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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校考之时茜通过校考(3)

五分钟后,女子学员们所在之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朴祭酒身上。

朴祭酒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时间已至,请抽到一号签的郡主贞瑾伯爵萧茜上前开始作答吧!”

听到朴祭酒的话,众人的视线随之转向了时茜所坐的位置。在众人的注视中,时茜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身姿优雅,朝着朴祭酒微微行了一礼之后,缓声说道:“学生萧茜在此应答。关于国、家、人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学生的浅薄之见来看,大致如此。

首先,国乃家之根基,若无强大稳固之国作为支撑,又何来千千万万个安稳幸福之家呢?唯有国家繁荣昌盛,方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得以建立温馨美满的家庭。

其次,家为国之根本。毕竟,一个国家实际上正是由无数个小家汇聚而成。这些小家之中,有着人们最为亲近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夫婿以及可爱的孩子们。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个充满温暖与爱的小家。

再者,人乃是家的重要构成部分。家并非仅仅只是一处简单的居住之所,其真正意义在于其中蕴含着浓厚的亲情和血脉相连之情。而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夫婿还有孩子们,无一不是鲜活生动的个体——人。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或夫婿以及子女,正因如此,人人都拥有一个家,并需要一个家。

因此,作为人生而为人必须竭尽全力去守护自己的国,一旦国破家必亡,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国破家亡人失去的将不仅是赖以生存的家园,甚至连自身的尊严与身份都会荡然无存,人将不再是人。”

朴祭酒听至此,脸色不禁微动,随即问道:“人将不再是人,那是什么呢?”

时茜面色沉静如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亡国奴、丧家犬。”时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有力,仿佛要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时茜稍稍停顿了约莫一分钟之久,随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正因如此,萧茜我身为堂堂正正的西周子民,这一辈子都将会矢志不渝地忠诚于西周,愿为西周而生,更甘愿为西周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时茜那坚定的目光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声音铿锵有力,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倘若有一日,有那不知死活的外敌胆敢侵犯我巍巍西周,需要萧茜我挺身而出,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扞卫我们的家园和国土,那么萧茜必定会毫不迟疑地握紧兵器,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哪怕是以鲜血染红这片土地,也要让那些侵略者付出惨痛代价!”

说到此处,时茜微微仰头,似乎望见了远方硝烟弥漫的战场。

“当直面那些气势汹汹的入侵之敌时,说实话,萧茜承认自己可能会心生恐惧,或许还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毕竟,萧茜我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是人,在生死攸关之际,又怎能不感到害怕呢?

一旦内心充满了恐惧,眼泪自然而然便会夺眶而出,这就如同肚子饥饿时会咕咕作响一般,乃是人之常情,实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

然而,话锋一转,时茜的神情变得愈发坚毅起来。

“但是,即便心中再怎么惧怕,再如何悲泣,萧茜也绝对不会准许自己放下手中的武器,更绝不会向敌人屈膝投降,做出背叛祖国的无耻行径!

之所以如此坚决,只因为萧茜我实在不愿沦为那亡国奴、丧家犬。

萧茜我宁可挺直脊梁骨,英勇无畏地战死沙场,也决不肯卑躬屈膝地苟且偷生!”

言罢,时茜缓缓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再次睁开,眼中已满含深情。

“最后,萧茜并不想刻意标榜自己有多么崇高伟大的爱国情怀。

只是想说,萧茜深深地热爱着温暖的家,爱着家中那慈祥可亲的父母,关爱备至的兄弟姐妹;同时,也憧憬着未来能与如意郎君携手相伴,共同孕育可爱的孩子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也爱同在这边土地上生活的朋友、姐妹们,所以我愿意用生命守护我爱的人。

这份挚爱,便是支撑着萧茜我勇往直前、永不退缩的力量源泉所在。”说完这话,时茜朝朴祭酒鞠躬行礼道:“朴祭酒,以上便是萧茜我对国、家、人命题的答辩。”

时茜说完这话,等了半天不见朴祭酒出声回应,心中不由多想,这朴祭酒不会还记恨着自己气晕他的事情,想要借此机会打击报复自己吧!

这么想着,时茜抬头看了朴祭酒一眼,看到朴祭酒此次的样子好似在震惊当中,时茜在心里说朴祭酒的样子好似在发呆,不会吧!那自己刚才的作答,朴祭酒不会一句都没听吧!

就在时茜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咳嗽声传了过来,听到咳嗽声的时茜抬头往朴祭酒身后看了看,方才自己用透视眼在抽签箱里找一号签时,偶然间发现看到皇帝、大舅舅梅俊瑞及翰林院几位官员坐在那里监考。

咳嗽声把朴祭酒从震惊中拉回现实,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有露出破绽。

朴祭酒一边假装咳嗽,掩饰刚才的失态及那第一声咳嗽了,一边在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郡主贞瑾伯爵的答辩竟然如此精彩,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朴祭酒在在心里说自己以前小看郡主贞瑾伯爵了,梅院士说的一点没错,若不是皇帝命郡主贞瑾伯爵来国子监学习,自己没有机会教贞瑾伯爵做她的先生,没想到贞瑾伯爵她的才华竟然如此出众,真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朴祭酒心中暗自思忖,这次的校考贞瑾伯爵表现如此出色,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而自己,作为监考的老师,应该给予她公正的评价。想到这里,朴祭酒快速地记录好时茜刚才的作答,然后写上优字,然后小心放在一边用镇纸压好四角,接着道:“下一位贰号学子作答。”

……

一个半时辰后,校考结束的锣声“当当当”地响了起来,朴祭酒手脚麻利地把时茜她们的作答记录收了起来,然后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带着它们飞走了。紧接着,男子那边的石太傅也把男子学员们的卷子收得整整齐齐,也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杏坛。

石太傅刚离开杏坛,常玉公主、如雪、胭脂、李锦绣等人就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呼啦”一下从自己的位置上飞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向时茜围拢过去,把时茜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时茜看着这群对着自己嘻嘻哈哈的人,无奈地说道:“你们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啊,别这么围着我笑啦。我心里毛毛的,感觉自己就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而你们都是可怕的大灰狼。”

“哈哈~”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等笑声停下来后,沐泽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常玉,让你的小姐妹们让一让,别再围着贞瑾啦,没听到贞瑾的话吗?你们都把贞瑾吓到了。”

常玉公主听了,调皮地和如雪、胭脂等人说:“贞瑾竟然说咱们是大灰狼,她是小兔子,那大灰狼见到小兔子会怎么做呢?”

常静公主眨着可爱的大眼睛说道:“九皇姐,我知道。吃了小兔子。”

常玉公主开心地说:“十一皇妹真聪明,答对啦!姐妹们,咱们别跟她客气,赶紧把这只小兔子吃掉吧。”说完,常玉就伸出手去挠时茜。

“呵呵~我错了,常玉,你们不是大灰狼,我也不是小兔子,呵呵~别挠了,饶了我吧!”时茜一边笑着求饶,一边左躲右闪。

站在外围的靖王、辰王、沐泽、李戈等人听到时茜的求饶声,心里都有点儿小着急,他们虽然知道常玉公主几人只是在和时茜闹着玩儿,不会真的伤到贞瑾她,但毕竟现在是在外面,万一她们这么闹,出点什么小意外可咋办?比如说头发乱了,或者衣裳破了啥的。

这么一想,靖王赶紧说道:“常玉,别玩儿啦。一会儿朴祭酒和石太傅还要来宣布你们女子的成绩呢,说不定父皇也会来,要是头发、衣裳弄乱了可不好看哦。”

常玉公主一听靖王的话,马上就不闹了,说道:“哎呀,不好,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哎呀,贞瑾,你看你这头发、衣裳都有点乱了。”

靖王听了,赶忙说道:“贞瑾,你快去旁边的茶室收拾一下吧。我们帮你看着门。”

时茜听了,应了一声,说道:“谢谢靖王殿下的提醒,那就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儿人啦。”

时茜和常玉公主、如雪、胭脂几个人走进茶室,放下窗户,然后互相帮忙整理衣裳。

时茜说:“我这手也太笨了,自己老是弄不好头发。”

李锦绣说:“贞瑾,我来帮你吧!”

时茜说:“那太好了,芸安。”

过了一会儿,李锦绣递给时茜一面镜子,自己拿着一面镜子站到时茜身后说:“贞瑾,你看看现在怎么样?”

时茜拿着镜子照了照,说:“好啦,没问题啦。谢谢你,芸安。”

常玉公主笑嘻嘻地说:“芸安,我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啦。你快帮我重新扎一下嘛!”

李锦绣乐了:“好嘞。如雪,胭脂,你们要不要搭把手呀?”

胭脂晃了晃脑袋:“我和如雪可以互相帮忙哟。”

李锦绣听了,转头看向燕彩、常静公主还有紫涵郡主,燕彩赶忙说道:“芸安姐姐,我们自己能搞定的啦。”

李锦绣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时茜却自嘲起来:“常静公主殿下、燕彩、紫涵都比我小呢,却都比我能干,我连头发都扎不好。”

紫涵“咯咯”笑了:“表姑,紫涵也和你一样不会扎头发啦。”

常静公主也跟着笑了:“我也不会呀。我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呢。”

时茜几人整理好衣裳,刚刚踏出茶室,便看到皇帝等人正朝着杏坛徐徐而来。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步伐稳健而庄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

阳光洒在皇帝身上,映照出他威严的面容和璀璨的皇冠。皇帝的身后紧跟梅俊瑞、朴祭酒,徐福徐公公及三五个手持仪仗的近侍太监。

时茜一行人见状,急忙赶到杏坛门前,迅速站好,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透露出对皇帝的敬畏之情。

皇帝走到时茜等人面前时,时茜等人立即拱手弯腰,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在向皇帝展示他们的忠诚和敬意,声音洪亮而坚定道:“学生恭迎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此时此刻,杏坛周围的气氛庄严肃穆,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微风轻轻拂过时茜等人的衣角,带来一丝凉爽。时茜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皇帝的回应,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皇帝心情很好,喜笑颜开道:“免礼,平身!”说罢,便龙行虎步地迈入杏坛,跟在皇帝身后的朴祭酒赶忙向时茜等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跟上。

皇帝行至杏坛高位,两名近侍立即抬来太师椅,恭请皇帝入座。与此同时,时茜等人如鱼群般井然有序地进入杏坛,并迅速回到各自的位置站好。

皇帝落座后,向徐福微微颔首示意,徐福随即转身朗声道:“圣上赐座。领旨谢恩!……坐”

时茜等人听到徐福的“领旨谢恩”,便立即拱手作揖,向皇帝深深鞠躬道谢,而后在徐福那声“坐”中,跪坐好。

皇帝朗声道:“朴祭酒,公布她们女子的校考成绩吧!”

朴祭酒向皇帝躬身一拜,毕恭毕敬道:“微臣遵旨!”言罢,转身面向时茜等人,声如洪钟道:“郡主贞瑾伯爵优,常玉公主优、如雪优,其余者皆为良。故而,你们皆可继续留在国子监学习。”

常玉公主闻之,喜不自禁道:“我也得了优。贞瑾,太好了。我们都通过了。”

时茜尚未来得及开口回应常玉公主,便听到皇帝高声唤道:“贞瑾。”

时茜不敢怠慢,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应道:“圣上,贞瑾在。”

皇帝面带微笑道:“贞瑾,此次校考你成绩斐然,独占鳌头,一共斩获九个优。即便不算你大舅舅的那个优,也有八个优之多。而常玉、如雪仅得了三个优。”

……

次日,男子们的校考成绩也出来了,除了沐文杰,其他人皆顺利通过。沐文杰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公布成绩时,皇帝在场,沐文杰纵有万般不服,也不敢有丝毫造次,只得如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地收拾东西,黯然离开国子监。

当天,武威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地去了平西侯府找沐泽,让沐泽帮他向梅俊瑞说情,让沐文杰能到孔府书院那个院子继续深造。

次日,退朝后,沐泽与时茜在宫里的与车停放处谈论起此事。时茜柳眉倒竖,义正言辞地说道:“沐泽,此事我绝不会施以援手。

我非但不会帮忙,倘若大舅舅询问我对此事的看法,我定然会毫不留情地向大舅舅数落沐文杰的不是,奉劝大舅舅切勿收留沐文杰,以免孔府书院受到牵连。”

“贞瑾伯爵你……”刚来到与车停放处的武威侯恰巧听到时茜的这番话,顿时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冲着时茜呵斥道。

时茜却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回击道:“武威侯,你休要对我大呼小叫,我可不是沐泽,不会对你百般忍让。

论官阶,我如今掌管礼部,贵为礼部尚书,亦是一品大员,与你平起平坐。

我爹娘皆已离世,大舅舅对我疼爱有加,我若开口不让沐文杰去孔府书院读书,大舅舅必定不会收留沐文杰,你让沐泽找我说情,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言罢,时茜下巴微扬,轻哼一声,如一只骄傲的孔雀,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待时茜坐稳,仍觉不解气,便挑起车帘,对着尚未离去的沐泽娇嗔道:“沐泽,你若再敢在我面前提及沐文杰之事,那你便一月不得在我眼前晃悠,因我着实不愿见你,且三月都不会与你言语半句。”

沐泽见状,急忙赔笑道:“贞瑾,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你可万万不能不与我说话啊。否则,我怕是会被憋死的。”

时茜冷哼道:“沐泽,你憋死,也好过我被气死。”言罢,时茜放下帘子,轻敲马车,娇声喊道:“长和,走,去礼部。”

沐泽望着时茜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而后转身直面脸色阴沉的武威侯,无奈道:“父亲,我早说过,贞瑾她是不会帮忙的,你偏不信。如今你也看到了!沐文杰去孔府书院学习之事,你还是就此作罢吧!”

武威侯气恼地吼道:“文杰他可是你弟弟。”

沐泽眉头紧蹙,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讥诮道:“我与他沐文杰可不是一母所生,从来就不亲近。而且,觉得我与他沐文杰是兄弟的想法不过是父亲你一厢情愿罢了。

他与我一般,从未将对方视作兄弟。”言罢,沐泽转身,大步迈向自己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