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不同赵清悦在时,没有用不完的子弹炸弹及时补充,大家不似溪城这边用的肆无忌惮。
“主子,炸弹不多了。”陆远边打边闪到陆景珩身边。
陆景珩一剑刺向穿一个西梁士兵,抬脚踢飞,顺势把剑抽了回来。
“无妨,这些毛贼咱们还能应付不了?”
“让兄弟们把炸弹集中起来,我把人引到那一片山坳,能炸多少算多少。神机营先行撤入山坳,寻好制高点准备妥当 ,稍后专打对方神箭手。”
陆景珩吩咐完,飞身而起提剑直冲西梁带兵来的青年将领杜飞。
杜飞眼睛微眯,握紧手中大刀迎上陆景珩手中长剑,刀剑相撞,溅起许多火花。
唯 一不同的是,杜飞被剑刺来的力道倒退几步,而陆景珩则在原地纹丝未动。
陆景珩眸光微眯,看不出来啊,杜飞这个西梁武状元不是吃素的。
能接他一剑。
当即兴起,引着杜飞边打边退,直到那片预设好的山坳。
眼看着大批西梁将士 都已经进入,陆景珩唇角微勾,西梁武状元又如何?
今天 这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处。
当下手中长剑再不留 情,几招之后杜飞就已经招架不住。心里暗自后悔不该莽撞追着打来。
此时西梁副将李巍老将军已经识破陆景珩诡计,骑在马上大叫:
“撤,退出山坳。撤,神箭营掩护。”
出征时他就不同意杜飞做主将,偏皇上怕他们这些老将功高震主。所派出片的皆是年轻将领为主将,老将为副将。
哎,皇上会为他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只是这代价是以牺牲普通将士的性命呈现出来。
然而,陆景珩既然费心把他们引来的,又哪里让他们顺利撤出去呢。
手指轻弹,一个闪着蓝色火花的信号弹飞上半空,紧接着手里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直刺杜飞胸口。
和你玩这么久的猫捉耗子了,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杜飞大刀迎了过去,却见长剑剑尖轻移,陆景珩嘴角微勾,手腕微微往前一送,看似薄而窄的软剑,已经直直刺入杜飞胸口。
杜飞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泛着寒光的长剑。
明明他的大刀已经到对方胸口了,眼看着就要砍上,怎么陆景珩那把看起来比他大刀短了一些的剑,却先他一步刺入自己胸口?
只是无人给他解惑,陆景珩手腕微动,抽出不沾一丝血迹的长剑,握着长剑的手微不可见的一动,长剑便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杜飞身子随着长剑抽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紧接着正要掩护大家撤出山坳的神箭营,箭雨还没射 出,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那边狙击手已经扣动扳机,连个声响都没有就把神箭营给灭了。
李巍一边和青衣卫打斗着,一边大骂,
“神箭营没听到本将的话吗?掩护大家撤出山坳。”
然而半天连个箭毛都没看到,忙里偷闲再一扭头,发现神箭营的弓箭手个个眉心一个血窟窿,倒地身亡。
突然腿上一阵剧痛,李巍手中大刀格开青衣卫刺来的长剑,正要低头看腿,却是眉心一凉。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在他眼睛合上之前,似乎看到了殷红的颜色从鼻尖滑落……
这一战,西梁直接折了两员大将,带来的八万将士,死伤七成,只余两万余在没进入山坳时就退了出去。
在后面押阵的平阳候听完侍卫报回来的信,不敢置信的噌地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楚王殿下把李巍和杜飞全杀了?西梁来袭的几万人折了一半?”
“正是,楚王殿下正在清点我方人员伤亡情况。稍后就要回城。”
“好,好,好。好啊!没想到这小子一来就给本侯一个惊喜。”
平阳候捋着花白的胡须,兴奋地在屋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的往外面望一眼。
“快,快去请楚王殿下回城,让姜维去清点人数。快去。”平阳候急于见到外孙,命侍卫让才十七岁的孙子去。
“孙儿见过外祖,不必派表弟去了,已经清点好了。”
陆景珩人未进屋,清润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好小子,这才大半年没见,看起来又长高了不少。比外祖都高了,也壮了。”
平阳侯龙行虎步迎了过去,当看到玉树临风的陆景珩时,不由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这个孩子眉眼间还是有他母后的影子。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外孙媳妇呢?”平阳候伸头朝陆景珩身后望了望,确定只他一个人来时,不由开口看向外孙。
“外祖,清悦是随我一起出征,不过我们半路接到密信,西梁偷袭平阳,到了溪城安顿好后,她为让我放心来平阳,代我守在了溪城。”
陆景珩说着,心里却在担心远在溪城的赵清悦。虽然他做了万全准备,还是有些担心。
自己离开几天了,也不知道清悦这几天在溪城如何?
“胡闹,简直是胡闹。小姑娘家哪能上战场?”
平阳候也是火爆脾气,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自己的媳妇自己都不知道疼?”
“就是一般人对上霍光都要吃亏,你居然把她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姑娘独留在那里替你守城?你就这么疼媳妇的?”
平阳候这下看外孙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朝他挥手道,“快走快走,若是那小姑娘伤了碰了,有你小子后悔 的。”
自从外孙回京城订婚后,给自己来的信,其中有一半就是炫耀自己未来媳妇多好的。
“外祖放心,清悦若没那个本事,我也不敢让她一人在那儿的。”
陆景珩笑着解释:
“溪城有谢老将军守着,还有沈煜相助,清悦手里底牌多着呢,就咱们平阳这次和西梁对战用的炸弹,冲锋枪之类,都是清悦做出来的。”
为安全起见,陆景珩一般在外面对于赵清悦的空间是一丝一毫也不透露。
“当真?”
平阳候喜上眉梢。
哎哟,自家这个外孙媳妇了不起呀!
两人说话间,从外面大步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进来见到陆景珩,顿时面上一喜,规规矩矩的朝两人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