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文才和阿强阿豪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师父被顾长生拉进祠堂之中,他们却只能坐原地,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顿时便尴尬无比。
虽然两人都知道对方是谁,但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而且刚才的情况他们也看见了,自家师父好像关系不太行,一见面就是回怼,丝毫不给面子的那种。
这样的情况,让他们这些做弟子的更加手足无措了起来。
但是自家师父就在屋子里,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不然被发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之后,文才终于是忍不住了,将头凑到秋生的耳边,压低声音。
“秋生,你说麻麻地师叔和师父两个人吵的一半,小师叔拦不住,打起来的话,谁会更厉害?”
原本百无聊赖的秋生顿时来了兴趣,单手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即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
“那必然是咱们师父啊!”
“麻麻地师叔虽然也是茅山弟子,但在茅山上的时候就不如师尊,现在就算是下山了,但论本事,他亦是定不及师尊的!”
秋生如此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九叔在茅山上的身份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这可是号称茅山天赋第二强的弟子,在整个茅山之上也唯有师叔石坚能压就是一头。
当然,现在还要有一个小师叔顾长生。
麻麻地虽然也是茅山弟子,但论天赋,定然是远不及自己师父的。
所以秋生说出这个答案,自然是斩钉截铁的。
可不知是秋生太过得意导致声音大了,还是阿豪和阿强的听力超群,两人的对话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们心中也有类似的想法,也一直好奇林九师伯和自家师父谁更厉害。
结果自己还没说,那边的两个家伙就比起来了。
比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诋毁自己师父,这让两人如何能忍。
“哼!”
“天赋好有什么用,我师父麻麻地在江湖上可是号称茅山十大杰出法师之一,不管是什么门派势力的弟子,见了我师父都得老老实实喊一句麻麻地法师。”
“你师父光有天赋,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也不过是个空明罢了!”
阿强丝毫不示弱,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双手抱胸,表情看起来十分得意。
他的这番话也没错,茅山确实是有这么个称号,也确实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这个称号的拥有者,皆是茅山势力强大的修士,否则可配不上这个称号。
麻麻地虽然平日邋遢了一些,但实力还是不差的,自然当得起。
最关键的是,人家都当着自己的面贬低自己师父了,自己要是不反驳的话,岂不是要被人瞧不起一辈子。
“切,一个十大法师的称号有什么用,搞得我师父不是十大法师之一一样!”
“而且,一个称号能代表什么,要论实力,我师父才是最强的!”
“上次任家镇出了一只绿僵初期的僵尸,在小师叔和我师父联手之下,这只僵尸当场就被斩杀了。”
“要知道这可是绿僵初期的僵尸,相当于地师六重天,结果也只有死路一条,请问麻麻地师叔做得到吗?”
文才立马反驳,说到后面语气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虽然文才平时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但真要耍起嘴皮子来,他还真没怕过。
既然都是十大法师的话,便用战绩来说事是最好的!
“我就不信了,我师父连绿僵都能斩杀,看你师父拿什么来和我师父比!”
文才心中想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们认输的样子了。
“卧槽,师伯这么牛逼的吗?”
阿强心道,只得败下阵来,看向边上的阿豪。
阿豪看着文才得意的样子,恨得一嘴的牙齿都要咬碎。
但这个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先认输。
既然你家师父那么厉害的话,那自己也得找出更厉害的战绩,才能压他们的师父一头才行!
“杀个绿僵有什么的,还不是要靠小师叔帮忙!”
“我们师父可是单枪匹马,就能收服绿僵巅峰的任天堂,将任天堂抓起来!”
“记住,这可是抓起来,这可比击杀要难多了!”
阿豪开口,脸上再度恢复了得意的样子。
不就是论战绩嘛,谁怕谁啊!
你能杀绿僵初期,那我就能制服绿僵后期。
不管是敌人还是手段,我师父都比你师父牛逼多了!
当然,事实是那个时候任天堂还未开启灵智,也未完全觉醒,只是一个有点实力的强大僵尸。
师父只是走上前贴了个符,就把任天堂控制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阿豪吹牛逼,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
“绿僵后期都能制服,这么牛逼的战绩,我看你拿什么来和我比!”
“乖乖认输吧!”
阿豪脸上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挑衅的看着秋生文才。
而秋生文才这边在听到麻麻地的战绩之后,也确实被吓了一跳。
无他,绿僵后期,可是相当于地师九重天,这比师父的修为还要高。
麻麻地能收服,其实力便是不言而喻。
愣了几秒钟,秋生文才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服输。
不能落了自己师父的名头!
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更是为了师父的面子,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既然他师父这么牛逼的话,自己一定要说出一个比他们师父更牛逼,更炸裂的事情来,否则怎么能反败为胜。
“砰——!”
文才想都没想,直接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开口。
“我师父敢吃屎,你师父敢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但阿强也只是愣了两秒钟,便做出了和文才一模一样的动作。
“吃屎算什么大不了的,我师父也敢吃!”
“不仅敢吃,我师父还能吃两斤!”
语气那叫一个自信,表情那叫一个嚣张。
甚至因为得意忘形的缘故,声音都几乎是吼出来的那种,仿佛这是一件十分光荣且自豪的事情。
就在四人斗嘴的时候,殊不知他们身后的祠堂,三人已经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