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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季时茜 > 第667章 去妇救会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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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泽听到武威侯的咳嗽声,微微皱了皱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武威侯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沐泽这才淡淡地开口叫了一声:“爹。”

武威侯见到儿子这般冷淡的态度,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你这小子,此时不在衙门里好好处理公事,跑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沐泽还没开口回应武威侯,侯夫人却抢先一步说道:“侯爷,您莫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还是说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不成?我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儿说了,他此来是专程看望我这个当娘的呀!”说完,侯夫人满脸慈爱地看向沐泽,眼中满是疼惜之色,接着又连忙说道:“我的儿啊,你今儿个一早便去上朝,在朝堂之上一站就是大半天,定然是累坏了吧!

快些过来坐下歇歇,娘这就亲自去给你泡壶热茶,再取些精致的点心来。”说着,侯夫人不由分说地站起身来,走到沐泽身边,轻轻地将他按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随后,侯夫人脚步匆匆地朝着厨房走去。

沐泽见状,急忙喊道:“娘,你别忙了。孩儿不渴也不饿,方才在前往衙门点卯的路上已经用过一些吃食了。”

然而,侯夫人头也不回地应道:“不打紧的,这些不过都是顺手之事罢了。

如今住在这醉红尘里啊,别的不说,就单论这日常起居,确实是比别处要方便省事得多呢!”话音落,侯夫人便端着茶和点心从厨房出来了。

侯夫人仪态优雅地将精致的茶杯和一碟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点心轻轻放置在沐泽身旁的雕花梨木桌上,柔声说道:“泽哥儿啊,你来尝尝这点心,这可是醉红尘近日新推出的佳品,名曰‘雪绵豆沙’,听闻口感绵软细腻、甜而不腻,定能合你的口味。”

此时,武威侯坐在一旁,眼见着沐泽母子二人对自己视若无睹,完全沉浸在彼此的交流之中,不禁心中有些不快。于是,他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试图引起沐泽母子的注意,同时也是在暗暗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自己这位侯爷此刻还在场呢。

然而,那一声响亮的咳嗽似乎并未起到预期的效果。侯夫人只是微微抬眼瞥了一眼武威侯,随后便又转头看向沐泽,轻声安慰道:“泽哥儿,莫要理会他。你只管安心地喝你的香茗,品尝这美味的点心便是。

泽哥儿放宽心,娘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再受半分委屈。”

沐泽听话地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拿起一块雪绵豆沙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起来。

武威侯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恼怒,蹭的一下子从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弹起身来,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们两个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谁让你们受委屈了?一个是堂堂侯府的当家主母,另一个则是侯府的嫡子,在这侯府之中,除了本侯之外,就数你们地位最为尊崇。

试问有谁敢轻易给你们气受让你们受委屈?反倒是你们,趁着本侯不在府上之时,动不动就责罚人,不是罚这个就是罚那个,还整日里没事儿就喜欢给人立规矩。”

侯夫人闻听此言,顿时柳眉倒竖,霍然起身,昂首挺胸,双目如炬,死死地盯着武威侯,厉声道:“这话,不用猜,定然是你那青梅竹马的好姨娘跟你嚼舌根!

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喋喋不休,侯爷你也对她言听计从,从未给过我半句发言的机会。

侯爷你不让我说,那些话就只能如鲠在喉,所以,我如今是满腹的牢骚,侯爷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今天也必须一吐为快。

我晓得侯爷你不爱听我说,我如今也懒得与侯爷你废话,好在现在有妇救会,我到妇救会那去诉苦。”

……

与此同时,时茜在离开皇宫后,径直前往礼部点卯。在礼部稍作停留,大约一刻钟后,时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提点刑狱司点卯。紧接着,又风风火火地赶到醉红尘,与常玉公主、如雪、胭脂、常静公主、紫涵郡主、燕彩等人相聚。

常玉公主一见到时茜,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鹿,快步迎了上来,娇嗔道:“贞瑾,你好慢啊!”

时茜赶忙应道:“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既要去礼部点卯,又要去提点刑狱司点卯。我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风驰电掣的赶过来与你们会合了。

常玉,马儿已经稳稳当当到手了,不会有任何变故了,你何必如此心急呢!”

常玉公主撅着小嘴道:“自从昨日听贞瑾你说马儿牵回来了,我就一直牵肠挂肚的,能不着急吗?我都想了一天一夜了,再见不到马儿,我就要害相思病了。”

燕彩也凑过来,娇声娇气地说:“贞瑾姐姐,我也是……”

如雪、胭脂亦忙不迭地应和着,心中亦是如此想法。时茜环顾四周,讶然道:“芸安呢?她怎未与你们一同前来?莫不是今日她还需去十三皇子处补课?”

常玉公主答道:“李将军遣人将芸安唤回李家了。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常玉公主的话音未落,“甚好,你们尚在此处,我还道自己已然迟到了呢。”李锦绣言罢,便朝她们快步走来。

时茜赶忙道:“芸安,你怎地来了?常玉说,你爹爹使人唤你回家了。”

李锦绣颔首应道:“正是,爹爹遣人唤我回家,乃是要送我一份厚礼,以贺我通过国子监的考试,得以留在国子监继续深造。礼物我已收下,念及与你们有约,便向父亲言明,匆匆赶来寻你们了。”

李锦绣言罢,稍作迟疑,而后嫣然一笑,对时茜道:“贞瑾,我有一事相求。”

时茜道:“芸安,你有何事,但说无妨,何必言求。你不知,你这一求字,我竟生出一种大事不妙之感。”时茜稍作停顿,须臾又道:“芸安,你可千万莫要给我出难题啊!”

李锦绣面露难色,轻声说道:“贞瑾,你如此一说,我真的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时茜嗔怪道:“芸安,你刚才难道真的准备给我出个天大的难题不成啊!”

李锦绣深吸一口气,直言道:“贞瑾,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与贞瑾你谈妥的那匹马,我可否转让给他人。”

时茜嫣然一笑,道:“芸安,你说的就是这事啊?”

李锦绣如捣蒜般点头,时茜见李锦绣如此示意,便接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吓得我这小心脏啊,就像那受惊的小鹿一般,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那马既然是与你事先约定好的,自然就是留给你的了。你如今不想要了,要让给别人,我这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价格嘛,还是按照咱们说好的那个价格交易。

哎!芸安,你爹叫你回家,真的是送你礼物这么简单吗?该不会是在打你手里这匹马的主意吧!”

李锦绣听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其实,是我爹送了我一匹马。我想我已经有了一匹马了,就没必要再买一匹了。”

时茜惊讶地说道:“你爹送了你一匹马?

不会是那些淘汰下来的老弱病残的军马吧!

芸安,我弄回来的这些马,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啊!

你把马让给他人,可千万别后悔。一百两银子一匹,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若咱们不是好姐妹,没有一千两黄金,那是万万买不到的。”

李锦绣朱唇轻启:“芸安自是知晓。一百两莫说是买一匹淘汰下来拉车的军马,便是连根马毛也买不到。

我爹赐予我的乃是良驹,绝非淘汰之物。此马乃是我爹那匹骏马所配,我可是亲眼所见。”

时茜颔首道:“既是如此,那便恭喜你了。你爹所赠之马,意义更为非凡。”言罢,时茜稍作停顿,十几秒后,复又问道:“芸安,你欲将此马让与何人?”

李锦绣轻声答道:“李素心。”

时茜闻言,不禁愕然,道:“可是你那庶出的妹妹?”

李锦绣微微颔首,时茜略作思索,须臾,又问道:“芸安,莫非是你爹……”

李锦绣慌忙摆手道:“非也,此乃我个人之意。我与她素来不和。我亦不愿理睬她,然无论如何,我与她终归是一父所出。

我娘日后需仰仗弟弟奉养,而弟弟与李素心乃一母同胞,看在我娘的情分上,我即便再不喜她,也须得给她几分薄面。”

时茜听了李锦绣这番话,忽地压低嗓音道:“芸安,你与你娘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然冰释前嫌了吗?”

李锦绣轻点螓首,时茜紧接着又道:“那我交予你的那几帖药,你可曾让你娘服下?”

李锦绣闻听,忙凑到时茜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时茜听后喜不自禁道:“果真如此?”

李锦绣轻声说道:“我娘尚未将此事告知我爹呢。我娘言,待过一月,胎像稳固之后,再告知我爹。”李锦绣话刚落音,有些迫不及待的常玉公主便嚷嚷道:“贞瑾、芸安,你们还要窃窃私语多久啊。”

时茜正欲回应常玉公主,眼角余光却瞥见映日、铁沁步履匆匆地朝她们走来,时茜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叹道:“看来今日怕是无缘观赏那骏马了。”

常玉公主没有听清时茜的话语,急忙追问:“贞瑾,你方才所言何事?”常玉公主的话音未落,便瞧见映日、铁沁已来到时茜跟前。

映日、铁沁向时茜躬身行礼,道:“萧提刑,提点刑狱司有紧急公务,需您即刻返回处理。”

时茜眉头微皱,问道:“是哪个衙门传来的案子?”

映日、铁沁相视一眼,铁沁向映日使了个眼色,于是映日拱手答道:“回萧提刑,并非案子,而是妇救会之事。”

时茜愣了一下,疑惑道:“妇救会?可是有人前来诉苦?”

映日颔首点头,道:“萧提刑,来妇救会诉苦的夫人身份颇为特殊,属下实在难以言明她的姓名。”

时茜颔首示意,道:“我明白了。”言罢,转头正欲与常玉公主言明暂时无法去看马了,改日再行安排。

岂料,却听到常玉公主道:“贞瑾,我随你一同回去。我可是妇救会的人呢。”

……

时茜与常玉公主以及李锦绣匆匆忙忙地赶回了提点刑狱司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妇救会的方向赶去。只见时茜和常玉公主熟练地启动了提点刑狱司内的阵法,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时茜、常玉公主顺利地来到了妇救会的院子里。

当时茜、常玉公主来到妇救会的倾诉室外面时,一眼就瞧见了沐泽和武威侯正远远地站立着。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气氛显得异常凝重。武威侯满脸怒容,他那瞪大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沐泽;而沐泽则是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武威侯似乎对于沐泽此刻的态度极为不满,心中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想要发泄出来,但无奈此处乃是妇救会,乃是由太后和皇后亲自管辖的地方。

武威侯纵然再怎么愤怒,也不敢在此放肆撒野,只得强忍着怒气,用那如狼似虎般凶狠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沐泽,试图以这种方式给对方施加压力。

然而,沐泽对于自己父亲武威侯的这般态度早已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是失望透顶。曾经那个令他敬仰的父亲形象如今已然崩塌,所以面对武威侯的怒火,他选择了彻底的无视,将其视作空气一般。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沐泽不放的武威侯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他警觉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时茜和常玉公主正缓缓走来。武威侯见到来人竟是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女子,武威侯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礼节性地朝着时茜和常玉公主拱了拱手,以此算作打过招呼。

此时的时茜身着提刑官的官服,这样一来以武威侯论起官阶,自己稍逊一筹。想到此处,时茜不禁心中暗自懊恼,早知道在这会遇到武威侯,自己就该换上礼部尚书的官服,那就能与武威侯平起平坐了,不然一会……不会的,这里是妇救会,上头还有太后、皇后撑着呢,武威侯不敢胡来吧。

而且,这妇救会乃是由提点刑狱司兼管,按照规矩,自己也只能穿着这身代表着提刑官身份的官服前来。

时茜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然后面带微笑,拱手向武威侯和平西侯见礼,并热情地打招呼道:“武威侯、平西侯,真是稀客呀!没想到二位侯爷今日竟然一同光临我们这小小的妇救会,不知有何贵干呢?”

谁知,武威侯听到时茜这番话后,原本就有些不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朝着时茜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扭过头去,不再多看时茜一眼。

时茜见状,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自己这可真是撞了一鼻子灰,本想礼貌地打个招呼,结果却讨了个没趣。不过,时茜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小节。

就在这时,从时茜出现视线就放在时茜身上的沐泽看不下去了。沐泽心疼时茜受到父亲武威侯如此冷遇,于是连忙向前迈了一大步,靠近时茜身旁,轻声安慰道:“贞瑾,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就权当他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直接无视掉就行了。”说完,还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时茜,希望时茜能尽快从刚才的尴尬中摆脱出来。

时茜回沐泽一个微笑,表达自己没事。就在这时,妇救会入口的阵法闪过一道光芒,时茜等人立即知道这是有人来了,忙朝入口处看去,等看清楚来人身上穿着的是凤袍,立即明白来人很可能是皇后或太后,忙分两侧站立,迎接凤驾。

时茜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疑虑,她暗自思忖着:“沐泽和武威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今天到妇救会前来诉苦之人竟然是武威侯的妻子、沐泽的亲生母亲——那位武威侯府的当家夫人吗?

肯定就是如此,否则又怎会惊动太后或者皇后亲临此地呢?”就在这时,一阵整齐而恭敬的请安声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将时茜从沉思中猛地拉回现实。

“恭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这一声声高呼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庭院。时茜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随着众人一同拱手作揖,并深深地鞠下躬去。

紧接着,时茜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眼前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和皇后。她的心中暗自思忖着:“前来诉苦之人必定是那位侯夫人无疑了,此事已然确凿无疑!”想到此处,时茜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沐泽,并向他投去一抹充满同情的眼神。

然而,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时茜的目光刚刚触及沐泽之际,沐泽像是突然有所感应般微微侧过头来。可是,为时已晚,时茜眼疾手快,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太后那双原本慈祥温和的眼眸此刻却紧紧地眯成一条细缝,其中透露出丝丝恨意,直直地盯着下方低头不语的武威侯。

武威侯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颅,根本不敢抬眼望向太后,心中则不停地埋怨着自己的妻子侯夫人。

武威侯愤愤不平地想着:“这妇人究竟是发了哪门子疯?竟然跑到妇救会去诉苦!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当众出丑吗?

若是因为此事导致皇姑姑一怒之下斩杀了我的爱妾,那么我这辈子都绝不会原谅这个不知好歹的侯夫人!

不仅如此,我还要彻底与沐泽断绝父子关系,从今往后再也不认这个忤逆不孝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