生意挣钱的,人口还好的。”找合作伙伴,不是找大爷的,真找那种不拿普通人当人看的,也合作不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你说的哪有那么容易。”丁雨虹想了想身边认识的人,真没有合适的。
她认识的人,要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看起来金钱,但又不抗拒金钱,反正家里有,自己不用费心,就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花的样子。
要不就是特别贪婪的那种,仗着关系,拼命地钻营,哪里有钱往哪里进,实际上根本不是做生意,就是充当权力掮客,跟抢钱没什么区别。
正经做生意的那有,有的话她不那么突出了,老是回去一趟,别人见了就像是见了奇异动物一样。
“咦!”丁雨虹突然像是想到了一样:“其实也不是没有,倒是真有一位,赵爷爷家的孙子,赵波哥哥。”
“赵爷爷跟我爷爷的地位相当,只不过从军队出来的比较早,在地方的扎根比较深,影响力比我家大点。”
“这个赵波哥哥年龄比我表姐大一点,人倒是个好人,就是有点不务正业,也不是说不务正业,就是不想走仕途路线,也不想进军队。”
“但跟一般的纨绔子弟还有所区别,他想做生意赚钱,但又不想靠家里,但又没有生意头脑,做什么赔什么。”
“最有趣的一件事就是被人忽悠着从内蒙拉煤往河南卖,卖的地区自身就有煤矿,赔了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便宜处理了。”
陆天顺听了止不住想笑,这不叫没生意头脑,这叫智商有缺陷,好歹考察一下市场。
“他有股清高劲,在大学的时候还组过乐队,留着长发,毕业以后还准备跟音乐公司签约出道,结果被家人硬拉了回去。”
“反正他就像是你说的那个文艺青年一样。”
说完之后,丁雨虹偷偷看了周围一眼:“你可不要在我表姐面前提他,当时两家都准备结秦晋之好了,结果我表姐嫌他没有上进心,人家呢嫌弃我表姐功利之心太强,最后也没成。”
“行,我知道了,怎么样,咱们去拜访他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兴趣。”想到就要行动,陆天顺就打算尽快出动,前去拜访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路人。
“你急什么!”丁雨虹白了陆天顺一眼:“我先让人打听打听他的近况 ,看他到底在哪,最近有所变化没有。”
论上层关系,陆天顺拍马也比上丁雨虹,结果没过两天,丁雨虹就来了,一脸的哭笑不得:“我打听清楚了, 这位波哥最近应该不缺钱,他原来在效县占了一大片地,准备寻建乐器厂。”
“结果乐器厂也没红火起来,白白得了一大片地,他又不舍得放心,一直坚持着,结果前一段时间随着市区人口的增加,市区面积开始扩张,把他的乐器厂包含在里面,一拆迁,一下子富的流油,手里有巨额现金,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再做这个生意了。”
“那咱们就去呗,他手里有钱不是正好,说明缺少投资渠道。”如果没钱才不好办呢,说不定人家空手套白狼。
“行,那咱们就去,不过我提前跟你说一声,他这个人有点孤癖,不太好打发。”丁雨虹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