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语过后，武天帝开口，
“把这几本书拿出来，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黄秘书问，“先看《寒蝉烹饪指南》？”
“不，先《寒蝉和我的108夜》。”
对于武天帝来讲，寒蝉的烹饪根本不重要，真要吃寒蝉的话，武天帝选择直接生吃。
让寒蝉多活一秒，都是武天帝对祂的不尊重！
反倒是这本书，让武天帝很好奇，到底会从什么角度来描写寒蝉？
为了给武天帝增加代入感，黄秘书甚至找到了原本的图书，虽然当年的档案都毁了，但这些书籍并非档案，而是作为古董保留了下来。
翻开泛黄的书页，闯入眼中的文字，让武天帝眼前一黑，
“高考最后109天！陪你共度108夜，冲刺高考！”
这算什么，江白的考前辅导资料？
武天帝开口问道，“我记得，江白很早就辍学了吧？”
黄秘书点头，“是的，按照官方的说法，江白没有读完高三。”
“等等，这又有一点不对了。”
武天帝敏锐发现其中的漏洞，
“江白很早就是超凡者了！”
如今，江白开挂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祂有多少序列零，众人也不会惊讶。
问题是，江白可能一生下来就是超凡者...
“他怎么可能十八岁前才高三？”
武天帝说的没错，在那个时代，神秘潮汐退潮的期间，能活下来的超凡者各个身怀绝技，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如鱼得水。
在闻喜宴上，江白等人曾经见识过一个叫‘杜平安’的家伙，成长有多迅速。
这才是超凡者正常的智商。
天帝这些状况，都是加点加歪的特殊状况。
可江白为什么会如此...平凡？
“是天命。”
这一点，空天帝替江白回答了，
“江白身上的天命，虽然早些年可能有点问题，但应该还是有用的...”
天命刻意遮掩了江白的天赋，让江白显得没有那么突出。
事实上，这么做也是对江白最好的，在那个时代，一个神童的下场就是被抓进实验室做研究，如果落入居心叵测的人手里，甚至活不到十八岁。
说起高中，空天帝忽然想到，
“江白在读高中的名册，有能找到的吗？”
“有。”
黄秘书随手拿起左手第一本书，递给空天帝，
“这就是。”
显然，他早就找到了，但还是秉承着绝不发挥一点主观能动性的特点，你不问他就不说。
空天帝接过校友录，却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看向黄秘书左手的书堆，想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最上面的一本书...《霸道寒蝉爱上我》
空天帝：......
“把这本书给鬼天帝送去，让他看完之后写一下读后感...”
给鬼天帝找点事干，增加一点参与感，万一真出事了，还能拉鬼天帝下水！
校友录上，空天帝也没有获得太多线索。
绝大多数人都死了，毕竟这件事离现在太过遥远，想要追寻他们的后代，关系网又太过庞大。
而且...
“如果我们按照关系网，一个人接一个人去查，我们怎么肯定，他们的记忆没有被篡改？”
上一个被寒蝉玩弄记忆的人，名为竹叶青。
武天帝不解，“如果江白把事做绝，我们又为什么要查，直接问江白不就好了？”
空天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
“如果...真正想要答案的人，是江白自己呢？”
“什么意思？”
武天帝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祂担心的不是江白又整出幺蛾子，而是担心空天帝忽然长脑子！
空天帝缓缓说道，
“灭屠、人王先后失去联系，可以归咎于灾天帝的大手，也可以视为祂们自己的行为，如果这是祂们自己想做的事，却把黑锅甩给灾天帝了呢？”
继灾天帝的石头剪刀布之后，灾天帝的黑锅出现了！
空天帝继续说道，“所长被关进囚牢里，你怎么知道，不是所长求仁得仁？”
“至于我们查的这些人，为什么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无法联系...”
空天帝给出一个解释，
“如果，所长提前拿到一份名单，排除掉死亡、留在过去、留在未来的人，再把这些人都塞到第一次挑战的十万人名单里，他们被抓是顺理成章的事。”
棋局的脉络缓缓再眼前浮现，武天帝却觉得四肢微寒。
祂下意识反驳道，
“所长不可能指挥支柱做什么...”
想要达到空天帝说的那种效果，必须要支柱的配合才行。
但站在武天帝的角度来看，灭屠完全没必要和所长合作，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不需要指挥。”
空天帝淡然答道，
“一旦我们在现实完成了【永眠黑夜】的挑战，另外两端应该也是必须完成挑战，不然平衡就会被打破。”
“所以，时间都是卡死的。”
从祂们开始挑战永眠黑夜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经转动...
挑战完成，过去和未来必须开启挑战，挑战中犯错的人都被江白抓走，所长自我隔离...
起源真神·雨的话，会改变很多事。
而空天帝要开启的调查，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陷入了僵局，而细究下来，所有的线索都或多或少指向所长。
“江白一直在避开我们，甚至没有对我们做的事有任何阻拦，说明祂其实支持我们去寻找答案，但祂也知道，祂必须置身事外。”
江白如果亲自参与进来，就会改变事情的性质，谁也不知道，江白找到的答案是真是假。
武天帝思考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但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推测。”
空天帝答，“这不是推测，这是因果。”
空天帝收集的线索越多，祂能追查的因果也就越多，距离真相也就越近。
武天帝认真说道，“推测也好，因果也罢，我要看到切实的证据！”
“什么样的证据？”
武天帝反问道，“按你说的，如果江白真是支持我们调查这件事，祂要抽身事外，会怎么做？”
空天帝答，
“江白会进入至高真神途径的挑战，那里是隔绝因果的最好地方。”
说着，祂向天空抛出一枚硬币。
武天帝还想说什么，黄秘书却先一步开口了，
“最新消息，灾天帝在家里又挖出三块核心起源石，上交净土后，随后完成了挑战...”
“就在刚刚，灾天帝开启了【真理祭坛】的挑战。”
武天帝：......
硬币落入掌中，空天帝面如止水。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已窥见因果！
这，就是算无遗策空天帝。
......
（复活进度...75%...好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