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临先是琢磨了一会,未吭声。
这一路来,行程虽顺利,但在外三日,他觉得身体有点疲惫不堪,需要去去乏意,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去提亲。
萧临的心里想到这,他抬手拧了拧眉,才气息不稳的回答道:“暂且先收整一番罢,明日一早再去沈棠那提亲。”
青松一听,他脸上扬起一抹浓郁喜色,就点头应声道:“好嘞,那先去别院。”
这话刚落,青松遂用力地拉了拉缰绳,马车缓缓地行驶起来,而后边的车队见此,亦渐渐的驾着马车走了起来。
似是整个车队够亮眼,这才一进城门,竟引发扬州府城内的百姓们相继窃窃私语:“哎,这车队是做什么的?”
“看起来好像运送是私人的物件呢?”
“好富有的车队,约莫五十来辆马车!”
“啊,这马车内一箱子,难道是嫁妆?”马路上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这话入耳,萧临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抬手掀了掀马车帘,他将目光移至马车外的街道,见着正在窃窃私语的百姓们,才放下了帘,继续阖上了眼帘,闭目养神。
约莫一刻钟左右,一整队的车队就稳稳的停在了萧临的别院门前。
陡然间,看见宅子门外停了许多马车,别院守门的小厮一时震惊不已,才小跑至第一辆的马车前,话里不客气道:“这位小哥,为何停在萧府门前?”
“你们这般不妥的行为,现在挡了萧府大门,简直是放肆啊!”
青松一听,他心里顿时好笑的回答道:“喂,你叫什么?去,去将李管事喊出来。”
守门小厮听得这话,他心里一时气急,就加大了音量指着青松道:“为何要喊?”
“是你们挡了萧府的大门,是你们!”
这话入耳,青松的心里顿时颇为无语,他转头朝着马车内低语了一声:“爷,我先去里头府里瞧瞧。”说罢,他兀自跳下了马车,大步的朝着萧府走去。
守门小厮见此,他急急忙忙的拉着了青松的衣袖,话里焦急劝阻道:“不行,你这不行,你这是擅闯民宅。”
青松一听,他生气地甩了甩衣袖,就将对方甩在身后,随后大步地进入了别院。
入眼,就见李管事正在院子里头洒扫,青松眸子划过一丝不虞,就大喊了一声道:“李管事,世子爷回来了。”
听得这话,李管事一时之间愣怔住了,他手里的扫把顿时掉了在地上,只一会儿,他面色激动的疾步至青松的身前,用力地攥紧青松的胳膊,好奇的问道:“青松,你说世子爷回来了?”
“那世子爷,他现在在哪里啊?”
青松见此,他随即敛了敛神色,才清清嗓子,语气幽幽的开口道:“喏,就在萧府外头,后边那守卫小厮拦住了!”
听得这话,守卫小厮战战兢兢的立在李管事身旁,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话。
他以为是平白无故的陌生人,哪知车队的马车里头竟是世子爷?
他觉得,他要完蛋了……
这份差事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可不能这般容易就丢了,守卫小厮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李管事的身前,话里歉意道:“李管事,是小人的错,是小人不知事,才拦了世子爷的座驾,你别打发了小人!”
青松一听,他只冷笑了几声,却并未开口替他说好话。
刚听的那几声叫唤,他心里气的很。
当初离开扬州府城时,就告知了李管事得寻一些机灵点的小厮。
哪曾想他这是机灵过头,在抖激灵吧!
作为谨守本分的下人,首先应是核实,再次是同意对方进府与否。
这位守门的毛头小子,可想着能成为大人物家的仆人,就骄傲自满了一些,才一时不察误了大事,就该接受惩罚。
青松思及此,他就冷冷的看着在李管事身前求饶的守门小厮,一言不发。
李管事见此,他用力地从守门小厮手里扯出了大腿,才冷声说道:“世子爷在外头,我也只是个管事,就由他来抉择吧。”
青松听得这话,他眸子划过一丝精光,心里却对李管事另眼相看了几分。
他一言不发,一是为了让守门小厮得到心里的惩罚,二是想看看李管事是否会以下犯上,若他自个独自处理,那青松心里会觉得世子爷不该留这位李管事了。
毕竟,李管事犯了僭越这一罪。
但是,他并未按着青松的心里设想走,而是告知于守门小厮由世子爷平定其生死,这般解决方式,还是极为聪明的。
青松的心里想到这,他眸子陡然一亮,径自开口道:“嗯,就由世子爷来抉择。”
这话刚落,三人就一同来到了萧府外。
入眼可见,车队上的木箱子一一被卸下了马车,而萧临正神色自然的倚靠马车边,眼神盯着正在劳作的车夫们。
青松见此,他朝萧临招了招手,大喊了一声道:“世子爷,在这呢!”
萧临一听,他寻着清亮声音转过了头。
入眼,就见萧府门前站立着三人,一人是青柏,一人是李管事,而第三个则是一个小少年。
萧临见此番,他面露不解地拧了拧眉,就提高了音量道:“过来。”
听得吩咐,三人就移步至萧临的身前。
就在这时,守门小厮乍然见到世子爷,他噗通一声又跪在了萧临的身前,求饶道:“世子爷,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眼拙,是小人顶撞了您,还请世子爷原谅小人。”
这话入耳,萧临不解的看了青松一眼,继而瞥了跪在地上的少年,问:“他是谁?”
青松一听,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回世子爷的话,他是那位守门小厮。”
萧临闻言,神色淡淡的看了小厮一眼,才问道:“有何事?”
李管事听得这话,他心里顿时了然。
他恭敬地朝着萧临行了一礼,解释道:“世子,这位守门小厮,刚叨扰到您,还请您决定其的离去?”
萧临一听,他心里明白了这回是何事,只淡淡的开口道:“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