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父与子!儿子,父亲给你报仇!
待秋生文才离开义庄没多久,石坚已经被九叔给请来了。
此时的石坚看着手中的铃铛,听着九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描述了一番。
石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脸色越是难看。
也不知是因为石少坚的行径,还是因为秋生文才害得石少坚魂魄没法回归肉身。
“师弟,事情我知道了。”
“其他的先不说,还是先将少坚的肉身找回来才是。”
“到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少坚的魂魄能重回肉身,我们再询问具体的便是。”
石坚开口,打断了九叔的话。
他也不想听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复活石少坚。
要知道,魂魄离体的时间越长,对魂魄的损耗和负担就越大。
长时间不回归肉身的话,也许会伤到根基,影响到未来的修炼,这不是石坚想看到的。
九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知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石坚的魂魄重回肉身。
顾长生看着石坚的样子,自然是不相信石坚刚才的一番话的。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顾长生十分清楚。
石少坚,可不是石坚的弟子这般简单。
其真正的身份是石坚的亲儿子,乃是骨肉相连,血脉传承的儿子!
虽然茅山没有明令禁止结婚生子,但其身为茅山大师兄,有大师兄的责任,轻易是不能有家庭的。
所以石坚为了保护石少坚,便以弟子的名义将石少坚带在身边。
这样的事情,整个茅山除了他们父子,没人知道,甚至连掌门都不知道。
若是一般的弟子,石坚可能真的没那么心痛。
但石少坚是亲儿子,顾长生相信石坚不可能无动于衷。
在前世的剧情中,最后也是因为石少坚的事情,九叔和石坚反目成仇,最终走到了对立面。
“不过石坚现在也没有表现出太过激烈的情绪,还是静观其变吧。”
顾长生心中暗暗想着。
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要是石坚有任何黑化的表现,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一个鬼王就够麻烦的人,再多一个石坚,就更棘手了!
并没有等待太久,便看到秋生文才推开义庄的大门,扛着一具被布罩住的人形物体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石坚,两人不由紧张的一批。
尤其是对上石坚的眼神,那种压迫感十足的目光,让两人只感觉浑身肌肉紧绷,在发出危险的信号。
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你们两个怎么出去这么久,搞什么鬼!”
九叔眉头紧蹙,脸色也不好看。
文才想都不想的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搞出个笑面佛。”
秋生立马上前捂住文才的嘴巴,对九叔和石坚摆摆手。
“不是这样的师父,这件事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一旁的文才亦是附和,连连点头。
石坚瞥了两人一眼,也懒得和他们废话。
眼下最重要的是石少坚的肉身,肉身绝对不能出问题。
蹲下身子,将盖在石少坚肉身上的白布揭开。
一翻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十分滑稽的笑脸面具,看起来甚至有点丑。
石坚此时哪怕是傻子也知道,石少坚的肉身恐怕已经和之前不一样,有了一定程度的损坏。
否则,何至于用这样的面具遮挡。
但,石坚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只是缓缓站起来,目光在秋生文才的身上扫视一圈,看到两人汗毛倒竖,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要冻住了一般。
从九叔的描述中,石坚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非便是石少坚想搞事情,被发现了,在灵魂出窍的情况下没有保护好肉身,被秋生文才搞走,弄丢了。
如今看伤成这个样子,要想将魂魄送回肉身之中的不可能了。
这样的伤势,要是放在人身上,恐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就亏得石少坚没有魂魄,就算肉身怎么样,他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肉身伤成这样,若是将魂魄放回去的话,要不到几分钟,石少坚可能当场就一命呜呼。
所以,此时将魂魄放回去,是万万不可的。
看着伤痕累累的石少坚,石坚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却是刀割一般。
“都是林九的那两个弟子,要是没有他们的话,儿子你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都说了,叫你搞的时候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在出事了吧!”
石坚心中想着。
石少坚是怎么样的人,石坚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对石少坚的心性,石坚也是无可奈何。
但,谁让石少坚是石坚唯一的儿子,哪怕石少坚再不行,作为父亲的石坚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如今却是遇到秋生文才这两个家伙,要不是他们的话,石少坚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以在石坚的心中,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秋生文才,而不是石少坚。
他就是想和小姑娘睡觉,他有什么罪!
倒是秋生文才,偏偏要搞事情,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少坚,你放心,爹会给你报仇的!”
石坚看着地上戴着面具的石少坚肉身,心中暗暗发誓。
他一定要让这两个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可尽管石坚心中仇恨非凡,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石少坚这样的行为不管是凡间的律法还是茅山的戒律,都是不允许的。
平日里石坚便以茅山的戒律约束门中弟子,如他的弟子触犯了茅山戒律,他自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偏袒。
最起码在人前,要表现的大公无私。
毕竟石坚是茅山大师兄,是未来茅山的继承人,若是出现这样一个弟子的话,对石坚的名声有巨大的影响。
尽管心痛,却不能维护。
为了茅山大师兄的面子,再怎么样也要忍住。
只见石坚将白布重新盖上,缓缓站起身来,脸色依旧如常,看不出丝毫悲喜,情绪亦是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地上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我这个徒弟是罪有应得,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