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
林大壮走到林老头的身边坐下。
“大壮啊，爹，今天好开心啊。”
“爹，我今天也很开心，非常开心。”林大壮的语气中流露着兴奋。
“是啊，小小回来了，咱们怎么能不开心？大壮啊，爹有些话还是要和你说的。”
“嗯，爹，你说。”
“这次小小走失，爹，知道你心里是怨我们的。”
“爹。”
“大壮，爹其实很自私。爹，当时看到小小跟着你了，但是爹都没想着拉一把。”
林大壮第一次听到，顿时沉默不语。
要说林大壮怨嘛，怨的，林大壮怨自己。
为什么不把女儿看好，为什么会让女儿一个人在路边玩，为什么......
如果自己不那么粗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后面，爹也有私心，这个乱的时候，就想着保全还在以一起的人。爹不想再有任何一个人出事了。爹，对不起小小啊。咱家也是有了小小以后，才有起色的。我，我后面真后悔啊，时常想着当时我要是跟上去也就好了。 ”
“大壮，现在不管怎么说，小小回来了就好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她，不要亏待于她。”林老头絮絮叨叨的说着。
“爹，我会的。”
听到林大壮保证，林老头起身准备走。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林老头突然停下脚步，说了句。
“嗯，那就好。大壮，小小是个好的。你，你不要学爹，知道吗？”
林老头的语气充满了悔恨和遗憾。
“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当年的事再发生的。”
“那就好，那就好。”
林老头拖着步伐回了屋。
林大壮也没上前安慰，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放下了，才能过去。
对于自己来说，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
林大壮点着灯，在伙房忙活。
自己明天是不打算卖馒头的，但是媳妇的话要听。
少做些，明天让宋信大哥他们去卖吧。
反正自己是要陪媳妇的。
林娇娇的屋子。
“志明，我想去京师找活干，我不信我找不到活计。”
“娇娇，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去京师了。”李志明表示不理解。
“你没听大哥今天还说你妹妹在京师卖馄饨啊。”
“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李志明，我林娇娇从来没有比别人差过 。”
“娇娇，这没人觉得你比别人差呀。你就在家里，每天带带娃和，帮大哥他们收拾收拾，每天不也能有个三四十文的收入吗？”
“你懂什么？那能一样吗？那是大哥他——”林娇娇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管大哥，他怎么想的呢？咱们只要每天有钱拿不就行了。不说了，就算你进京师找到活干，每天也不过这么多而已，指不定和以前在淮城一样，没这么多呢。何必折腾呢。”
“你，李志明，我告诉你，我林娇娇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啊。”李志明今天累了一天，很累的。
“我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宠着我，什么我都是用家里最好的。我以后也一样。”
“娇娇，嫁了人就不一样了。”李志明真的不明白啊，但是，李志明还是觉得林娇娇的话说的不对。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嫁了人就是我老李家的人了，难道你觉得你现在日子过的不好吗？”
“好，李志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妹妹，从小到大逆来顺受的。”
“不是，我妹妹怎么就逆来顺受了？”
“怎么？你敢说你家里的事情不是你妹妹做的？”
“你，你这强词夺理，那我妹妹做家里的事情，我们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呀，我们也在外干活赚钱养家啊。”
“是啊，你们又比你妹妹又大得了多少？”
“娇娇，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你又何必纠结这个。”
“我林娇娇可不是普通妇人。我林家就不是这样的。”
“随你吧。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哼，这还差不多。”
“可是你去找活干了，小妮儿怎么办？”
“这又不是问题 ，像以前一样把小妮儿托付给你妹妹好了呀。”
“那也行。我明天要去干活，这事你和小小说吧。”
“好了，知道了。”林娇娇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还是很高兴的。
“小小，你再睡会。”林大壮起床的动静弄醒了李小小。
“没事，我之前也是这个点起，习惯了。”
“小小，之前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们，才会让你这么辛苦。现在你竟然回来了，这些事情有我，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哪里就辛苦了，我也是一个大人 ，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们这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不是吗？”
“好，那你要是累了就和我说。”
“好，知道啦。再说了，你的做馒头的手艺还是跟我学的呢。”李小小还是很享受林大壮对自己的关心的。
“是，我还是小小的徒弟呢。”林大壮也笑了。
于是两个人相携来到伙房开始揉面，做馒头。
“宋婶，宋大嫂，翠翠，你们来啦。”
“嗯，小小你刚回来，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宋老娘知道，李小小对林大壮的意义。
有些奇怪，林大壮怎么会让林小小出来干活呢。
“宋婶，我呀，之前在京师的时候，每天也是这个点起来包馄饨，这一段时间都习惯了，睡不着，干脆就起来帮忙了。”
“这样啊，你也是不容易。”
“咳，之前有高耀和高辉帮我，我倒是还好。”
“嗯，两个孩子也是好的。”
微弱的灯光下，几个人一边闲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一个个白胖胖的面团从众人的手下出来，整整齐齐的码进蒸笼里，放到早已准备好的锅上开蒸。
.....
“大壮，你今天做的馒头倒是挺少的。”宋信早早起床，把柴火劈完，走进伙房，看着并不多的馒头问道。
“嗯，信哥，今天我就不进城了，你带着他们几个去吧。”
“也行，弟妹刚回来，你是该好好的陪陪的。”宋信挪耶的说道。
“咳咳。”林大壮，知道李小小面薄，清咳两声。
“好嘞，我不多说了。我今天来个800个馒头吧。”
“好。”
.....
一个个白胖胖带着热气的馒头，被拾到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