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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行:“这也太巧合了吧?三方势力,若是黄家的大女儿被杀,那么陈家被灭,最终的胜利者会是哪一方?”

“师兄所言极是。”

张乘风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想黄家人也是知道的。但若是陈家反其道而行之,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倒是。”点头道。

宋玉行点了点头:“至于黄家,其他两个家族都有可能被怀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与我们无关。你要把我送到哪里?至于那支长笛,就不用再大的店铺了,省的再遇到麻烦。”

“哈哈。”

张乘风微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次只是一个小摊子,不过,这个摊子还是挺有名的。他的作品都是淮南有名的笛子大师制作的,里面有很多古董,你可以慢慢挑选,之前还有一个人在他那里买到了一支唐朝的笛子,开出了八百两银子的价格。”

这是在演戏吗?

竟然可以“淘”到玉笛?

宋玉行眼皮跳了跳,这是什么情况?

鬼市西南方角落里,摆着一位青衣儒生模样的男子,此时他坐在一张软榻上,就着灯光,悠闲地读着什么。

这本书的反面是《论语》。

然而,这本《剪灯新话》,却是明正德时被禁止的一本,其中描述的情色,让读书人脸红心跳,欲罢不能。

“别看了。”

张乘风一拍桌面,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么,想必你也都记住了吧?有客人来了,给我哥拿一根长笛来。”

“张乘风?”叶青羽心中一动。

杨林青闻言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宋玉行身上穿着的飞鱼服,顿时吓了一跳:“你是来选洞箫的吗?

他将那本书静静地放在桌子底下。

宋玉行呵呵一笑,“没事,就是一根竹笛而已,和你读什么禁忌书籍没有半毛钱关系。”

“……””杨林青。

这倒也是。

就算是有点门路,也不至于被封为一千多人吧,就为了一本春宫图,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杨林青松了口气,整了整衣服,说:“就声音而言,还是这支笛子最好听。那里的东西,都是从淮南运来的,不过,价格可能会高一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旁,张乘风轻声道:“我们淮南的杨家,先祖曾经是一位棋剑世家的供奉,后来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家族,剑术和音律,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在整个淮南,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喂喂喂。”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杨林青没好气道:“你说的可能是?真的有啊!”

宋玉行好奇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修为似乎还不错。

“咳!”干咳一声。

杨林青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连忙岔开了这个话题,道:“这里的东西,可不止这一支笛子,其他的东西也都在这里。”

张乘风呵呵一声,道:“那是这家伙太好色了,而且还对自己的未婚妻动了情。”

“张乘风!”叶青羽低声道。

杨林青勃然大怒,挽起衣袖,作势要往外走:“再不滚,老子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行了!”摆了摆手。

张乘风没好气地道:“这件事情而已,整个淮南谁不清楚,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你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最多也就是心里有鬼,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林青支支吾吾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你胡说什么?难道不是真的?”

张乘风此言一出,杨林青顿时哑口无言。

宋玉行看看两人,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不要招惹他。吹箫,吹箫。”

两个人显然是认识的,而且是熟人,所以张乘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调戏宋玉行,他可没心思去管这些闲事,直接将话题扯到了重点上。

“这笛子好脆弱,我还是吹一吹比较结实的,免得一吹就断。”

“这是一支骨箫,一支铁箫。”

杨林青抬头看了看墙角的竹篓道:“就这些,我随手捡了几个,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长笛的种类很多,有骨笛,玉笛,牙笛,铁笛,铜笛等。

在这些乐器中,笛子的声音是最纯真的,也是最好的。

淮南杨家,以笛子为主,在笛子方面,也是一把好手,所以,对于笛子,他们并不是很在意。

“难怪会被人抢走,原来是舍不得用别的东西。”

宋玉走过去,在篮子里找了找。

对于任八千而言,这竹笛不过是个附属品,一来要坚固,二来要方便携带,二来要小巧。

没过多久,他便在篮子里,发现了一支白色的短小骨笛。

拿在手中就像拿着一根冰锥,材质和雪魄上的装饰一模一样。

“这是北海鲨鱼之骨!”

其他材质他认不出来,但是常年带在身上,却是一清二楚。

北海鲨鱼,这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生物,它们并不像其他生物那样冬眠,而是处于“夏眠”状态,只有在深冬才会出现,栖息在冰山底部,喷涌着极度寒冷的气息。

那一身骨骼,极为坚固,又是一种奇特的骨骼,能够将寒气注入其中,极为罕见。

宋玉行试着将自己的力量灌入其中,整个玉箫顿时发出了幽幽的蓝色光芒。

“不错……”方元也是

宋玉行很是满意,当他将真气注入其中时,笛子上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痕迹,那是被利刃切割出来的痕迹,这些痕迹密密麻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字。

字里行间……

咦?

宋玉行运起功法,将玉箫凑到面前,定睛一看,不由眯起眼睛。

这边。

张乘风和杨林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

“你和锦衣卫有什么交情?”杨林青用书本遮住了自己的面孔,压低声音问道。

张乘风很想告诉他,我听到了,但他并没有回答,而是道:“他是我兄弟,他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杨林青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

张乘风目光在竹筐上一转,道:“你还真是个健忘的家伙,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让别人用五两白银拍下了那支碧绿箫?你怎么能随便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