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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棠一愣,不是,她哪里看起来像是要替谢安晨求情的样子?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善良的大好人吗?

应该、不像吧……

叶晚棠眨眨眼问道,“阿姐,你们为何那么在意三块玉佩?”

她总觉得,那三块玉佩的重量,在姐弟二人心中已经远远超过了生命。

不单单像是父母遗物的意义那么简单。

谢渊北和谢诗蓝眼神同时暗了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半晌后,谢渊北说道:“当年阿爹阿娘离京,我们三个孩子作为家眷要留在京城,就像质子一般。他们离开的时候,特别叮嘱过阿姐,无论如何,三块玉佩都不能丢失,缺一不可,因为三块玉佩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说到这,谢渊北突然身子紧绷,双眼发亮,侧过身拉住叶晚棠的手。

谢诗蓝虚咳两声,赶紧退出房间。

“这三块玉佩……”叶晚棠眸中有精光闪烁, 显然她跟谢渊北想到一起了。

谢渊北目光凝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感觉掌心发烫,却不舍得放开。

“我怀疑,真正的信物是三枚玉佩!”

“从前在边关的时候,我也试过用爹娘留下来的那个信物联系那些人,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方式错了,那些人收不到我的召唤。

如今看来,不是方式错了,而是信物错了!”

叶晚棠点头道:“原来那个信物是什么?”

“是个青铜手牌,制作工艺很粗糙。边关是谢家军的发源地,我回京之前,故意做了一场遣散谢家军的戏,实际上是给自己留下了最精锐的谢家军人手,他们全部假死从军中脱离,一直在北疆和西北寻找着那些人的踪迹。青铜手牌也在我的心腹们手里。”

能将谢家守护的最大的秘密交付的对象,一定是谢渊北最信任的人。

叶晚棠相信,他不会随便托付。

毕竟他可不是谢安晨那个蠢货。

“我曾走访过祖上最初一批谢家军的故乡,搜集到过一些零散的信息,有人曾说过召唤那些人的信物,在两朝之前的某次权利更迭中,为了保住谢家地位,打消昏庸摄政王的疑心,被谢家先祖摔碎成了三份,由谢家嫡系三兄弟分别保存。”

谢渊北眸色深沉,手掌紧握。

当初是他太相信爹娘留下来的一句模糊的话,错把鱼目当成珍珠。

所以并没有相信过那些零散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误打误撞,想起爹娘临行前的那些交代,他也不会发现真相。

谢渊北此刻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还有些雀跃。

谢家那股力量失联,一直是他和父母心头的遗憾。

如果能再找回,谢家的地位定会恢复往日荣光。

还有先祖们无端背上的污名,也能洗清了!

当然,他要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手段来为谢家时代忠烈正名!

谢渊北跟谢诗蓝最不同的一点就是,谢诗蓝一直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但谢渊北更喜欢戎马征战的日子。

准确来说,他喜欢用绝对强势的力量,去征服一切不服的声音。

是以他从未想过,到了蛮荒要安心留在那。

叶晚棠看出他心里的起伏,轻拍他的手背安慰,“这也算误打误撞出来的一件好事,你弟弟目前是烂泥巴糊不上墙,但念在他还有最后一丝挽救的机会,先不用赶尽杀绝,看看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再说吧。

你也不要太生气,情绪变化太大,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谢渊北点点头,“我听你的,不生气了。”

他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不,准确来说,更像是狐狸的眼睛,纤细狭长,漆黑的瞳孔就像一个旋涡,只要对上,仿佛都会被吸进去。

叶晚棠此刻却看他像个听话的大金毛,还有种求夸奖的意思。

仿若再说,我都听你的,你夸夸我。

“噗嗤——”叶晚棠笑了笑,还是没夸他。

没想到谢渊北还有这么一面呢。

“ 你今晚动用了内力,我再给你扎几针,稳住你经脉上的伤。”

“好。”

“你既是我的病人,就要听我的话,今晚罚你不许睡在房间里。”

“好。”

“……再有下次,我便不管你死活了。”

“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叶晚棠:……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渊北在她面前,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不管是前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

唉,他可能上辈子欠了她八百亿吧。

不过这种感觉,让叶晚棠感到挺不赖的。

心里好像甜滋滋的。

休息了一个时辰,官差们敲锣打鼓挥舞着鞭子,催促着犯人们起床收拾行礼,继续赶路。

南越国南部比北部的版图更大,大一倍那么多。

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蛮荒还有至少三分之二的距离。

昨天除了死两个人,其他人休息得都挺好的,一路上速度比平常还要快一些。

就是孙家长房人丁更少了,本来有三个女儿,现在只有两个女儿跟在后方,李氏神情恍惚,默不作声,就连孙家主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一言不发,连个眼神都不给。

孙家主气恼,一甩袖子,中午连她的饭也没管。

赶了两天路,遇上了秋老虎。

三伏出伏后,有几天气温高达三十五度以上。

南方的空气湿度很大,经过太阳一烤,水分蒸发的极快。

干燥炎热的天气,有不少犯人走一段路,就摔倒了。

被扶起来后,身形摇摇晃晃的,根本走不稳。

刘奔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劲,立马找了地方,安排队伍修整。

正好是下午三四点,太阳最烈的时候。

刘奔提着半只野狍子过来,叫叶晚棠帮忙给生病的犯人检查一下。

叶晚棠没有拒绝,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

因为她心里早就对犯人们的病症有了决断。

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后,叶晚棠耸耸肩说道,“那几个人中暑的程度很严重,若不得医治,还要继续赶路,他们会死。”

“还有其他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犯人,都有轻微暑热,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

刘奔走这条路很多年了,也知道大多数北方人,突然之间都受不了南方的天气。

“此次押送,是我们疏忽了,并没有准备解暑的药,不知叶娘子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