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智听白淑怡如此一分析,果然,只有太子妃最合适。
很快,白淑怡就跟着前来宣旨的郭智上了马车。管家望着远去的马车,两眼含泪地说:“真的是个好姑娘啊,可惜咱们家太子不懂得珍惜啊!”
潘龙也不禁感慨万千,这些时日,他作为太子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太子妃在府里受了多少委屈。
更是知道那孔侧妃故意刁难太子妃。而太子妃除了长相不出众,其他样样都比那个孔侧妃强。
太子妃对待府里所有人都是和颜悦色地,而孔侧妃仗着自己受太子宠爱,对待下人轻则呵斥,重则责打。
就连自己这个太子身边的随扈,也是从不留情。更是在太子面前多次挑拨太子责罚自己。
潘龙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么好的太子妃,可惜了。
皇宫里,祝初霁没想到来到人居然是太子妃。
沭阳殿的偏殿里,早已经按照祝初霁的要求进行了布置。
殿内除了祝初霁,就只有一张足足有三米宽的大床上,并排躺着太子公冶丰启和太子妃白淑怡。
祝初霁非常好奇,白淑怡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太子做替身。
白淑怡微微一笑:“因为皇上说,可以答应一个要求,而本宫的要求,就是和太子和离。”
祝初霁心里非常内疚,当时只是想要膈应一下太子,才故意说白淑怡是大富大贵之命,没想到反倒是自己这么做害了白淑怡。
祝初霁真诚地说:“对不起,这一次,本王妃可以替你解了体内的毒素,你就再也不用受如此身材笨重之苦了。”
白淑怡再次笑着点点头:“如此,那就多谢摄政王妃了。”
祝初霁打趣她:“太子妃应该称本王妃皇婶。”
白淑怡淡然一笑:“过了今天,本宫就再不是太子妃了。”
祝初霁见白淑怡意已决,不好再过多言,对她说:“准备好了吗?本王妃要开始了。”
白淑怡坚定地说:“准备好了,王妃娘娘请开始吧!”
祝初霁拿出金针,分别刺入他们两个的头颅内,让两个人都陷入深度昏迷。
这才开始动手封住太子的全身的筋脉穴道,然后拿出手术刀,在太子的胸口划了一刀。
接着又把白淑怡的手臂拿起来,同样用金针封住了白淑怡半边身子的穴道。
祝初霁现在随身一直带着两套针。一套银针较硬,专门引来当做暗器,而这套金针,就是当初竹影留下来的那套,她一直用金针来治疗。望着太子胸口有东西在蠕动,祝初霁眼疾手快地一下划开白淑怡的手腕,然后拉过她的手腕,按在太子胸前的伤口上。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子蠕动着钻出了太子的伤口,然后一下子钻进白淑怡的手腕里。
由于白淑怡的身上的经脉和穴道均已经被封住,那蛊虫进入白淑怡的手腕后,不能继续前行,只能在白淑怡的手臂内不停蠕动。
祝初霁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用研究所里的仪器,给太子做了个激光,先把那些虫卵给杀死。
然后对准白淑怡手臂上那皮肤蠕动的地方,一针刺了下去。接着划开那皮肤,将那蛊虫给取了出来。
太子还在深度昏迷中,祝初霁取了白淑怡的血,进行了化验,然后根据血液里毒素的成分,给她配制了解毒剂,直接喂给她喝下去。
最后把偏殿里全部收拾了一遍,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统统收回研究所,这才走到门口,打开了偏殿的大门。
公冶无咎一直耐心地坐在门外等着。倒是皇帝和两天前被太子砍伤的宜妃,不停地在偏殿门口不停地踱步。
直到祝初霁打开房门,两个人才急匆匆地迎了上去。宜妃更是直接拉着祝初霁的手,焦急地问道:“摄政王妃,太子他怎么样了?”
祝初霁安抚地拍拍她抓着自己的手:“放心吧,不出一炷香的时辰,他们就会醒来了。只不过,太子身子太虚,暂时还不宜下地走动。”
宜妃连声道谢,便让吴子峰进去看看。
祝初霁苦笑,自己再怎么尽心尽力地帮他们,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不放心自己。
吴子峰急急忙忙走到偏殿室内的大床前,拿起太子的手腕,给他把脉,良久才惊喜地说:“太子没事了,太子没事了。”
皇帝大喜,马上大声地说:“摄政王妃救治太子有功,重重有赏!”
祝初霁嗤之以鼻,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足:“本王妃谢过皇上。”
正说着,白淑怡已经悠悠醒来,一看到宜妃和皇帝,连忙挣扎着坐起来,给他们行礼。
皇帝龙心大悦:“太子妃,你不畏生死,给太子做替身,朕答应过,谁若是自愿救治太子,朕就会答应她一个要求。现在,你来和朕说说,你想要跟朕,提什么样的要求?”
白淑怡虽然身子还很笨重,不过她已经感觉自己刚刚坐起身时,动作要比之前灵活,看来,摄政王妃果然给自己解了体内的毒。
这下就更好了,以后自己就可以带着玲珑,离开这皇都,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白淑怡见皇帝问自己有什么要求,于是马上跪倒在地,给皇帝磕一个响头,非常认真地说:“回皇上,臣女想要和太子和离。”
皇帝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提出这个要求,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以来,他对太子府的事情是有所耳闻的。
太子宠妾灭妻,几乎是人尽皆知。而且白大将军还因为这件事,带着白淑怡来宫里找过皇帝要说法的。
如今太子妃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身为皇帝,本就金口玉言,再看白淑怡那意志坚定的模样,皇帝叹口气:“也罢!既如此,那朕成全与你吧!郭智,拟旨!”
郭智连忙摊开圣旨,直到皇帝盖上玉玺的那一刻,白淑怡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这是成功了。
成功地和太子和离了。再次跪着给皇帝磕一个响头,白淑怡站起身,拿着圣旨,坚定地朝着大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