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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朗这个提议,洪先生差点没坐稳,身子猛地一晃,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眼前的这位秦代表是真的敢说啊,这种大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嘴里,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来?

秦朗看见洪先生坐立不安的样子,也不禁内心有些唏嘘。他深知,这条运河,对于华夏这种基建狂魔来讲,只能算小工程,但对于高棉国,则是能改变国运的经济大动脉。

高棉国作为一个临海国家,其漫长的海岸线基本都是山地,无法进行有效的开发和利用。那连绵起伏的山脉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着人们对海洋资源的充分利用。从北部的茂密丛林到南部的崎岖海岸,山地纵横交错,使得整个国家仅有金边和西哈努克两个港口可用。而这两个港口之间仅靠公路和铁路连接,运输线路显得单一而脆弱。

只要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会知道,水运的成本远远低于公路和铁路运输,而且运量更大。那平静的河流如同大地的血脉,承载着无尽的希望和可能。相比之下,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却伴随着高昂的油耗和维护成本;铁路上的火车轰鸣而过,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和人力管理。而水运,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以其低廉的成本和巨大的运量,成为了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因此,高棉国不得不依赖湄河进行货物出海,这严重限制了该国的经济发展。

湄河,那蜿蜒流淌的河流,虽然为高棉国提供了一定的出海通道,但它的局限性也显而易见。河水的流量和流速受到季节的影响,在旱季时,水位下降,运输能力大打折扣。而且,湄河的下游位于越猴国,于是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情况,即上游竟然被下游所牵制。越猴国仅仅通过收取过路费就能获得巨额利润。那一笔笔过路费,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高棉国的经济发展之路上。

那么,高棉国难道不想挖掘运河吗?难道洪先生和他的执政团队没有意识到这个能够改变国家命运的工程项目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每一个有远见的领导者都能看到运河的巨大潜力,洪先生也不例外。然而,这里面却隐藏着一个大问题:挖掘运河并非易事,它涉及到复杂的地缘政治和国际关系。

暂且不论技术问题,即使高棉国愿意花费三十年的时间来挖掘这条运河并将其贯通,也只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事情。对于高棉国来说,这或许会引发全国性的欢庆,人们会为了这个伟大的工程而自豪,为国家的未来充满期待。想象一下,当运河贯通的那一刻,货船在宽阔的河道上穿梭往来,带来的是无尽的财富和机遇。但对于越猴国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坏事。

这条河可不是你想挖就能挖的!为什么?因为这样做会损害到越猴国的利益!你想想看,如果把这条运河给挖了,那就不仅仅是断了越猴国的财路这么简单,还会分流走大量的河水。

万一出现那种一三五七断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的情况,那下游的越猴国不就得看你的脸色行事吗?这种情况肯定会引发越猴国的强烈不满和抗议,说不定他们还会采取军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只要高棉国敢对越猴国的财路动手,那么越猴国的军队第二天就能直接打到金边去。毕竟,历史上可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啊!所以说,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支持,或者有其他大国介入的时候,哪怕是在自己国家的领土范围内,也不能轻易地开展扶南运河这个项目。它就像是一个沉睡中的巨人,虽然拥有巨大的潜力和力量,但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也只能默默地等待合适的机会到来。

“秦朗阁下,你说的事情,有几分把握?” 洪先生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不过现在的洪先生已经称秦朗为阁下,称呼上的转变,也是对秦朗以及秦朗刚刚的提议高度重视。

秦朗听到洪先生叫自己阁下,也是一愣,心中微微一动。他能感受到洪先生对这个提议的重视,也明白这个称呼背后的含义。不过心里还是对他由衷的佩服,能为了国家利益,表现的谦卑,那点谦卑不算什么,只要有机会,哪怕是一点点,都要试试看。

“把握,主要看洪先生的战略定力。” 秦朗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我提这个事情,并不是说现在立马就要开工,因为刚刚您也说道,白头鹰在仲裁上正在找我们华夏麻烦。我之所以在这里提出来,就是代表华夏的诚意,真正愿意和华夏做朋友的国家,我们是不会忘记,而那些反复横跳,两边拿好处的国家,吃进去的,还是会吐出来。”

洪先生明白,秦朗的意思,现在不是时候,因为这是华夏的一张牌,敲打越猴国的一张王牌。至于什么时候打,要看华夏后续战略的推进情况,值得高兴的是,高棉国能有幸成为这张牌。

“秦朗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很期待华夏战略进攻的日子到来,无论怎么样,高棉国都愿意同华夏一道,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地区和平做出贡献和努力。” 洪先生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

秦朗笑着说道:“洪先生,您一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这条运河修定了,耶稣来了,也挡不住,我说的。” 他的语气坚定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改变的命运。

“那既然如此,我就大力游说一下其他中立的 d 盟国家,为华夏开这个先锋。” 洪先生也被秦朗的这种情绪给带动了。

旁边的汪文武看得目瞪口呆,这谈判,还能这样谈?秦校长怎么像个山代王,不过说实话,站在高棉国的立场,这种赌国运的事情,又不需要付出多大的危险,还是华夏和高棉国双赢,怎么都要试一试。

因为一切都还是要看,接下来仲裁后,华夏和白头鹰在海上军事实力的较量,谁能胜,谁就能主持 d 盟地区和平与稳定。

秦朗随后指着汪文武说道:“我虽然是特别代表,但就是一个搞党校教育的,但汪文武同志,那是实打实的外交代表,到时候我未必能出席你们开工典礼,但是我们汪文武同志,是很有可能的,到时候说不定他就是这个监工的。”

汪文武虽然觉得秦朗说的有些开玩笑的性质,但是眼里还是很期待。要是真的未来某一天,这扶南运河开工的话,自己有幸作为驻高棉国大使提调扶南运河一切事务,那也是相当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情,这可是能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王文武居然有些憧憬秦朗画的大饼。

洪先生笑着说道:“秦朗阁下,他们都说我是个华夏通,我自认为也算是了解华夏一些规矩,你这党校常务副校长,可不是那么虚的一个职位,能以这个年龄,坐上这个教育岗,屈指可数,汪文武同志是外交代表不假,你才是真正有点东西的大人物。”

秦朗一脸黑线,心中暗自嘀咕,这位洪先生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自己可得小心应对。他深知在这种敏感话题上不宜久留,否则会让双方都感到尴尬。于是,他巧妙地将话题转回到扶南运河项目上,并详细阐述了一些具体的实施步骤。

秦朗提出,可以邀请一些国际专家对扶南运河的环境影响进行评估;然后探讨如何分配运营中的股权问题,以及划分标段等细节。随着讨论的深入,洪先生越来越感兴趣,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会晤,不知不觉已经超时。

这时,一旁的秘书轻声提醒道:“先生,您与寮国宋先生约定的九点会面时间已过。”洪先生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今晚还有另一场重要的会谈。原来,寮国的行政长官宋先生也来到这里,商讨两国之间的合作事宜。

洪先生正准备开口,秘书再次提醒道:“宋先生已经到门口了。”由于宋先生和洪先生私交甚好,所以他们选择在晚上这个非工作时间进行非正式会晤,无需遵循严格的外交礼仪。然而,此刻的情况却让场面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仿佛一场修罗场。

宋先生进门,看见洪先生和另外的人在一起交谈,而且交谈似乎不错,至少从洪先生的笑容能看的出来。

“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宋先生抱歉的说道。

“不,您来的正是时候。” 秦朗笑着看着寮国的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