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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叹口气,想想这是自己亲生儿子,又不能不管!

“珩儿,这头疾折磨了朕许久,还多亏了清悦丫头帮朕治好头痛。让朕少受不少痛苦,你可要代朕好好谢谢她。”

“儿臣遵旨。”

陆景珩顿时眉开眼笑,这个旨意他可非常愿意领。

日后自己若是帮了这小丫头,她拒绝的话,自己就可以拿出“奉旨道谢”来做挡箭牌了。

赵清悦:千恩万谢,不如给点银子亲切!别整这些虚头八脑的!

您老人家直接赏点金子银子就好。

“行了,朕知道清悦丫头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儿,朕也不留你在宫里用膳了,快出宫吧。珩儿的马车又宽又大,你坐他的马车回去。”

皇上和蔼的对赵清悦笑道。

那眼神好像陆景珩是嫁不出去的姑娘,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要娶,大家不遗余力的推销。

推辞不过的赵清悦,只得道谢告辞,领着那嫁不出的姑娘出宫。

坐在陆景珩那宽大的、布置的异常舒服的马车上,赵清悦却感觉到空间越发狭小,不但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甚至还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

真是的,有这么看人的么?自己又不是没有知觉。

假装淡定的掀开车帘,远远已能看到“嘎嘎香”门前排起的长龙,赵清悦长出一口气,挤出一丝假笑道:

“好了,送到这里就行了。今天有劳六师兄了。”

“怎么?小师妹怕别人看到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陆景珩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脸,挑眉看着她笑道:

“我记得我认识的赵清悦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就怂了?”

“哪有?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赵清悦从出生至今,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赵清悦瞪着他嘴硬道。

开玩笑,输人不能输阵啊!

以这人的骚包程度,若是两人一起到了甜品店,也不定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出来。

说不定明天满京城就该传出她这个墨城来的土包子,想攀上大皇子的高枝了。

她虽不在乎名声,但是不能不为家人着想啊!

若是因为自己误了家里哥哥妹妹的婚事,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小师妹不会是怕外面传出有关你我的谣言吧?”

陆景珩看着她的脸色变化万千,心里好奇这个小丫头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

不由就想逗逗她,当下脸往前凑,距离她的脸不过几寸距离。

赵清悦一惊,长的好看也不能这样往人脸上凑啊!

万一我没控制住亲上一口怎么办?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呀!

真是的,黑心汤圆总想色诱我!

被他揭穿心里的想法,赵清悦脸不红心不跳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只是怕你不好意思。满京城谁不知道,六师兄不近女色{荤素不忌},从来没人见六师兄和哪个姑娘走的近。{有龙阳之好}”

陆景珩不置可否,嘴角隐隐衔着一抹笑。

看这小丫头的眼神就知道心里一定在骂他!

“我那不是守身如玉在等着清悦你吗?”

“啊呸,呃,回见。六师兄慢走。”

赵清悦掀开帘子快速跳下马车,颇有些落荒而逃感觉。面对那张俊脸很难让人心平气和呀。

还有,什么叫为她守身如玉啊?

说的好像两人关系很亲密一般!

“嗯,会的。”陆景珩轻笑出声。

赵清悦凝眉疑惑。

这个“会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马上就到和”嘎嘎香“房东约好的时间了,她不能迟到,最好能一直长租下去,现在就怪当初没有一下子就租上整年。

当初只租了两个月,现在就怕房东看自己的生意好,就要涨租金了!

跟在后面的采薇,看着自家小姐还没到“嘎嘎香”,就从大皇子的马车上下来,当下连忙让车夫快些追上去。

“大小姐,您来了。房东现在还没到,奴婢先带您上去。”白露笑着迎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客人来了你让李管事请上来,记得一定不能怠慢了!”

……

赵清悦刚坐下倒了杯冰水喝上两口,就听得门外响起李管事恭敬的声音:

“您这边请,我们东家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没有失礼的地方,赵清悦这才坐好淡定喝下一口水。

“大小姐,客人来了。”李管事轻轻的叩了叩门。

“请进。”

当赵清悦看到进来的人时,噌的站起身来道:

“你怎么来了?”

“不是小师妹约我来的吗?开始我就说咱们是顺路,可是小师妹在半道就弃我而去,真的很伤人心呢。”

陆景珩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是,你是这房东?”

赵清悦这才想起来刚刚她下马车时,这个人说的“会见的。”是什么意思了!

采薇也是听的目瞪口呆。早知道这房子是大皇子的,小姐还费那么多心思干嘛?

“正是,上次和你们谈的是我的管事。”陆景珩看着她笑道。

赵清悦……

采薇有眼色的上前给陆景珩倒了一杯冰水,和李管事一起退到门口守着。

……

皇上头疾痊愈赏了赵清悦不少金银珠宝,只可惜听娘亲说皇上赏的这些贵重珠宝不能卖了换成银子,不过可以在她大婚时陪嫁过去。

赵清悦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她让二哥给下的赌注赚了几万两银子,虽然说比她的嘎嘎香这半个月赚的都多,但是这种事儿哪里会常有呢?

还是要正经做生意才是王道。

云暮寒现在也不用施针了,只每天让侍卫扶着锻炼已经能从他住的院子走到大门口了。

直把云大人云夫人高兴的热水盈眶!拉着赵清悦的手连连道谢。并奉上了五万两银票给她。

赵清悦看了看云暮寒那和前世变态教官如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俊逸脸庞,只伸手拿了一千两银票。其他的都推了回去。

陆景珩在一边看的很吃味。

他可记得之前这小丫头坑自己都是论万两银子坑的。

没想到给云暮寒施了这么久的针,把他一个半残之人治好居然只收一千两银票,还有没有天理?

云夫人抬手就要把银票塞给赵清悦,

“赵小姐,你治好了暮寒,算是救了我们一家。这些银票并不多,你一定要收下。”

“云夫人,治病的诊金我已经收够了。您也不必挂在心里,云公子的伤并不难治。”赵清悦笑着推辞。

她前世就是军人,更是军医,她敬配军人。

陆景珩曾说过,云暮寒本是神机营的统领,生病后才回城养病。

但是陆景珩向皇上求了旨,云暮寒的统领位置还给他留着。

那么,前世做为军医的赵清悦,给一名军人治病本就是她该做的。

送走了赵清悦,当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时,陆景珩半躺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脸色日益红润起来的云暮寒,

“说吧,留我可是有什么事儿?清悦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当着她面说的?”

云暮寒挑眉一笑,呵,不是外人?看样子是急着把赵小姐变成内人喽!

“你有没有感觉到赵小姐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陆景珩缓缓坐直身子,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云暮寒看他那神情了然一笑,

“我就知以你的敏锐怎么会发现不了?”

“总之我知她不会害我就是。”陆景珩笑的一脸温柔。

他又想起在泥石流遇到危险时,清悦本能的就带他进入神秘空间。

“行行行,知道你喜欢赵小姐,但你也不要笑的那么荡漾。人家赵小姐现在喜欢你吗?”

云暮寒看他笑的那贱兮兮,不由抬起四十米的大刀朝他心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