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有源开着一辆桑塔纳带着许晓曼,夏文卓开着红色保时捷带着陈月。
而赵长安则上了旅游大巴,和苏校长,刘校长,李猛,这一群老师们说话,同时一知半解的介绍着沿途的风景,以及征求这几天的安排。
驶向复大。
“今天下午咱们参观复大校园,晚上就在复大酒店用餐,然后去浦江边坐夜航船观光外滩。”
“长安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都带着方便面,还有面包饼干,黄瓜西红柿。”
苏校长笑着拒绝:“你的事情多,这么耽搁你时间已经很抱歉了;不用坐船,我们到外滩那里走走就行了。还有那旅店一间标准间一天三百,都抵得上我们快半个月的工资了,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对,你看这桶里,我们煮了三桶茶鸡蛋,用盐水泡着降温,放个三四天都不是问题。”
刘校长给赵长安示意不远的两个大铁桶:“我们过来就说好了,吃吃江南的小吃,狮子头,鸭血粉丝汤,小笼包,扬州炒米,不去大饭店,那些正宗的东西都在那些简陋的巷子里。”
赵长安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桶盖,淡淡的茶盐水下面,全是鸡蛋。
他拿了一个出来,水很凉。
“刚才我们换了水,用旅店停车场的自来水再加上几勺子盐,这样就能保留得更长久。”
一个女老师看出了赵长安的诧异,微笑着解释。
赵长安剥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蛋白和纵横的茶色纹路。
咬了一口,满口咸香露出里面的蛋白蛋黄,都布满了茶色的纹路。
“不错呀。”
他满眼的惊喜:“苏校,刘校,这两桶茶叶蛋给我吧,也让我们一纳米的员工们尝尝咱们山城的茶叶蛋。”
“好,好,这个东西很好煮的,你们大学生聪明,一说都会。”
苏校长看到赵长安这么喜欢,顿时也高兴起来。
赵长安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茶叶蛋,随手掂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那就最好了,我们经常晚上熬夜,肚子饿了就随便吃点饼干,真没有这好吃安全有营养。”
——
一个下午,赵长安都耐心的陪着这些老师们游览复大和一纳米红楼,其间电话不断往来,和各个环节沟通着明天的活动。
“你这也太忙了吧,真是有得必有失。”
李猛看到赵长安这么忙,直咧嘴。
“平时也没有这么忙,我可还是学生,要是上课这么搞,老师还不得把我轰出去,也就是正巧赶上了一次策划,所以就显得忙一点。”
赵长安拿出烟,朝着几个男老师示意,走到一处被人的地方过一把烟瘾。
“这个魔都果然名不虚传,我今天问了宾馆里面扫地的,在里面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就打扫打扫卫生,管吃管住一个月就九百块钱,还有奖金。就是保安一个月也有一千,每天还有停车的有钱人给的小费。”
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嘴里叼着烟一脸的羡慕:“我和媳妇一个月加起来才一千三,还不管吃,一个月也就剩下来六七百块钱;要是在这儿我当保安她扫地,我俩一个月就能攒一千五六百块钱。”
“可咱们是老师!”
李猛声音有点重的提醒。
“你觉得老师光荣,人家外人可不这么看,说咱们是臭老九!”
那个男老师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那是你这么认为,不是老师人类的知识怎么传递下去,明明是高尚的职业,你却自己贬低自己!”
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教室,带着厚厚的眼镜,声音严肃而低沉。
赵长安一直笑笑的不说话。
这一幕在这辆旅游大巴抵达明珠的时候,赵长安就知道免不了会有这些事情。
不过这也没什么,就像这个男老师今天没有这个诱惑,也会也会遇到别的诱惑,人生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和选择。
只不过意志坚定者更坚定而已。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大浪淘沙能把无心教书育人的人更早的‘洗’出来,免得这些人占着茅坑却整天好高骛远,不好好的教书育人。
——
到了近黑,赵长安的计划在各方面的高度配合下,已经完全搭起了框架。
明珠广播电台开始了每隔一段时间的广播播报,新闻频道和电视剧频道也每隔半个小时在屏幕的最上面,打出‘通知,——’滚动。
而广告公司正在加足马力印刷宣传画和出租车外贴标,同时联系了一家锦旗厂,加班加点的制作司机佩戴的绶带,——
这些宣传画也将由志愿的出租车司机门,在晚上夜班跑出租的时候,张贴在各个考点和学校大型社区那里。
“呜呜~”
在夜色中的浦江上,一艘美轮美奂的观光游轮在江面上行驶。
不但伞坡镇的老师们,覃有源两口子,夏文卓,就连一纳米里面的很多员工,也登上了游轮。
刘翠和徐宛容靠着说话,曾晓晓和夏文卓,陈月站在一起。
不过文烨,刘奕辉,钟连伟,舒玫,唐霜,楚绍之,这些人都没有过来。
无论为了明天的‘护苗行动’,还是一纳米的本质工作,包括已经进场开始清理的新总部,都需要有人盯着。
“赵长安,明天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有你朋友和夏文卓他们,而且这三天我和老师们都说好了,专心的听课不要想着出去玩儿;等这三天课结束以后,我们好好的转一天明珠。”
苏校长知道赵长安明天的事情,走过来赞许的对他说道:“真的很不错,尊师重教,心系这些参加高考的学子,你是咱们山城的骄傲。”
——
把老师们安排进了酒店,覃有源提起一起去喝两杯。
赵长安欣然同意,本来想着夏文卓不会去,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她居然也跟了过去。
地点还是复大北门不远的河边老刘烧烤。
此时虽然已经接近十二点,烧烤摊上面依然生意兴隆,彰显着不夜城的魔力。
“你这一趟邀请过后,我估计得有两三个老师早晚辞职。”
覃有源直摇头:“有时候他们假如没有见过,也许能够一心埋在校园教书育人。”
“你想多了,不过是一次小小的震荡,把不合适的震荡出教师队伍。”
赵长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那几个老师我也看出来了,都二三十岁,即使没有今天,在以后也是早晚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