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夫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脉相正常,根本诊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只得硬着头皮开些草药让煎了外洗。
然而 ,洗了之后不但不见好转,看起来反而加重了不少。
黄县令和黄夫人自然为了宝贝儿子着急上火,很快让人把铜牛县的大夫全请来会诊。
在县令府不远处,赵清悦倚着街边一棵树,笑眯眯看着络绎不绝来县令府的大夫。
只见各位大夫来时都是意气风发,把握十足。
很快从县令府出去时,就变得夸着脸,那模样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一直无人能诊出儿子是什么病,黄夫人又急又气,在府里把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刚娶进府的张小姐也没放过。
然而张小姐只低眉顺眼的不吭声,黄大人听夫人骂的太过份,当下沉声斥道:
“行了行了,本官让人去府城请大夫。想来那里大夫医术要好一些。”
话音刚落,只见管家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大人,夫人,老奴听到外面有人叫着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治不好不要银子。”
“老奴想着,不如把他请进来给公子诊一下脉?反正治不好他也不要银子。”管家说完,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也能来给我儿诊脉?还不快赶走了。”
黄夫人心烦气躁,挥着帕子嚷嚷。
管家抬眼看向黄县令,只见黄县令朝他吩咐道:
“你先让人去省城多请几名大夫来,顺便把外面的游医请进来,且给公子诊下脉,万一真能治呢。”
黄夫人不敢忤逆丈夫,坐在一边沉着脸噤了声。
很快,游医被请了进来。
只见游医身材修长,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左肩背着药箱,右手中虎撑举过头顶轻轻摇动,琅琅作响。
黄县令眼睛一亮,忙起身对着游医恭敬一礼,声音谦卑:
“还请神医救救小儿,还请神医救救小儿。”
“好说。”
神医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后,走上前嫌弃的看了看黄公子那模样,就默不作声了。
越是不说话,那黄县令和夫人越是心急,包括黄公子。
“神医,小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呢?”黄夫人沉不住气的上前追问。
“哎,年纪轻轻的,可惜了。”神医边摇头边叹了口气道。
“别呀,您说什么条件能救小儿一命,只要黄某能出得起的,一律照办。”黄县令急道。
他可就这一根独苗啊,否则也不会把儿子惯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样子。
“其实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治起来麻烦。”
白发神医捋着胡子高深莫测的道。
“您倒是说到底要怎么治啊?要多少诊金本官一概不论,只要治好我儿子的病。”
在儿子的性命攸关的时候,黄县令也顾不得耍官威,对着神医连连行礼。
白发神医拉过黄公子的手腕把了个脉,又一脸高深的掐指算了算,这才看着黄县令夫妇开口:
“令郎的生辰可是在冬月初一,并且是在夜晚子时出生?”
“神医怎么知道?”
黄夫人看了一眼黄县令,惊讶的望着须发皆白的神医。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神医不答反问。
“神医妙算,正是。只是不知可有哪里不妥吗?”
黄县令抱了抱拳。
“想来在大婚前,令郎和新娘子并未合八字?”
“正是,可是两人八字有问题?”
黄县令对着神医说完,又扭头对着儿子恨铁不成钢道,
“我当初就说,这铜牛县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家娶不了,你还非得这个张小姐,结果呢?现在倒好,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爹呀,您可一定要救儿子啊。儿子不想顶着个猪头活着啊。”
黄公子也顾不得他爹骂他,只想着赶紧把身上的奇痒和脸上的肿胀给治好。
“神医,您看犬子这病…。”黄县令俯身对着神医道。
神医犹豫了一下看向他们:
“倒是有个法子可治,只是有些难办。”
“神医您说,只要有法子治,难办咱们也能办成。”黄夫人此时一听儿子有救了,当下面上一喜。
“老夫算出那姑娘和令郎的八字相克,若是强留那姑娘在府上,只怕不但令郎有血光之灾,就是这位大人的仕途也会有影响啊!”
“这,”
黄县令闻言有些犹豫了。
就这神医说的两个妨碍,不管是他和他儿子,都有影响。
但是,黄公子一听自己好不容易娶到手的还没洞房的新娘子要送走,才能解了自己的血光之灾,当下就不愿意了。
撑着猪头对着神医就骂:
“你是哪里来的骗子,休想骗小爷!再胡言乱语小爷就让我爹治你个招摇撞骗之罪,把你打入大牢。”
“黄公子若是骂骂老夫感觉痛快,那老夫做为大夫为治病救人,情愿被你骂上几句。怕只怕,黄公子没多少日子可以骂老夫了!”
神医被骂了也不恼,反而高深莫测捋着白胡子淡淡一笑。
黄县令和夫人半信半疑,说实话他们也对这个神医不太信服。
那黄公子正想再冲神医发火,突然身上头上袭来的疼痛感让他痛不欲生,大叫着边双手抱头,表情狰狞的摔倒在地。
“哎呀,我的头好疼,我身上好疼啊!娘,救我。”
“神医,神医,在下替刚刚犬子的出言无状给您赔礼,还请您不计前嫌救救犬子。”
若说黄县令刚刚对这神医还有些怀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现在的神医就是他们家的救命稻草。
“好说,只是这个法子不知你们敢不敢用?”
神医又卖了个关子。
“神医请讲。”
“最紧要的就是把这刚进门的新娘子连着她的嫁妆一起立刻送回娘家,还得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若是路上这张小姐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报应就会落在令郎身上。”
“然后立刻找几个工匠砍十六根杉树做一口棺材,让令郎躺进棺材里三天三夜才可保命。”
“躺棺材里能治病?”
不但是黄夫人,就是黄县令也是第一次听说。
“奇病须用奇法治。本来令郎强娶民女,两人八字相克就已经犯了大忌。万幸的是两人尚同房,否则,”
神医说着摇了摇头,又看向他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