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回到凡间,缓缓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鬼目见状赶忙询问:“陛下,结果如何?”
“她不归阎王管”,萧遇溪说:“所以有可能,要在凡间待两百年。”
“两百年!这么久?”,顾卿恒震惊,“而且,她不是凡人吗?怎么会不归阎王管呢?”
砚思远出言说道:“可能是因为命格特殊吧!她的命格,在凡间找不出第二个。”
萧遇溪施法变出一套白色锦衣,并看向砚思远,说道:“这是他最喜欢穿的一套衣裳,也算是贴身物品了吧?”
“算的”,砚思远点头,欲言又止的说:“但是……我跟陛下你提前表明。
这用法术都寻不到的人,蛊术寻到的可能,指定微乎其微,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朕明白,对此也没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心中不甘,想一试罢了”,萧遇溪说罢,便将衣裳递给砚思远。
砚思远赶忙起身接过,将衣裳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紧接着用火折子点上香炉,将香炉放在架子底下。
很快,香炉中便飘起烟雾,熏陶白色锦衣。
砚思远盘腿坐下,闭目寻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蛊香也弥漫整个房间。
不一会,蛊香就化为千万根透明的丝线,在众人身上游走。
臧岚在看到那白色锦衣,就知道萧遇溪是在找叶尘渊。
正垂眸暗自神伤的时候,却瞧见丝线缠住了自己,并且变成了耀眼夺目的金黄色。
砚思远睁开眼睛,笑着起身说道:“真的好巧,臧岚就是陛下你要找的人。”
这一刻,臧岚是欣喜的,可下一秒就听到萧遇溪反驳。
“他不是。”
臧岚眼眸顿时暗淡,砚思远也收起笑意,一时不知说什么。
萧遇溪看向砚思远,问:“你确定没有出错吗?是不是因为臧岚,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丝线才会缠错人?”
“这……”,砚思远有些为难,“陛下,凡人我能作保,可神仙……我不敢作保啊!要不我再试一次。”
萧遇溪点头,砚思远便再次动用蛊术,可丝线仍然缠向臧岚,并且比上次泛起的光芒,更加明亮刺眼。
看着这个结果,萧遇溪看向臧岚,一时间犹豫了,抬手对臧岚施法,查探他是否有命星。
然而,事与愿违,臧岚并没有命星。
“我早该明白,这天上地下,早已无处寻他”,萧遇溪施法收起白色锦衣,垂手自嘲一笑,起身离开。
顾卿恒连忙跟上她,聂无邪起身欲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臧岚则是有些没缓过神。
看着萧遇溪离开地下情报城,一言不发的策马前往朝阳城,四人也只好跟上,都很默契的一句话没说。
很快,进入朝阳城。
然而刚来到正殿外,就看到叶墨尘,主动跪下请罪。
“陛下,臣有罪。”
萧遇溪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叶墨尘这么说,火气瞬间上来,但还是压制住了,翻身下马后,才询问:“发生什么了?”
“大牢被劫,褚秋淮跑了”
叶墨尘回应:“现下已经将其杀死,但他伤了千寻的人,青朔也因此滚下山坡,到现在还没醒。”
萧遇溪顿时皱眉,“青朔在哪?带朕过去。”
“是”,叶墨尘应下,赶忙起身给萧遇溪带路。
萧陌守着昏迷不醒的青朔,眼中满是自责。
就在此时,青朔紧锁眉头,额头也冒起冷汗,口中若有似无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做噩梦。
萧陌瞧见欣喜起身,俯身贴近,才听到他口中说的是,少阁主这三个字,赶忙应答:“我在,你快醒来。”
“少阁主!”
青朔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到萧陌的那一刻,还有些不确定,赶忙起身向萧陌伸手。
直到真真切切抓到萧陌的这一刻,青朔的心才渐渐平静,缓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出事。”
“出事的是你”,萧陌后怕的说:“你磕到了头,军医说你可能会醒不过来。”
青朔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叶墨尘,带着萧遇溪他们到来,于是下床,准备给萧遇溪行礼。
看到青朔醒了,叶墨尘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萧遇溪看到青朔准备跪下,出言制止,“不必多礼,你醒了就好。”
“谢陛下”。
萧遇溪看向叶墨尘,“细心些,朕不希望看到再有下次。”
“是”,叶墨尘赶忙低头应下。
“这边暂时稳定下来,朕也该回朝了,两个月后,朕看你表现”,萧遇溪说罢,没等叶墨尘应下,就转身离开了。
几人见状跟上,萧陌也赶忙扶起青朔。
来到正殿外,众人来到刚准备骑马离开,就瞧见了祁千寻他们。
祁千寻从马车上走下来,抱手弓腰给萧遇溪行了一礼,“陛下。”
“免礼”,萧遇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盛京?”
祁千寻站直身子,回应:“明日一早。”
萧遇溪闻言看向青朔,“你头上有伤,不适合骑马吹风,明早同四王爷一起回盛京。”
青朔点头应下,“是。”
萧遇溪他们五人,翻身上马,便离开了朝阳城。
锦江县。
崔翼的家人,原先一直给江行舟施压,逼他将崔翼放出来,可自得知,下令之人是萧遇溪后,顿时就老实了,生怕受牵连。
萧遇溪一行五人,依旧走走停停,根据聂无邪收集到的证据,处理着有罪的人。
来到锦江县,江行舟就赶忙上前,给萧遇溪行跪拜之礼,“拜见陛下,之前是在下没认出陛下,多有怠慢,望陛下见谅。”
“免礼”,萧遇溪说:“这也不能怪你,是朕在刻意隐瞒。”
“谢陛下”,江行舟起身,伸出右手,“陛下里面请。”
来到正堂,萧遇溪坐下,看向聂无邪。
聂无邪当即会意,拿出两张纸,递给正在,招呼侍从上茶的江行舟。
江行舟虽然不解,还是接了过来。
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江行舟越看越皱眉,有些懊恼,又很是想不通。
“他以前,是个好官,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做了这么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