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上真的想要立……
“父皇,您,儿臣自认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什么不相信儿臣呢?”
陆景珩满眼的不敢置信。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不相信老臣了?”
平西候大马金刀上前一步直视皇上。
“平西侯,枉朕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对朕的?朕知道白相你们年轻时有过节,但也不能随便拿个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白相一向清正廉洁、克己为公,朕不信他还能信谁?”
皇上看着平西候面沉如水。
“皇上你你你,你昏雍无道。不识奸臣,冤枉好人。老臣真是看错你了。”
平西侯跳起来指着皇上骂道。
“来人,把平西候押送回府,派御林军把平西候府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上噌的起身气咻咻吩咐。
赵清悦也被这反转弄蒙了,只有白相 父女喜极而泣,上前跪谢叩头。
“父皇,儿臣不服,您这样有失公允。您就算真的偏袒二皇弟,也不能”
陆景珩满脸委屈上前。
“住口,朕如何做事还用不着你教。”
皇上似是被陆景珩气着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斥道。
“来人,送楚王殿下回府,没有朕的口谕,不得让他离开府门半步。”
……
京城的茶楼酒肆霎时沸腾了!
本来多年未回京的平西侯,一回来就带兵把白相府给围了,还把白相押进皇宫。
大家吃瓜还没吃明白,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押白相进宫的平西侯,转眼却成了阶下囚!
啊不对,是皇上派了御林军围了平西候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不但如此,就连楚王陆景珩也被禁足王府。
反而是被押进宫的白相,被皇上大张旗鼓的送回相府,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等物压惊。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参加宫宴的众人自是不能再待,当下纷纷出宫,各自回府。
当工部侍郎府的刘小姐看到侍卫送来的消息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白雅还是有两下子的,居然真把赵清悦给弄的关起来了。
想起另一个消息,刘小姐不由握紧拳头,把那纸条攥成了个团,没想到居然连累楚王殿下也关了禁闭!
当看到平西候府大门哐咚一声合上,赵清悦满脸怒气的看着立在院墙上的士兵,
“滚下去,皇上让你们围了我平西侯府,可没让你们站我家院墙上。”
“赵大小姐,在下劝你还是识相点儿,稍安勿躁的好。”士兵站在墙头冷笑一声,
“你怕是在墨城呆久了,不了解京城情况。皇上都让御林军围府了,你们平西侯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呢?”
“本姑娘就是嚣张,你能奈我何?”
赵清悦眼睛微眯,抬手揪了两片树叶加上内劲儿朝那人丢了过去。
虽然是轻飘飘的树叶,但是在赵清悦手里却如玄铁暗器一般。
随着树叶的飞来,那士兵躲闪不及,肩膀上“噗”的飞出了一簇血花。当下呲牙咧嘴横眉对赵清悦斥道:
“大胆!”
“悦儿,休得无礼。”平西侯适时的出现了。
“爹爹,明明是白相的错,为什么皇上要关我们禁闭?分明是皇上昏庸无道。枉你在墨城为他拼死拼活卖命。”
赵清悦皱眉不管不顾的道。
“休要再说。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平西侯抬眼看了那受伤士兵一眼,把女儿拉进内院。
……
那边御林军已经把赵清悦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后传进了宫,不大会儿,就又有皇上口谕到,
“平西侯府大小姐赵清悦,骄横无德,罚抄女戒三百篇……”
围观群众就不明白了,平西侯府女眷刚回来时皇上不是给摆了接风宴吗?
皇上不是还当着满京城的夫人小姐夸赵大小姐真性情吗?
怎么转眼就说她是刁蛮无德了?
刁蛮无德的赵清悦看着苏总管悄悄送来的压惊礼很是开心。
当下满脸笑意的吩咐白露把新做的吃食装了一大食盒,另装了一小份递给苏总管:
“苏总管受累了,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小女做的一些吃食,您尝尝看,若是喜欢吃,下次我再给您带。”
”哎哟,咱家也有?那敢情好。赵大小姐有心了。多谢。”
苏总管笑出一脸褶子接过。
上次赵小姐送给皇上的那炸鸡,味道就比御膳房里的好吃。只是他平日里难得出宫,倒是没再吃到过。
吃的东西倒在其次,主要是赵大小姐真的把他这个阉人当人看。
不管京城里如何议论纷纷,平西侯府里却是一片其乐融融。
就连被禁足王府的陆景珩也拎着几坛好酒来凑热闹。
美其名曰,给侯爷接风。
用过饭后老夫人等知道楚王殿下来此,肯定不单是给候爷接风,当下女眷们都起身离开。
就连赵二老爷也带着赵君昊和赵君灿离开了。
“候爷以为和白相联系的另有其人?”陆景珩端着茶杯看向平西候。
平西侯笑着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陆景珩:
“不错,不过殿下这招真真假假也用的不错。虽然皇上大张旗鼓的送白相回府,但是把白相押进死牢,该知道的人想来都知道了。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了。”
“这法子是清,是小师妹想的。我可不能冒领功劳。”陆景珩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清悦。
赵清悦傲娇一扬眉,嘚瑟劲儿上来了。
平西候给女儿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抬眼看向陆景珩:
“只是大牢里的白相,时间久了脸上的妆容可会掉?毕竟也不确定他们的人什么劫大牢。”
“这个父亲不必担心,三两天他脸上的妆都不会掉。”赵清悦笑着开口。
“至于白相府里,有咱们的线人盯着,相府外面也布置了不少暗哨。不怕他们 的人来,就担心他们不来。”
平西侯点了点头,“殿下布置的很是妥当,只是,女眷那边可有安排人盯着?”
陆景珩和赵清悦对望一眼,这一点儿他们真的疏忽了。
“侯爷提醒的是,晚辈这就让人安排。”
“哎,等一下,”赵清悦脑中闪过一丝想法,忙起身看向陆景珩蹙眉道,
“我记得你说上次那两个骗子是西梁人?”
“相府里白二小姐的生母是哪里人?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睛很像西梁人?”
陆景珩低笑,“小师妹,我对京城里那些姑娘真不了解,更不会盯着人家看,哪里知道白二小姐的眼睛像不像西梁人?”
“行行行,你让人注意点儿白二小姐的生母。”
她有点儿后悔,当初去搬空相府之时,怎么就没注意一下相府这些人的长相呢?
当时只图快,撒一把迷药把人往地上一扔,然后把屋内的桌椅床柜等全挪进空间了……
送陆景珩离开,平西候又叫了赵忠来吩咐一些事情 ,这才回了院子。
挥退屋内侍候的下人,平西候夫人上前服侍候爷更衣洗漱,这才拉着候爷皱眉问道,
“白严良今天真的放回府了?难道咱们女儿当初被掳之事就这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