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正在一个黑暗封闭的房间里,周围是一扇扇遮掩身形的屏风,每一扇屏风后面都坐着一个各家族的掌权者。
“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422秒完全显现,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发生,才会将乙骨交给你看管。
你没有狡辩的余地!
五条悟!”
他们组成一个完整的多边形,将来人紧紧的困在他们的包围圈内,但五条悟一点都不害怕,还无所谓的挠了挠散下来的蓬松白发。
“啊?
我本来就不打算辩解什么啊?”
他这副无所谓的姿态惹恼了躲在屏风后才敢跟他叫嚣的老头,气恼的声音在封闭的房间内回荡。
“你还在乱说什么?”
“万一祈本里香当场失去控制,搞不好整个城镇都会消失。”
“真是那样的话,我早就拼命阻止了。”
烦死人了。
这些烂橘子就只会坐在高位上去指挥别人干这干那的。
除了指责人和给别人判罪以外,一点作为都没有。
反正都要整顿这个咒术界了……
要不现在就把他们全杀了吧?
【悟你在说什么啊?这么血腥的手段过后还有人会拥和我们的整顿吗?要温和的、一点一点的改变。】
好呗,就听杰的嘛。
好烦好烦,回去以后一定要敲他一份拂来馆的特大号麻薯。
“对于那个诅咒,我们只能断定一件事。”
“未知。”
“一个没有咒术师家族血统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那般强大的诅咒。”
“无从理解的事物,当然无法加以控制。”
他伸出手又向那些老爷子散漫的晃了晃。
“总之只能多方尝试了,你们就别插手了。”
说罢他也不管那些老家伙的反应了,直接抬脚往外走。
一声苍老沙哑的声音从五条悟背后传来。
“别忘了,乙骨的秘密死刑只是暂缓。”
五条悟继续往前走“你们也别忘了。”
“我是站在乙骨那一边的。”
五条悟回头冷冷的看着身后那群腐朽的老家伙们,璀璨的苍天之瞳熠熠生辉,透着股冻人的寒意。
背后瞬间悄然无声。
和熙的阳光耀眼,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边缘的树影被光照的明亮,鞋子踩在地上发出与沙石相碰的沙沙声,五条悟穿过了刷着红漆的鸟居,跨入了高专的地界。
“受不了。”
“一群不近人情的老头子。”
“啊——,以后真不想变成那种人。”他一边走一边将黑色的眼镜摘下来,拿出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在眼睛上面,蓬松的白发瞬间被他绑成了竖起来的羽毛球。
“我也要小心一点啊。”
“归根结底,从年轻人身上夺走青春,是不被允许的。”
五条悟站在较高的山路上,看着底下正在操场上跑圈的一年级们。
乙骨忧太正艰难的跑在最里面,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的超过了他。
熊猫和月正坐在草坪上闲闲的看着他们跑圈。
“真希和棘,最后一圈。”
他们已经拉了乙骨忧太三圈。
月靠在熊猫身上,看着那个还在操场上艰难抬动着四肢的少年安静的没有说话。
“你对忧太很感兴趣?”
五条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熊猫一跳“悟,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只要够快就没有声音,你下次可以试试看。”
此乃谎言,五条悟刚刚是瞬移了。
“真的假的?”熊猫将信将疑。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月抬头无语的看着这个二十七岁了还热衷于骗小孩的无耻之徒。
“所以说,总感觉你对乙骨忧太的关注度很高啊。”五条悟低头看着转头没有再看他的月。
熊猫察觉到他们在谈事,懂事的往前走,在终点处等着他们跑完。
月安静的看着甩着双手硬着头皮坚持下去的乙骨忧太没有说话。
终点处的禅院真希和狗卷棘已经跑完了,正站在旁边招呼着乙骨忧太再跑快点。
上午的阳光热烈,蝼蛄在草丛里连绵不绝的叫着,白鹡鴒的叫声清脆,从繁茂的枝叶中穿梭。
欢腾的嬉笑声不断,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过了一会月开口道。
“那个人的咒力量很大,非常大。”
是她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多的。
而且萦绕在他身上的诅咒也很奇怪,月有些分不清是谁诅咒了谁?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从限制这么不明确的例子。
“有多大?比我的还多吗?”五条悟来了点兴趣。
月点了点头。
他的六眼虽然能看出别人的术式,但也仅限于对方正在使用时,更像是对正在运行的代码进行查错。
但月却能先一步在还没完全城乡显现出来时就看出来。
五条悟猜测是因为两人的观察角度不同。
他看到是赋予在肉体上的术式。
他稍稍偏头,看了看月沉静的鎏金紫眸,里面的金色像是散漫的星点,缓慢的流动着。
而月看到的是肉体之下,驻扎在灵魂上的东西。
五条悟很感兴趣,蹲下来询问月“你知道乙骨忧太的术式是什么吗?”
五条悟确信他绝对有,但乙骨忧太从来没有使用过,他也就看不出来他的术式是什么了。
“……我也看不出来。”月沉声开口道。
跟那个诅咒没有关系,乙骨忧太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他的灵魂上面像是笼罩着一层黑雾,连她也看不清。
只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
扭曲?
这样吗?连月都看不出来。
“你可以去查一下他的祖上,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妙?”月站起身来转头身旁的五条悟说道。
嗯?怎么是胸口?
她稍稍仰头才能看见五条悟的脸。
“……”
不知道为什么好不爽。
月抬手往五条悟身上打了一拳。
“看到你那个羽毛球白毛就不爽,你离我远一点。”她抬眸瞪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
什么玩意?
她又怎么了?
这个冷漠的神明,明明前几天他带伴手礼回来的时候对他还很友好,现在却对他冷眼相向,还打他。
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他想回五条家当他的大少爷。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