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礼堂里的学生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外村从礼堂播音室里急匆匆的赶过来,就近扶起一位昏迷的学生。
“喂——喂——!你怎么了?振作一点啊!”
“他们不会死的。”吉野顺平慢慢的向讲台上踱步过去。
外村抬头看着走过来的吉野顺平,他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外套,冷漠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自己。
“吉野?为什么?不……你知道吗发生什么事了吗?”外村的白色衬衫很快就被身上渗出的汗液给浸湿了。
“老师,你看清楚了。”吉野顺平抬手撩起了遮住半张脸的长发,露出额头上被烟头烫出来的伤口。
这就是你口中,他的好朋友做的事情。
“你的,你的那些伤……”
吉野顺平没有管蹲坐在地上的外村,直接往前走,踏上了讲台的台阶。
“至今为止的事,从今往后的事……”他要在这里一次性解决。
唯一还立在台上的伊藤翔太看着阴沉沉的吉野顺平,不安都往后退了几步。
“吉野……”
“我有事要问你,把那东西放到我家的,是你吗?”
什么?
吉野顺平在说什么东西?
“你在说什么?呃——!”伊藤翔太感觉自己的左手被蛰了一下,低头看过去发现手臂上迅速漫上了紫黑色的斑点。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伊藤翔太向着面前的吉野顺平大喊道,慢慢的他的左半张脸也漫上了紫黑色的斑块。
“真不像样。”
吉野顺平往前走了几步,抬手往他脸上打了一拳,伊藤翔太被打翻在地。
“还以为自己可以用问题回答问题吗?”
他继续抬脚往伊藤翔太肚子上踢了一脚,慢慢地激烈起来,变成面目狰狞的用力的踢踹。
“你今天会死在这,无论是回答yes还是no,因为我没办法看穿你是不是在说谎!况且你做过的事也该遭此报应!”
吉野顺平抬手做了个托举的动作,躺在地上的伊藤翔太竟就这么凭空飘起来了。
“对不起……”他的牙齿松动了,眼睛处的青紫肿出一个大包,鼻孔也被打出了鲜血。
此时,攻守交替。
昔日的施暴者成为了现在的受害者。
“然后呢?”吉野顺平冷淡的看着脸上满是伤疤和斑块的人说道。
伊藤翔太只是流泪,没有再开口了。
算了,他厌了,让一切都结束吧。
拎着伊藤翔太衣领的式神抬起了毒针,对着伊藤翔太的脖颈就要刺下去。
碰——
有人打开了礼堂的大门,是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看到倒了满地的学生、颤抖的老师、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和……
冷漠的吉野顺平。
“你在干什么啊!顺平!”
“一边去,咒术师。”一只巨大的透明水母在吉野顺平身后浮现出来。
他,要站在你的对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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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缠斗起来,虎杖悠仁举起拳头向着吉野顺平砸过去,却被他的式神给挡下来了。
水母式神吗?顺平躲进去之后打击就不起效了。
吉野顺平站起来皱眉瞪着面前的虎杖悠仁。
“我再说一遍,一边去,咒术师。
与你无关吧?”
“这可不是由你决定的!”虎杖悠仁再次在拳头上面凝聚了蓝黑色的咒力。
吉野顺平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虎杖悠仁,回忆起了他之前说的话。
【生命的价值变得暧昧不清,连重要之人的价值也都搞不清楚了】
胡乱的救济有什么意义?
“不要搞错了,生命的价值啊!”
吉野顺平控制着水母式神淀月的触手,柔软的触手膨胀,扑天倒海的充斥着狭窄的走廊,向着面前的虎杖悠仁袭击过去,瞬间将虎杖悠仁包裹起来。
“以万物之灵自居的人类,所谓的感情、心,都只是灵魂的代谢,是赝品。”
吉野顺平向着被包裹起来的虎杖悠仁走过去,控制着式神往里输送毒素。
“不要用赝品制定的规则来束缚我!”
“你就在那里睡吧,我要回去,还有事情没有做。”吉野顺平转身往礼堂里走。
嘭——
有人拽住了他的后领。
“你在对谁说借口啊?”
怎么会?
他明明输送了那么多的毒素……
为什么他还能动?
虎杖悠仁扯开了捆在身上的触手,向着吉野顺平又打了一拳,却被他的式神挡下了,吉野顺平和淀月一起被打落在校舍外的集装箱上。
虎杖悠仁从刚刚破开的玻璃出跳了下来,在拳头上凝聚咒力将袭来的尖刺给弹开。
“顺平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
【遇到使用式神的,直接攻击式神本人就行了。】
五条悟的话还在耳畔回荡。
虎杖悠仁抬起拳头向着吉野顺平冲了过去,将吉野顺平打到了旁边校舍里。
“我不知道顺平的动机,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但是,那真的是,值得你放弃那样生活的事情吗?”虎杖悠仁不解的看着眼前擦着嘴角的人。
温柔又开朗的母亲,随时都亮着灯的家。
真的值得就被这样轻易放弃吗?
“人心是赝品什么的,在那个人面前你能说出口吗?”
发自内心的关怀做不得伪,吉野顺平的妈妈,真切的爱着他。
“人没有心什么的……”
“你还在说这种……”
“就是没有!”吉野顺平跪坐在破碎的玻璃渣里,被发丝掩住的眼睛里有泪珠滚滚而出。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妈妈和我,难得都被人心给诅咒了吗?”
什……么。
虎杖悠仁看着泪流满面的吉野顺平,安静的愣怔在原地。
“那也……太过分了吧?”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了。”吉野顺平再次召唤出淀月,向着面前安静呆立在原地的虎杖悠仁刺过去。
虎杖悠仁木木的站在原地,被尖锐的黑针刺中了胸口。
“什么……”
他为什么不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