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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陛下。”皇后尚未梳妆好,匆忙起身跪下行礼。

当皇后眼神无意中看到跟在后面的章进时,右眼皮不由跳了起来。

眸光微闪,心里却是腹诽起来。

元宝说他师父病重在床,怎么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随皇上一起进来了?

看着一脸假笑的皇后,皇上想起儿子差点儿被她害死,抬脚朝还跪在地的皇后胸口踹去:

“朕竟不知睡在身边十几年的女人,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吃痛之下轻呼出声,被当着下人和陆景珩赵清悦踹了一脚 ,皇后委屈的泪如雨下。

“皇上,臣妾犯了什么错?”

“臣妾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打理后宫,安分守望己管好几位皇子,臣妾何错之有?竟让您不分青红皂白就骂臣妾毒妇?”

皇上脸黑如墨,厉声喝斥:

“你还有脸说不是毒妇?”

“从安澜去世,珩儿七岁时,你命章进给他下慢性毒药,想要害他性命,你还不是毒妇?”

“珩儿这些年可是待你如生母,你就是这般待他的?枉他一片孝心喂了狗。”

皇上一声一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严厉。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怎么狡辩?”

皇后身子一抖,爬起来膝行到皇上跟前,声泪下:

“陛下,您可不能只听那起子小人搬弄是非,就冤枉臣妾。臣妾待珩儿如亲生儿子,臣妾怎么会给他下毒呢?”

“皇上,皇上,您不能只听章进那狗奴才一面之词。臣妾这些年待珩儿如何,您不能都装作没看见。”

眼见着皇上纹丝不动,皇后看向站在一边的陆景珩,

“珩儿,你不是好好的在这儿站着吗?若是母后让人给你下毒,你又怎能活到这么大?你快帮母后说句话。”

“皇后娘娘,老奴这些年没少帮您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您不能用不着老奴了,转身就给老奴下毒。”

章进上前一步盯着皇后的眼睛,

“太医说老奴活不几天了,想来您是铁了心要老奴的命。也是铁了心要楚王殿下的命。”

“住口。狗奴才,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皇后现在是恨不能把这阉人千刀万剐。

“章进,你以为卖了本宫,你能活命吗?就你做过的那些事,死十次都不够。”

“你不过是本宫养的一条狗。即便本宫活不成,在本宫死之前也一定弄死你。”

“皇后,我母后的死,可是与你有关?”

陆景珩上前一步,眸光如箭。

皇后身子一抖,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当时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俱已经身死,她就不信陆景珩能让死人复活来作证。

“楚王殿下可不能血口喷人,怎么着咱们母慈子孝十几年,你现在扣个屎盆子在本宫头上,不怕御史参你一本吗?”

“珍贵妃,害死了我们娘娘,这些年午夜梦回,你睡得可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声“珍贵妃”把皇上和皇后的思绪带回到十几年前。

殿内众人纷纷抬头望向进来的衣着整洁的老婆婆。

只见老婆婆进殿朝着皇上扑通跪下:

“陛下,奴婢愧对我们娘娘,若非奴婢和姐姐贪生怕死,娘娘她也不”

“你是澜儿跟前的叶珍?”

皇上眯眼看了半天,眼前人看起来面容和元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叶珍是有几分相像,但岁数有些不大对。

“正是奴婢,这些年来,奴婢没有一夜得以安睡。当年……”

叶嬷嬷还未说完,皇后突然大叫起来,

“皇上,是她,是叶珍害死了姐姐,否则如何解释她逃出京城这些年。”

坤宁宫里除了皇后大吼大叫的声音外,个个噤若寒蝉。

如今坤宁宫里的老人基本换完了,就连皇后跟前的奶嬷嬷前一阵子也已被乱棍打死。

若算起来,也就剩下章进是跟在娘娘时间最久了。

“皇后娘娘,叶嬷嬷做不了证,不知老朽可能做证?”

只见殿下又走来一个年迈老人。

来人对着皇上扑通跪地行了个礼,“草民原太医院方源,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你没死?”

皇后望着来人,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珍贵妃,您还活的好好的呢,草民怎么能死呢?”

方源望着坐在地上的皇后,平静无波。

“方太医?”

王院正望着来人,听着名字是熟悉,但是奈何面样貌变化实在是大,当下试探着问。

他记得医案上记载,当年元后病逝前最后一个去诊脉的就是方源。

奇怪的是,在给元后诊脉的当晚,方源就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

“王院正,正是老朽。”方源话落,对着皇上又一个头磕在地上,

“老朽苟且偷生十几年,每日都被恶梦缠身。”

“陛下,老朽最后一次给娘娘诊脉,发现她并非是病重,而是中了一种奇毒。”

“中毒?”皇上噌的站了起来。

“正是,此毒为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每日里加在喝的水里或是食物中,天长日久,当体内毒素积累到一定量时,就会发病而亡。”

方太医低头缓缓说着,那边陆景珩已经气的拳头握的咯咯响。

赵清悦轻轻拉住他的手,微微晃了晃。

“为何太医院众太医都没诊出来?”

皇上不是只听一面之词之人。

一听此言,方太医有些激动:

“陛下,您在元后病逝之后,可有见过常给娘娘诊脉的刘太医,曹太医和孔太医?”

皇后听到方太医说这几位太医,身子微不可见抖了一下。

“这几位太医,早早就被当年的珍贵妃和安阳候给收买了。”

“在元后病逝当晚,这几位太医就被人杀害。有人是被毒死,有人是被拴根绳子吊死,还有人是被小妾拿刀捅死…”

方太医说到这里,身上感觉 发冷,似乎又回到了逃命的那个夜晚。

“草民当时若非警觉,易容成府中下人的模样逃出京城,恐怕 也不能活到现在。”

“珍贵妃,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你也不怕报应吗?”

“你,你血口喷人。”

皇后心如鼓擂,她不知道陆景珩找了多少当年明明已经身死的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