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被人下了蛊。
现在想起来,当初那个丑八怪给太子喂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恐怕蚀心蛊就是那个时候下到太子体内的。
不错!管家竟然真相了。当初闻人智仁给的既是解药也是蛊虫。
因为只有用蛊虫,才能控制住太子身上那“小鬼催命”的毒素。
而制造这一切的人,自然就是徐福。
在徐福的心里,自己从小该得的东西,全部被他们这些人抢走了,所以他也要抢回来。
可惜,皇位被他抢过来一年,又被公冶无旻抢了回去,所以,他现在的心理严重扭曲。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就不应该得到,于是徐福就下定决心,要毁掉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徐福变成什么样了,但是从他做皇帝时,勾结西庆和舆地就可以看出来,他即使做了皇帝,也不会为老百姓着想,更加不会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而努力。
这也是祝初霁和公冶无咎两个人衡权再三后,决定帮助公冶无旻的原因。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公冶无咎唯一的目标就是守好宣武国的百姓们。
在皇帝严防死守之下,终于熬到了太子大婚。这段时间,只要太子不被人控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皇帝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毕竟太子刚被立为储君,要是做出什么德不配位的事情,不仅太子之位不保,更是让自己这个皇帝有识人不清之嫌。毕竟挑选太子是他这个皇帝的事,要是选一个难登大雅之人,到时候有损皇帝的威名。
更何况,万一太子招人弹劾,到时候自己身为帝皇,这金口玉言又算什么?
终于,太子大婚。宜妃也早早地来到太子府中,帮忙张罗着。
由于太子现在身上的瘙痒也已经好了,所以宜妃便想着让太子前去迎娶。
自从听了祝初霁关于肥胖等于大富大贵的论调后,宜妃坚信,白淑怡就是太子的福星。
可太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迎娶那个黑塔般的女人,自然是百般的不情愿。但是宜妃发了话,太子也不得不从。
至于另一个太子侧妃,因为两个人是同一天成亲,宜妃下令,直接抬回来就行。
尽管太子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不得不听从自己母妃的话,亲自上门迎娶太子妃。
白府。
白崇山从来都不妄想太子能够亲自来迎娶,听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府的花轿到了时,他还现在,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嫁过去若是太子不重视的话,女儿往后的日子会不会很艰难。
当管家说是太子亲自来迎亲时,白崇山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来,太子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也还是不一般的。
和太子行过礼后,连忙跑到后院去催促女儿,动作麻利点,千万不要误了吉时。
一路上吹吹打打地,很快就来到了太子府。就在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时,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群围观的百姓们,莫名其妙地晕倒在太子府门外。
管家倒是给通透的,连忙让人把太子妃抬进府里,外面的事情他自己留下来处理。
此时,端坐在太子府大堂上的皇帝和宜妃两个,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大婚,身为太子的皇叔皇婶,公冶无咎和祝初霁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毕竟身为皇家人,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到场的。
此时祝初霁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身后的凤荨和凤娸两个对视一眼。看太子随扈潘龙的神色,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潘龙一看原本准备充当婚礼司仪的管家去处理大门外的事情了,于是连忙自己充当起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就在潘龙准备继续喊着送入洞房时,门外的喧闹声更加激烈起来。声音甚至已经传到了花厅这边。
龙一和龙二是在花厅外面守着的,第一时间听到外面的喧杂声,两个人连忙飞奔向太子府大门口。
皇帝朝潘龙挥挥手,潘龙连忙补了一句:“送入洞房——”
然后急急忙忙地朝前面跑到宾客面前,热情地招呼大家。
太子无奈,只得由两个喜婆搀扶着白淑怡一起回到太子妃的院子。
一进院子,太子就朝白淑怡说了声:“本太子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请便吧!”
说完,直接扯下身上的红绸,一下子扔在地上,大踏步地朝院子外面走去。
大门口。
龙一一看倒在地上的十几个老百姓,顿时暗叫不好。连忙飞奔回花厅。
另一边,管家已经派人去请保济堂的牟浚大夫。十几个人同时倒地,不用猜也明白,这是有什么人想要捣乱。
开玩笑,这么多百姓,在太子府门口无缘无故地晕倒,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捣乱的人可以因为这个借口,破坏太子的名声。
龙一快速走到公冶无咎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把大门外的情况告诉了公冶无咎。
祝初霁一看公冶无咎的神情,就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她用眼神看向公冶无咎,公冶无咎也用眼神看向祝初霁,真的出事了。
花厅里,文武官员都前来道贺,尤其是皇帝都在,大家自然是宾主尽欢。
祝初霁笑着站起身来,朝凤荨说:“今天太子成亲,本王妃也想要沾沾喜气。凤荨,你扶本王妃到处走走呗!”
凤荨马上答应一声,站到祝初霁身后。跟着祝初霁跨出了花厅。
公冶无咎朝皇帝说道:“皇兄,恭喜啊!”
皇帝点头颔首:“皇弟同喜同喜!”
祝初霁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朝府门外走去。上次炸了太子府的大门,太子也没敢找公冶无咎要赔偿,毕竟是他自己抓了凤荨在先。
祝初霁和凤荨走到大门口,正看到一群人围着太子府管家,纷纷要求他给个说法。
祝初霁知道,往往这个时候,人群里都有一个带节奏的人。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果然看到了一个戴着帷帽,一身白衣的女子。