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将姑姑家的房子重新整理过,于是请了全庄里的人,但还是不够,还请了附近五个村里的人,只为帮她盖房子。她以大米饭和窝窝头及菜品作为报酬。众人愿意下死力,但她却不让,说,每天上工一个小时后就可以休息了。而一个小时的代价就是十斤米,十斤面粉,一斤盐,一斤糖,一斤油。报名者众。小李庄的里长说,这太贵了,她却说,给的东西不多,请大家原谅。
不仅仅是请男人,女人,孩子,老人都可以。闻讯而来的老百姓就更多了。她却是来者不拒,只找各自村的村长或者里长,登记后,便可以听安排做事就行,每天一小时,大家伙都轮着来。早上做一个小时的,有早餐食。中午做一个小时的有中餐食;晚上做一个小时的还有晚餐食。一天三顿饭,顿顿是一碗大米饭加两个窝窝头,和一碟咸菜。人人如此。只是没有银元,但大家都愿意。众乡亲都称她是元大善人。
大善人家在房子落成时,请所有参与盖房的人都到她家,为她暖屋,那可真是又吃又拿,每人走时都背着满满的粮食,像蚂蚁搬家一样的搬到自己的家里。一人一百斤,家里有老人的还会每个老人多给五十斤;而家里有幼儿的,五岁以下均被她称为幼儿,也是如此,每多一人便会多50斤大米或者面粉。
等大家都背了粮后,她才说了她的目的,就是想请人洗草。每天将草洗净,晒半干后,拿回她指定的地方就行了,记录工分,到一百分时,就可以换物品。而草是元府提供。人们做的就是领草,洗草,晒草,还草。可以换的有米、面、油、茶、肉、棉花、鱼、鸡、。
换的比例也高,大家都不要银元,愿意到她家领草,她家附近有条河,河水被当初盖房时就引着大家在她家四周修了沟渠。这么简单的事,做一小时都要不到,就能换大量的食物。在那几个月,家家户户的仓库,地窖都堆满了换来的物资。消息越来越多,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并不在意,反而很高兴。说,谁要是带人来帮她做事,她会有奖励,这个奖励就是鸡,引来一人的代价就是两只鸡,若是引来一家人有5口的,就是十只鸡。她家还收蛋。
大家觉得这是掉进福窝里了,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喜庆。好景不长,山里的土匪得知了这个事,拉着百十条汉子要抢大家的米粮。元府站出来说,你们若与百姓秋毫不犯,你们能搬走多少粮就搬走多少粮,但要是有歪心思,就埋在这里吧。
有人口出污秽,却被凌空的大水泼进了河里,在河里反复洗,最后洗成了沙。众人都觉得这女人古怪,不敢惹,只能倒退回了山寨。当晚,天上降下天火,将山寨烧个干干净净。而人们以为是土匪们抢了元府的粮,都纷纷自发的送来米粮面油,想来帮助她。来时,才发现,她家正常的开门,门口有大量的草,管事笑眯眯的问众人,今天是否还如昨日一般做那个洗草晒草的活。众人汗颜,这元府到底有多少粮啊。
小李庄的里长找到了元心,问了同样的话。我却笑笑说,反正,你们搬百年也搬不完。
元府新规定就是收禽蛋,一个禽蛋换十斤米。她说收禽蛋,无所谓大小,只要是新鲜的,一个禽蛋十斤米。
小李庄及附近五个村,就在极短的时间里由最穷的村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粮食大村,家家门门户修的地窖比住的地方还大,关健是地窖全都是满的。饿怕了的老百姓是不会把粮食给换出去的,宁肯堆到地窖里,也不会拿出去换成银元。
由五个村,演变成了十个村,由十个村,变成了二十个村。事情就越传越远,远到那些大商人跑到我这里要买米买粮。我让他们自报价,至于买多少,能拉多少算多少喽。
管事把家里的大米让众人看,让他们自己出价,众人一看,一吹,没一点粉尘,雪白的大米,这是贡米啊。有人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块大银一斤米。我却是知道,百块大洋也换不回一斤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救的是穷苦的老百姓,而商人,组建 百辆骡车的大商人,可不是没有钱的。议来议去,最后提成二块大洋一斤米时,却涨不动了。他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的米,他们在农人收的是十块大洋一斤米。
我端上茶碗,那个意思就是不卖。这时,大掌柜才说了他们的价,十块大洋一斤米。我摇摇头,对他们说,“若是你们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免费的送你们一百万斤大米,和这个品质一样的”。众人都惊呼了,大掌柜想了想,摇摇头,说,“能值一百万斤大米的事,我们做不了,还是用银元或者黄金买吧。”
“大掌柜为何不听听我说的事呢”,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大掌柜会这样考虑,一百万斤是什么概念,在他那里可就是一千万银元的事,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元,所以,他会那么认为。在我这里,一百万斤大米是一文都嫌贵了。
大掌柜拒绝听,也不想听,想着实在不行,就去乡去收粮去。而我这里,看来是收不到了。
我叹口气,也不想说话,你要愿拿高价来买米就买吧。于是,就让管事去和他交易,自己退到后堂休息了。
管事和护卫帮他们装的车。
一辆骡车装一千斤米,一百辆车都装的是大米,十万斤,五吨,一百万块大洋。有时拿出纸币来当大洋用时,管事却摇头了,我们元府只收银元和黄金,其他的币种却是不收的。大掌柜只得又跑到县城去兑换了黄金。再把黄金拿来兑换走了十万斤大米。远近来的众乡亲们,担心我的粮食不够,全部抓紧一切可能换大米。洗草做工换大米,禽蛋换大米。
每天都有上万斤大米换出去,可就不见元府说不收禽蛋不洗草了。
小李庄这一天,回来了一个人,他是小李庄里长的大儿子。名,李大海。
李大海,回到小李庄时,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因为,小李庄大变样。村口的个大院子,墙至少高三米。牌匾上写着两字“元府”。门口有好多男男女女还有小孩子,都领着草走到旁边的沟渠上洗着草,又看见不少人拿着一种纸条子,在和一管事说着什么。他心里的怪异和愤怒直冲脑顶。又是一家来这里打白条占老百姓便宜的大户吗?这样的大户都该死,趴着老百姓的身上喝着老百姓的血呢。
他急急的向前走,越走心里越是纳闷,因为他看见,除了那个元府外,其他的院子都是高两米。都是清一色的红砖绿瓦的房子,小李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富了?他觉得有点看不懂了。
想起这次回来需要办的事又觉得头都大了,本就是灾年,地里又种不出粮食,现在又让他来筹备粮食,现在是有钱买不到粮,有些地方曾经到了百块大洋都买不到一斤米的地步。
他这次也是因为队里这段时间太缺粮、盐、糖,还缺药,棉花。想回来试试。
他是以一个不敢置信和目瞪口呆的眼睛木然的走到家里的。按队里的说法,他家已经不再是赤贫,而是地主了。不是小地主,而是大地主了。家人难道是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不争气,他又急又气,冲进了家门。
他家变大了,进门口就有一圈的鸡舍,还有侄女在鸡圈里去摸鸡蛋,摸出一口就喊到,“我拿到十斤米了”。他觉得他是懵圈的。什么跟什么啊。
家人只以为他在外做生意,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去处。
他娘看见他时,将他一把抱住,“我的儿啊”娘,哭着不愿意也不舍得放开手。晚饭,当他手里端着大大的一钵大米饭,看见所有的人,每个人都是大米饭时,他哆嗦了一下。问“这些大米从何而来。”
他爹笑着说,“都是你侄儿侄女们挣的,一个鸡蛋能换十斤米来”。
怎么可能,他的内心咆哮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饭吃完的。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村是怎么回事,家家户户修高墙,地里却并不见到多少人在种田,荒了一大半的人家,却在大盆大盆的吃着大米饭。还有村口那些打着白条的人是怎么回事,那个发白条的元府又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心里,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内心盘旋着。
这又是一个没有风也没有雨的夜里,他得知了小李村的所有事,包括元府的那个主人,这才明白,那个白条,是大家不想换大米了,想换其他的东西,他只觉得这个世界,或者元府那个女子的,很神秘。
但这与他何关,他只想买到大米和元府所有的这些类的物品,但是,现在的囊中羞涩,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但不管如何,他要把比例打听到,再回去想想办法,凑点钱来这里换所需要的物资,还要组着队伍来拉这些物资才行。
第二天,他爹和他就进了元府的大门。
元府里面,很奇怪,这里的护卫多,仓库多,主人家的大堂并不是很大。和他家的堂屋里的大堂差不多,只是很干净和整洁。
他说他做生意,想来买点元府的货品。
管事来报,说当地县政府来人了,说要我们交税和附近十个村人的今年的赋税,一共一万石,我点点头,让管事喊人进来。进来的人穿着小西装,说了一大通话,我凡正是不太听得懂,只是示意管事让他把交税赋的单子留下来,就可以搬粮了。
小西装本以为他要说很久,才会得到搬一部分的粮,却没想到这个女子连价都不还,就让他留下单据就可以搬走一万石大米。她难道不知道,也不是,应该是知道,但是为什么呢。小西装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在门外了,里面进进出出的护卫,把大米一袋一石的量,搬来一万袋,让他带着的人拉走,两清。
李大海,看着这一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就那个人打的什么白条,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拉走了一万石大米,一石等于120米。这可是一百二十多万斤的大米,不是一百二十多粒大米,她怎么就不多问一问。
然后,他就发现,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说“我知道,你和你的伙伴的事,也知道你在做什么样的生意。既然是谈生意,如果你们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以免费的送你们大米、面粉及其他品种,各一千万石。”
他心都在抖,什么样的事,能有这么多的米粮盐糖的供应。他咬着牙,好半天,才觉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嗯,不错,我想,还能让我说得出话来,但,我就是相信他和他背后的同伴们。
“ 明年起,关东将迎来大旱和其他大灾,时间长达八年,你们只要收留一家老百姓,除开上述的物品外,收留每一个人,就会得到一百斤大米的奖励,50岁以上的人,会多得50斤大米或者面粉,5岁以下的娃娃会多得50斤大米或者面粉”。我转着望着脸色已发白的小李庄里长说,“当然,如果大旱来了,你们的活也不会变。只是换取的商品有增加,增加兔子肉和猪肉的兑换。标准是一个蛋换十斤大米或者十斤面粉还是不变的。”
“我们同意了”李大海大声的说,这么大的好处砸下来,别说是他们,就是中央军只怕都会愿意的。
我却摇摇头,“你最好是回去商量,因为这八年受灾的老百姓差不多上亿,死亡的人数有可能上千万,你们有那么多地方安置吗?商量完了,再来和我说具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