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已经揉身提剑刺向东方陌。
然而那人就像是池塘里的泥鳅,滑不溜秋的,根本就伤不着他。
赵清悦仔细一看,难怪那么滑溜!
原来东方陌身上穿的袍子是特制的,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 刀剑刺上直接滑开。
看来是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
不过,你有本事直接把自己裹成个僵尸呀!
朝陆景珩吹了声口哨,两人一前一后,引东方陌离开打斗中心。
意念一动,赵清悦身上已经穿上特殊防护服,一个盛有浓硫酸的瓶子出现在手中。
任你什么 狗屁材料,遇到浓硫酸也得歇菜。
快速朝陆景珩打了个手势,赵清悦闪身进了空间,手中硫酸直接从上而下朝东方陌兜头泼去。
一心和陆景珩打斗着的东主陌,敏锐地感觉有些不对,身子灵活一扭,却没发现赵清悦。
突然头上倾泄而下的的硫酸,他感觉不是好东西,想要躲避,只是脸上身上还是被泼上了很多。
皮肉上和身上霎时冒起了烟。
脸上皮肤腐蚀的疼痛和肉眼可见的身上软袍消失不见,东方陌恼羞成怒:
“嘶~没想到小姑娘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今日本阁主送你们去阎王殿成婚。”
强忍疼痛的东方陌,手中招式越发狠辣,招招都是奔着要两人性命去的。
只可惜,他的脸很快被硫酸腐蚀的烂了很多皮肉,一只眼睛由逐渐模糊,到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钻心的疼痛也令东方陌发狂。
陆景珩眼见东方陌长剑朝赵清悦胸口刺去,脚尖一点,抬手拉开赵清悦,手中软剑后发先至。
手腕微不可见一动,软剑已经没入东方陌被硫酸腐蚀的露出皮肉的胸口,而东方陌的长剑离他陆景珩的胸口 不过两寸距离。
赵清悦在被陆景珩拉开时,身子就灵敏的一闪,手中玄铁匕首已经脱手而出直接射向东方陌小腹。
趁他病,要他命。
一口鲜血自东方陌口中涌出,陆景珩手腕微动,软剑已在他胸口开了个窟窿。
一根细如发丝的白色天蚕丝自赵清悦手中飞出,快速在东方陌脖子处缠了两圈,抬手把一端扔给陆景珩,自己飞身跃向对面。
两人一前一后,用力绷紧缠在东方陌脖子上的天蚕丝。
在被陆景珩把胸口开了窟窿后,东方陌的反应就慢了下来。
反应慢半拍的他,用带血的手用力拉着颈间的天蚕丝。
然而腹部和胸口都被开了洞的他,内力在飞速流失。
即便双手青筋暴起,双目往外突着,也不能阻止陆景珩和赵清悦两人把缠在他颈间的天蚕丝越拉越紧。
“本姑娘说了,你敢破坏我们大婚,姐姐我要把你们‘夜狐’的脑袋全割下来当夜壶。”
赵清悦话落,和陆景珩同时猛然用力,在北歧风靡一时的堂堂‘夜狐’阁主,就被两人把脑袋勒断滚落在地。
大睁 着的双目,还透着不敢置信……
突然耳边传来微不可见的“嘶嘶”声,两人瞳孔微缩,对望一眼,同时朝青衣卫和白苏等人打了个尖利的忽哨,两人闪身朝远处飞去。
不等两人飞远,身后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响,一股热浪把两人掀翻在地,陆景珩迅速把赵清悦搂进怀里。
瘫坐在空间里的赵清悦轻喘了口气,
“我就觉得这人打扮的不男不女是蛇精病。果然死了也不放过自己的尸体!”
“你刚刚可有受伤?”陆景珩伸手拉她起来,前后左右仔细打量着。
“并无,你呢?”
顺着他的拉力站起身来,赵清悦关切地看向陆景珩。
“我也没事。出去吧,把‘夜狐’那些小喽啰全解决了。”
陆景珩眼神躲闪,不和她对视。
赵清悦挑了挑眉,“好啊!”
意念一动,两人已经出现在外面。
微微落后半步的赵清悦,借着月光只能看到陆景珩后背锦衣颜色稍深。
眸光一闪,抬手朝他背后拍去,感觉到手下身子微僵了一下,接着就放松下来。
“清悦这是想谋杀亲夫吗?这么大力拍我?”
陆景珩语带笑意,故作轻松道。
“呵呵,就是不知道,楚王殿下有没有命成为我的亲夫呢?”
“自然有的。走吧,咱们快点儿,好早些回京城准备婚礼。我可说过要十里红妆迎娶你呢。”
陆景珩抬手握上她的小手,目光灼灼:
“幸亏清悦来了,不然我一人对上东方陌可没那么容易杀了他。”
“哼,等回去再和你算账。”
赵清悦也懒得理他,想来即便是受伤,也不会很重。
没有了东方陌这个大杀器,‘夜狐’那些人不是青衣卫和白苏等人的对手。
两人过去时,已经解决了大半。
大家一鼓作气把‘夜狐’余孽斩杀干净,有赵清悦给的化尸散,天还没亮,就已经把这里收拾干净。
“好了,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赵清悦沉声看向正要上车的陆景珩。
林杨和白苏坐在车内低着头当鹌鹑。
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陆景珩笑望了她一眼,转身关上车门走到她身边,爽快的把后背 衣服扒开让她看。
只见有巴掌大的血肉模糊,应该是被东方陌尸体爆炸所灼伤。
“蹲下些,我给你上药。”
赵清悦语气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拿出小药箱仔细清理了伤口,撒上伤药。
“下次再受伤一定要装像一些,不要让我发现。哼。”
“放心,以后保证不受伤。”陆景珩低声笑着。
对上赵清悦似笑非笑的眼,又接了一句,
“就是受伤也一定要伪装好一些,不让清悦发现了担心。”
“贫嘴。”嗔了他一眼,赵清悦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等一行人一日一夜后回到京城,已近亥时,当下先送了赵清悦回府。
等赵清悦想起他后背的伤要换药时,直接施展轻功进了楚王府陆景珩的院子。
在她落地时,刚好看到陆然从屋内端出一盆血水来。
看到赵清悦,陆然本能的想把血水藏起来。
然而那么大个盆子,他又没空间可藏。
赵清悦杏眼眯了眯,大步往屋内走去。
嘴巴张了张,陆然识相的没有开口,麻溜的端着盆子离开。
主子您自求多福吧,王妃那眼神太吓人,属下不敢拦!
唰的打开帘子,当借着屋内亮如白昼的灯光,看到陆景珩腰腹部有些泛红的伤口时,赵清悦一愣。
正在自己上药的陆景珩,听到熟悉的脚步,不由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她有些恼怒的视线。
本能的想拿布盖上伤口,但刚抬起的手就被摁住了。
他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清悦怎么来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